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知道沈玄尘不会走远,他每次防着萧钲跟什么似地。
沈玄尘又对沈芫一番谆谆教导,看得沈芫直打哈欠,闭着眼睛拒绝沟通。
沈玄尘将她双眼撑开,让她看到自己的话,直到沈芫保证再也不这么做了才放过她。
沈芫嘀咕道,“试完了,萧钲没问题,当然不需要再试第二次啦,哼。”
沈玄尘眯起眼,“你是不是在说什么?”
额?她嘴唇没动吧,沈玄尘为什么这都能听见?
沈芫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
她赶忙捂住嘴,打着哈欠,对他比划道,“哥哥,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沈玄尘才作罢。
*
入夜,沈芫总觉得浑身燥热,难受的紧,梦中又魂归承乾宫,楚鉴在床上的痴缠。
他在房中总是让人难以招架,沈芫初时也很不适应,但渐渐摸准他的喜好。
比如他喜欢女子包容他时娇吟,还喜欢有人叫他夫君、楚郎等称呼,而不是陛下、圣上。
沈芫也是冒着杀头的风险试探出来的,第一次叫他,见他面色冷硬,还想请罪,是自己情动不慎冒犯了殿下。
结果此人将自己紧紧拥进怀里,动作更加剧烈,沈芫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果然话本子写的天家更羡慕平民百姓的真情是真的!
那次楚鉴的时间更为持久,将沈芫翻来覆去尝试个遍,离去时回望沈芫,眼中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成沈妃后,也曾在去楚鉴书房时遇见萧钲,他会弓着身行礼远远避到墙边。
沈芫会轻扶他起来,然后笑着问道,“萧将军年少有为,和五姐琴瑟和鸣,祝你们早添贵子。”
她手轻轻摸了下肚子。
萧钲便知道她的意思,但没依例恭喜她,只是跪拜道,“沈妃娘娘,万福金安。”
沈芫便转身离去。
倘若她回头,便能见到萧钲未藏住的,情深如许的眼睛。
只是无论是法理情理还是沈芫的道理,都叫她别回头,往前走。
梦中不太一样,萧钲不太一样。
萧钲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即使她以身求他将那个孩子带出皇宫,他都不曾逾矩一分。
但梦中情形,大为不同。
她还是沈妃,楚鉴驾崩,承乾宫的那个孩子被沈玄尘扶上皇位,成为傀儡。
吕皇太后伤心过度,去陪了楚鉴。
她成了后宫的主人,顺利晋升为太后。
幼帝还小,也没有广纳后宫的必要,所以后宫中只有她太后和一群拘在偏僻宫殿的太妃。
梦中的萧钲夜夜从慈宁门的宫墙翻进来与她纠缠,沈芫还挺享受这种偷腥的刺激,趁着夜色邀他裹紧斗篷去慈宁宫的花园。
见门口和花园的暗卫瞬间清空,沈芫哪里还不知道,这皇宫早就是萧钲和沈玄尘的天下了。
她故意表现的放荡,甚至在沈玄尘面前,在幼帝面前,在大臣面前,抬手便想撕开这宫廷的纱帘,让世人看看其中的污秽。
然后便是更加严厉的看管,萧钲也与从前面目全非,沈芫只会嘲讽道,“你夜夜到我这来,可是要让我给陛下生个弟弟?”
换来萧钲更加粗暴的行事。
沈玄尘来时,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沈芫闭上眼仍清泪流下,对沈玄尘道,“哥哥,是想用我去换萧钲这条狗的忠心吗?还是说哥哥也管教不了这条疯狗了?”
沈玄尘捏住她的下巴,眼睛扫射过她身上的伤痕,竟闪过怜惜。
沈芫抓住这抹情意,状似不经意的往他身上靠去,他竟没躲闪,沈芫在他怀里怔了一会儿,才双手攀上沈玄尘的脖颈。
“哥哥,你可是对我……”
沈玄尘猛地推开她,沈芫先是吃痛一声,随后便是畅快大笑。
沈玄尘一阵心虚,将她抱到床上,对她道,“他不会再来了。”
沈芫却摸摸肚子,笑得恶意,“是吗?”
她看到沈玄尘眼神变得凌厉,握上她的脉搏,然后甩袖离去。
沈芫的笑声被他甩在身后,而一条白绫横在她脖颈上,越缠越紧,她猛地从梦中醒过来。
还好还好,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