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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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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奴才省得了。”廷牧起来,伺候着上药,“官家,您怎么就给抓成这样了?”

他嘬牙花子咋舌,“合着是把朕当成采花贼了。诶,你不是说,朕穿什么都是一股帝王正气的么?她怎么就不这么觉得呢?”

廷牧对插着袖子,给他琢磨,“大姑娘才来长安,还没见过官家。您半夜翻/墙闯了大姑娘的闺房,姑娘家的胆儿小,许是……许是吓着了。”

他把捂脸的帕子一扔,帕上沾着殷殷血迹,沉了脸不乐意,“明儿把徐崇廉给朕留下,怎么人给他接回来,就变得这样胆小了?”

廷牧扯了下嘴角,搁旁边自言自语的嗡哝,“您也没见过人家徐大姑娘,怎么还知道原来胆儿就大?”

他瞪廷牧,“你怎么知道朕没见过她?朕就知道,她胆儿大。”

廷牧缩脖儿,“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官家,时候不早了,您歇着罢,明儿一早还得视朝呢。”

庭降心里有事,抬抬手,由着廷牧给他宽衣解带,服侍他上寝。

躺在龙床上,他想起长生熬夜看沈家的聘礼簿子,越想越难受。

事情的走向不太对头,这回躲寿王叔的追杀,他死里逃生后竟然没在王府井,也没见到她。

五年来一直打听,就是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想着是不是因为他的重生,把原本该发生的事情都打乱了。

好在他知道,她是徐崇廉的嫡女,就把徐崇廉从边境调回长安,放在身边看着,希望能再见到她。

老天爷到底是开眼的,等了五年,长生自己背着小包袱找上徐府来认亲了。

刚知道的时候,他开心的一晚上没睡着,同徐崇廉说想见见徐大姑娘。

徐崇廉听了倒是千恩万谢,结果最后给他来一句:长生她身子不太好,来了长安以后就水土不服,卧床休养的,不好冲撞天颜。

他给堵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徐崇廉这个老狐狸,一说起长生的事儿,耳背、装傻,什么伎俩都用上了,横竖就是不能见。

他整日挠心挠肺的,合着长生那边已经定了亲,正商量嫁娶。

沈家聘礼都下了!

古玩字画,音律曲谱是吧?那傻丫头还多稀罕似的熬夜看聘礼单子,他可是官家,富有四海,想要什么他不能给她?

堵着口气,半个晚上都没能睡着,他气的胃疼。

徐府里头这会儿各个院儿都把灯点上了,院里院外好几处安置了打手。

长生披衣裳坐在杌子里,齿关打着颤,春枝瞧她冷得慌,把雪天用的汤婆子都给她捂上了。

徐崇廉铁着脸一拍桌子,“这长安城的贼人真是长胆子了,将军府也敢闯!”

秦氏陪长生坐着,边安慰长生边道:“主君,这事儿也是怪咱们,仗着都是行伍出身的,想着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将军府偷盗,护院安排的不上心,往后可不成了,得多安置人手,明儿你拨些身手好的过来。这贼人竟不是来劫财,咱们长生可是个黄花大姑娘,才定了亲的,真要是有个好歹,我这想起来就腿脚发软。”

徐崇廉连连说是,“大娘子说的对,明儿一早我就拨人。”又问长生,“闺女,你说,那人长得什么样儿?我非把人找出来,撗进提刑司衙门打死了给你出气不可。”

长生拿杌子打人的时候,还挺英勇的,事后给她吓坏了,春枝回房瞧见她,已经瘫在地上,腿脚都软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没那么后怕了,也还是止不住的抖。

上辈子逞英雄,年纪轻轻不到十六就完犊子,这辈子还没过两天好日子呢,再死了可太划不来了。

她抖着手,好半天才艰难的开口:“我……我没看见,长得五大三粗的,不过我抓花了他的脸,他脸上指定是有血印子的。”

黑衣人什么特征,她这会儿已经吓得记不那么清楚了,其实庭降身姿挺拔是真的,五大三粗算不上。

徐崇廉看看长生,心道:这丫头是给吓坏了。

将军府上上下下,就连个伙夫也是会点拳脚的,偏长生回来的晚,他又觉得姑娘家家打打杀杀不好,姑娘就应该娇贵着养,也就没教长生一招半式的。

现在有些懊悔,起身过来捏捏长生的肩膀子,语重心长道:“明儿爹爹教你打几套拳,护身总是够的。你这身子不成事儿,万一以后遇上点什么,再像今儿这样身边没个人,就是不让爹爹活了。”

长生知道,阿耶心里对她总觉得愧疚,为了弥补她,什么都依着她,今儿这事儿,是真的疼到心窝子去了,不禁眼眶红起来,“阿耶,我今儿想同大娘子睡,明儿一定同阿耶练拳脚,平日阿耶若不在府里,就叫春枝她们教我。”

徐崇廉看看秦氏,“那你就留下来陪着她罢。”

秦氏点个头,起身把徐崇廉送出门,折回来去收拾被褥,“真人仙家保佑,幸好是没出什么事儿,咱娘俩一起睡,叫春枝她们在外头守着,也没几个时辰天儿就要亮了,赶明儿你爹爹指定给你出这口气。”

“嗳。”长生答应着,腿还有些发软,把手搭在春枝胳膊上,“你扶扶我。”

春枝连架带托的,把长生扶床上去,开解道:“姑娘,我这就去外头给你守着,你甭害怕,”她拍拍胸脯,“只管安睡着。”

长生嗯一声,爬到里头盖了被子,缩成一团儿,吓得狠了,睡的也浅,时不时惊觉。

秦氏笑着拍她,“安心睡罢,我看着你,别害怕。”

五更天,徐崇廉就换了朝服去朝堂,出门正巧遇上沈从文。

原本两个人见面,从来一个阴阳怪气,一个吹胡子瞪眼的,眼下为两个孩子,结了儿女亲家,也就多少做些面子上的功夫,互相揖个拱手礼。

“沈大人早,吃了您呐?”

沈从文眼角抽了抽,心道哪个上朝的时候敢吃东西?万一有了胃气在朝堂上做出不雅之举,生出天地之气,别说官职不保,就是脑袋都怕不保。

他冲徐崇廉摆摆手,“徐大人就爱说笑,即同路,就一起罢。”

徐崇廉也没客气,拉着沈从文去骑马,“我说沈大人,那小轿子坐着多窝憋的慌?来来,咱们骑马。”

沈从文是个文官,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拽?登时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面色马上就不太好,隐忍道:“我不及将军威风,还是乘轿罢。”

徐崇廉瞧瞧,也是,咂嘴,“那我和你同乘一轿,我有事儿给你说。”

沈从文脸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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