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这些书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哪像沈芫直言不讳。
楚邝笑道,“好好好,朕还要好好谢谢这行芝散人写下的智计,不知塔国使者可服输?”
渠国与塔国隔的远,并不怕得罪对方,宣布道,“虽然二位的方法都可行,但我觉得楚国小姐的方法更加便捷,我宣布此局楚国小姐获胜。”
按照三局两胜的方法,大楚已然赢得比赛。
伍长戌一改之前的狂妄,服气道,“伍某佩服,大楚女子风采动人,令人折服,吾王临行前嘱咐微臣,代他向大楚求娶一名贵女为妃,定能让我们国家变得更加富足。”
纪遥兮将他的话复述出来,与楚弗月遥遥对视一眼,原来塔国等在这里,输了比试,顺势仰慕,提出求娶。
楚邝端坐高台上,珠帘挡住他的脸,难辨喜怒。
楚合星望过去,原来福佳姐姐不让她出头,就是因为知道塔国居心不良?
一时殿中落针可闻,沈芫感受到楚合星的紧张,还有向怡、余秋枝的恐慌。
自古和亲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静谧,楚鉴大笑道,“塔国想要富足,大楚与你们开通贸易,双方通商,各取所需,你们丞王很快就会富裕起来,你们的采药人再也不会食不果腹,因为大楚会收购你们的药材。”
“可我大楚的贵女皆是娇生惯养,离家千里,骨肉分离,有违人伦,我们爱民如子的陛下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楚鉴先礼后兵,将话说得透彻。
楚邝亦是笑道,“吾儿懂朕,朕哪能看着朕的子民骨肉分离。”
场中大臣唰唰跪倒,叩头谢恩,“陛下圣明。”
民意排山倒海,盛世大楚,不愿靠女子和亲。
伍长戌带来的外邦利益怎么能和民意相提并论,他只能道谢,“多谢大楚皇帝开放商贸,塔国多谢皇帝恩典。”
绝口不提求娶贵女一事。
楚邝挥袖,让人引导塔国使臣坐下,朗声道,“朕的小公主还有国公府、向府、平阳将军府的女娘,你们英勇不凡,替国争光,有什么心愿尽管说来。”
楚合星抱臂走回去,娇俏道,“父皇,儿臣的婚事要儿臣自己做主。”
楚邝笑道,“什么时候不让你做主了,再说,谁能做你的主。”
吕后亦是笑道,“你这话可真让父皇母后伤心,陛下和本宫可是什么都由着你的。”
楚合星摊手,“那不正好,父皇少满足一个心愿,省点银子,不然儿臣就要狮子大开口啦!”
她双手成爪放在耳边,张开嘴作凶猛之态。
楚邝被她逗得直乐。
向怡拜道,“臣女想成为嘉和公主的伴读,追随公主殿下。”
楚邝道,“你是第一个站起来追随公主的,朕准了。”
向怡笑得开心。
余秋枝摸摸腰间的软鞭,她拜道,“臣女想回平阳将军府,为大楚培养一批女武士,下次塔国再来比试,我大楚亦有一批武艺高超的女娘等着,无论比什么都有人能应战。”
兵权难放,平阳将军仅有余秋枝一位后人,楚邝总不能为难一个小姑娘,本想让她在京中安顿,方便照料,可她愿去边境,求得兵权又只是带女兵。
楚邝不忍拒绝,挥袖道,“平阳将军死时让朕照料你,本想让你在京中安度余生,可你更愿继承父志,朕准了。”
“带兵可是要钱的,朕赐你五百金,给朕带出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娘军队来。”
余秋枝含泪道,“谢陛下体恤。”
楚邝虽然心软,可真的是位仁君,施恩无数,股肱之臣都念着先帝的好,就更加拥戴楚鉴。
这也就是为什么衡王难成事的原因。
楚邝又问沈芫,“国公府的六娘子,你有什么想要的?”
有点像行芝散人笔下的灯神,能实现凡人的三个愿望。
沈芫笑道,“听闻塔国要与大楚开通药材贸易,臣女亦有兴趣,不若陛下这就给臣女一个官方许可,让臣女与塔国使者好好做做生意。”
不少人露出嫌恶之色,女子怎能满口生意经,平白多了些铜臭气。
楚邝笑道,“沈家的六娘子也真是奇女子,朕活到现在也只见过你这一位,箭术好,还能经商,朕竟有些羡慕已故的沈壤。”
说到沈壤,他竟眼眶湿润,年岁俞长,就愈发念起往事故友。
沈芫道,“臣女就当陛下是在夸臣女,既然准了,那寿宴之后,臣女就要和塔国使者谈生意了!”
楚邝道,“朕准了,礼部起个文书,盖好章,正好让你哥哥给你。”
沈芫闻言看向沈玄尘,他刚刚的忧心仍在,望向自己的目光仍是那般关切,两人目光碰撞,是沈芫先错开眼。
沈玄尘起身应下,“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