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钲谦逊道,“我也没帮到什么。”
沈芫道,“不,萧表哥帮我很多,国公府护卫有异心,在府中设下毒计要刺杀我,也是表哥及时出现救下我。”
沈玄尘眼中闪过讶异,微眯眼眸,对沈芫遇刺未报表示不满。
萧钲道,“也是芫娘她拖延时间,让我能及时赶到,拿下歹人。”
两人互相夸奖一番,听得萧老夫人耳中像是打情骂俏,她道,“亲戚之间本就该守望相助,式彻这样做的很好。国公府本就是我们家正经亲戚,帮衬是应该的。”
萧钲垂首听训。
萧老夫人又道,“既是应该,芫娘也就不必客气,你的感谢之情萧府能知晓的。”
沈芫就道,“老夫人说得极是。”
萧老夫人又与沈玄尘聊上一回,叙叙祖孙情谊,终是有些困倦,沈玄尘察觉,起身告辞,“晚辈不打扰了。”
沈芫正与萧钲说着悄悄话,闻言赶紧起身一道行礼。
沈玄尘带着沈芫打道回府,坐上马车,沈芫掀起车帘跟送客的萧钲道别,沈玄尘冷声道,“不舍得?”
沈芫回头带着笑脸,见到他神色不善,赶紧做听训状。
沈玄尘问道,“我说回来怎么国公府没有护卫,只有一些家丁,管家也只说他回来人已经走了,他也不清楚情况。”
“我以为是国公府留不住他大驾,没想到还有芫娘你的事。”
他声音带着不容辩驳的质问。
沈芫思考是要告诉他公众版本还是真相版本,被沈玄尘一语道破,“说实话,芫娘,若是你骗我被我查出来,你知道后果。”
沈芫一个激灵,将真相合盘托出,包括那堆极品亲戚们的打算,还说明,“张勇最后留下的讯息仍是没有破解,不知道是谁鼓动的他。”
沈玄尘眸中似有寒冰,他回府之前竟然发生如此多事故,不得不让他疑心,幕后之人的目的。
沈芫也说道,“难道国公府混乱不堪,被亲戚们搬空才如这幕后之人的意,可是哥哥回来后,这人也没进一步动作。”
沈玄尘大手覆在沈芫脑袋上,“芫娘,你幸苦了。”
沈芫感受头顶的温暖,一股酸涩之感从心房流过,沈玄尘从未这么对她做过,不过,他怎么一直叫自己芫娘,之前不是叫六妹妹的吗?
沈玄尘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手往下落,扯住她的脸颊,让她痛呼一声,“唔!”
沈玄尘收回手,“又在想什么?”
沈芫没好气道,“想哥哥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沈玄尘来了兴趣,“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沈芫掰着手指,“淡漠疏离,不近人情,仙人之姿,不食人间烟火,冷清冷性,薄情寡义……”
越说沈玄尘的脸越黑,听得他又扯住妹妹的脸颊,让她停下数落,沈玄尘咬牙切齿道,“我在妹妹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吗?”
沈芫顿觉不妙,找补道,“当然不是,这都是我的臆想,见到哥哥才发现,哥哥是那么和蔼可亲,又那么的有兄妹情,实在是平易近人。”
沈芫闭眼一通乱夸,终于让沈玄尘相信自己没有数落她的意思。
她擦擦脑门的虚汗,兄长的大腿可真不好抱。
萧府。
萧钲依依不舍的目送国公府的马车消失在拐角,他才回去侍奉祖母,萧老夫人见他模样,摇摇头,“你去干你自己的事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萧钲立刻快乐的告辞,“那孙儿就告退啦。”
他在后院将红缨枪使得虎虎生威,然后对着沈芫送过来的感谢信笑得灿烂,萧老夫人哪里还不知。
她身后的嬷嬷问道,“老夫人不管管?”
萧老夫人打着拳,毫不在意,“他这个年纪,越是阻止就越起劲,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走不下去,芫娘是个聪明的,玄尘不会让她胡来。”
她此时浑不在意,哪里知晓后来两人能闹出诸多事端来。
*
回到国公府,和兄长匆匆用完午膳,下午学习二姐的女红,这沈玄尘就不旁听了。
沈芫一下午绣完一条帕子,瞧瞧自己的酸痛的背,将帕子藏在怀里不让人看。
沈芷请来沈玄尘做评判,“哥哥,你要选出今日这堆学生里绣得最好的,我也准备了红花给她。”
众人掏出手帕给沈玄尘看,见到沈芫的手帕,他眉头一皱面带疑惑,“芫娘,你和别人参照的是不同的图案吗?”
沈芫脸一红,“我们绣的都是蝴蝶呀。”
沈玄尘哑口无言。
终是道,“对不起,芫娘,我以为是只蝇虫。”
你才是苍蝇!沈芫一把夺过手帕,满脸闷闷不乐。其他姐们听闻此言都捂嘴偷乐,最终红花落到沈婉手里。
沈芫收到管家消息,齐殊应下差事,明日就能教授书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