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时音的交代下,林白返回了银行,将消息带回给了崔茂他们。
刘虎恍然大悟:“难怪东家那么坦然地找虞掌柜,原来是两人早已知根知底,就是她瞒了我们那么久,可得请我们喝酒才行。”
张才易道:“东家现在告诉我们,是希望我们和虞掌柜加深合作吧。吕子瑞手段狠辣,没有可靠的帮手,只凭我们几个,还真应付不过来。”
崔茂无奈地摇摇头:“若非江公子情况不明,不然以东家的性格,应是不愿意把虞掌柜拉下水的。”
杨石说道:“感觉江公子有好几个月没出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每次问齐掌柜,也都是不知道的回答,要不是我们知道他可能是什么皇亲国戚,手上一堆事情要处理,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
刘虎不屑道:“这话说的,皇亲国戚就不会出事了吗?听说皇上一直没能确定太子人选,大皇子和二皇子免不了有皇位之争,这宫里指不定有多乱呢。”
面对刘虎的直言直语,崔茂赶紧瞪了他一眼,严厉道:“虎子,你话太多了。皇家之事,岂是我等可以妄议的?都说祸从口出,你可别把整个银行害了。”
林白也立刻附和:“就是,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再说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夺皇位,能关江公子什么事?”
刚刚还觉得林白靠谱的崔茂听到后半句,险些一口老血:“宫中之人,有几个能独善其身,只要江公子亦或是他的家人站在了哪一位皇子的身后,那他们少不了会遭到另一边的算计。”
张才易倒是持不同意见:“民间盛传二皇子德才兼备,人心所向,但皇上似乎对大皇子更加偏爱。若是江公子选择了大皇子,理应不会受到二皇子的刁难。”
崔茂点点头,但仍有担忧:“可如果江公子选择的是二皇子,那大皇子这边,可就不好说了。”
这时候,刘虎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道:“崔叔,你刚刚还说让我们不要妄议宫中的事情……”
“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崔茂和张才易尴尬地笑笑,主动转移了话题,“之前东家总觉得把江公子的玉佩给齐掌柜不会有什么作用,依我看,总归还是试试的好。”
此言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他们营业结束后回了客栈,等待着薛时音的出现。
薛时音和小满在虞美人这一直待到了晚上,这期间,小满无需再遮遮掩掩,让她轻松不少。得知虞美人对薛家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之后,小满更是主动替薛时音打探一些她们所不知道的过去。
聊到过往之事,尘封太久的小满整个人都打开了话闸,还时不时把薛时音与薛老爷之间有趣的日常说与虞美人听。
薛时音只是笑笑,任由小满说着,随后就安静地在一旁喝茶。通过小满的这些话,她对原主的形象也立体里不少。但想到真正的原主早已逝去,她的眼里不禁透露出一丝哀伤。
“对不起小姐,我不该提及您的伤心事……”在虞美人突然发出的暗示下,小满注意到了自家小姐的情绪变化,她赶忙打住了话题,并向薛时音道歉。
自己流露的神情虽然被误解,但在薛时音看来,倒也不坏,若非此时聊的也是伤怀的话题,她都没想好如何解释自己伤感的原因:“没关系的小满,现在有你,虞姐姐,还有大家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
关于过去的事情回顾告一段落,虞美人想了想,把尚没有探明完全的消息向薛时音她们告知:“不久前,我得知一个消息,在薛老爷出事前不久,大皇子有在临山城出现过,虽不知这两件事有无关联,但你们若想替薛老爷翻案,还需小心谨慎,见机行事。”
薛时音从没有想过,薛家会与皇家牵扯上关系。忽然间,她想到了江万洵,这让她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觉。
天色已黑,薛时音和小满在秋水楼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小心翼翼地回了括云客栈当中。
林白在秋水楼时,已经将吕子瑞来银行说的话都转述给了薛时音,此番众人在客栈碰面,崔茂也不再重复这些内容,只将伙计们建议把玉佩给齐掌柜的事情说了。
在秋水楼中,再次想到江万洵的薛时音也动了玉佩的想法,只是她搞不清楚吕子瑞来此究竟作何打算,便选择继续观望几天。
这些时日里,崔茂他们一起床,就先行去了银行,待过了一段时间,薛时音才和小满一起从客栈离开,奔波在各个有借款需求的店铺之间,以躲避吕子瑞可能的突然来访。
连着一周,刘虎都没有在银行附近见到吕家人的身影,薛时音这才决定结束躲躲藏藏的日子。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回了客栈之后,第一时间把玉佩拿出,交到了齐掌柜的手中。
“虽不知江公子能不能收到这个玉佩,但我们还是想试上一试,希望齐掌柜能帮忙安排。”早早就等着收玉佩的齐掌柜,都以为薛时音忘了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东西,此刻他见了玉佩,满口应了下来。
齐掌柜经历得多了,早已看出江万洵在等待一个回银行的契机。他捏着手里的玉佩,心想就是明天了。
那日吕子瑞从银行离开后,就同田伯方一起见了蔡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