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他的皮质斗篷,像变魔法一样从斗篷中抖出一堆针管。
...
“这里人这么多感染者意外的少...”
“是得文王子吗?我的上帝,这是真的吗?得文王子还活着。原来传闻是真的,您还没死”
“那是西夏公主?是公主!”
得文和西夏带兵刚踏入集体避难营就被王都居民团团围住。
“感染者呢?”
“我!我是感染者!你看我的红疹!”
“......?”
梅小姐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其他地方就没那么幸运,在短短两小时内因摩特斯的土地上的灯火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不过知道这事是在他们忙完后的晚上。
“除了王都其他地方也...我知道了,我会立刻组织救援队”
“克莱斯特”
“嗯,我知道是教皇的干的,可为什么是这时候?可恶,但现在救人优先”
就在王子和克莱斯特交谈时,费特和费尔突然不顾守卫阻拦冲了上来。
“这是费尔船长给我的资料,还记得我们未讨论出来源的怪物吗?”“费特认为应该立刻讨伐教皇一劳永逸”
“黑桃的船长?是拦在王宫前不让我进去的家伙啊,他给了你们什么了?”
“费特根据我们船长指的房屋展开了调查”“那是巴特利特·贝尔利特的宅邸”
得文拿纸的手一震,瞳孔猛地放大,看着上面的内容几乎要吼出来。
“贝!尔!利!特!”
——
艾斯两小时前找到王宫里面却除了几个守卫没别的人,外面还乱哄哄的。议会厅只有个看上去很闲的海军大将。艾斯瞧了眼就关上门走了,留下青雉一个人尴尬。
守卫拦了他问他做什么的,艾斯回答后说向上面报告接着就跑没影了。
在王宫晃悠了好久才看见左盯右看的阿吉尔。
“阿吉尔!”
“...”
阿吉尔将艾斯领到王宫的客房,里面是巴特里尔和德,虽然德还是昏迷的样子但面色好多了。巴特里尔刚和阿吉尔一起将德搬到王宫,西夏公主给他们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费特费尔说什么去做调查,盖亚是老失踪户阿吉尔也没用心去找。
“噢,大家都...嗯?瓦塔丽呢?”
“失踪中”
补充一点,艾斯和瓦塔丽也是老失踪户。
“那没事了,晚饭时间她会回来的”
晚上八点,晚饭最后的挣扎时间。
自艾斯把克安格兰给的纸交给费特费尔后,王子他们开始了他们无休无止的议会,讨论十分激烈,肾上腺激素多到他们晚饭都没吃。
但很闲的海军大将却和他们海贼坐在一起吃虽迟但到的晚餐。听说本来是分桌的,青雉强行走过几个房间和他们并成一桌。
现在,就在这儿,把他们一锅端?
“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只想好好吃个饭,顺便和你们聊会儿天”
能不紧张吗?你可是全程盯着他看诶!艾斯大哥和吉尔姐两个真好啊,为什么他们能这么放心的和海军大将同桌?!
“听说你是从极乐岛的居民”
啊啊啊!啊,艾斯老板放下筷子看向这边了,是要护着他吗?
“请问能加菜吗?”
“我去厨房问问!”巴特里尔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跑,还没等他碰到门他身后就传来伴随碗饭碎裂声的“嘭”的一声巨响。
艾斯大哥被干掉啦!你的牺牲不会白费!他会活下去报仇!
“啊啊啊——要死啦——不对,我活啦——”
“诶?”
——
黄泉乡不归牛顿管是吧?垂直的门对面是水平的门,我直接用脸着桌了。不仅沾一身油水还浪费了粮食。
嗯?可能我在黄泉乡呆久了,突然睁眼产生了幻觉。
不管了,能从黄泉乡回来见到他们真的太好了!我爱你们!
“亲们!你们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副船长从黄泉乡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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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蝉鸣的夏日午后,我打着伞走在油铂马路旁。
马路上车辆稀少,热气蒸腾的路中央有一道不和谐的身影。
那是只浑身是血抽搐着的猫。
是被车撞了吗?它看上去好痛苦。
那天下午我没去上课,被人带回去的时候家长骂了我一顿,但他还是砸着嘴去了医院。
回去的时候我们将猫的尸体埋在了花圃底,因为埋在外面很容易被狗刨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薄荷的种子发芽了。
我看见薄荷的芽被麻雀啄走,它在窗前的树上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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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的第四天灾坐上了轮椅。
理由什么的其实很好猜。我□□保持死亡那么长时间,身上还有冻伤,没回到这里就直接暴毙都不错了。
“啊...”
“说不了就不要说,你去哪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被吉总骂了...不不,我要说的叭,那边那个怎么看都是海军大将!不是我的幻觉叭!巴特里尔和我眼神交流过了,看把孩子吓得不清。
“手臂都变得硬邦邦了”艾斯举着火焰烤着我的坚硬的手臂,边烤边好奇地戳了戳我的膀子“啊,流血了!”
“都冻成这样了能流血算不错了。还是交给医生比较好,感觉碰一下肉就会掉下来”
听完艾斯瞬间收回不安的小手在旁边罚站。我没实际看过我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这种程度的冻伤还能保持意识就很奇怪了,你们伙伴的身体真好”
为什么青雉你很自然地就加入我们间的对话?
啊,医生来——woc,圣职者还有公主。
“这种紧急时刻都在麻烦别人,不像话”
“瓦塔丽小姐你没事...不像没事的样子,对不起”
白发青年围着我看了一圈,冷飕飕地嘟囔了句“真亏你这样还活着,而且还保持意识,你其实不是人类吧?”
过分了!冰棒人也能救回来我怎么就救不回来!
“我把她带走了,你们去准备我说的东西”
...
我依次收放五指,像早期人类驯服五指记录,但至少都能动了。治疗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轻松诶。硬要说体验的话是像痒、痛二者混合搅拌的滚汤里游泳,因为到中期脑子像融化了所以没感觉到多少,自我防御机制万岁。
“利玛窦,谢谢你。无论是照顾德还是这次救我,我都得好好感谢你们神教会”
“比起道谢你该拿出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你拿命得到的情报,把它们全吐出来”
无情!不过多亏利玛窦多特殊的治疗方式,我恢复迅速,能自己摇着轮椅移动。嗯?结果还不是轮椅!算了,比起轮椅教皇的事更重要。
“关于我与交战的教皇,我想问件事,圣人气质是什么?第一次抓住他的时候你的同伴有说过吧,那东西让我吃大亏了”
“圣人气质是人后天特性,你可以看作独属于圣人的霸王色(祝福)。圣人则是完成无与伦比的成就,抵达奇迹之人的代称。他们被赐予其‘圣’的前称。
信仰的性质与质量,直接与圣人气质直接相关。而信仰分为个人和集体信仰。而个人信仰的顶端就是圣人”
“集体信仰的顶峰是那些神神类类?你们这习俗真奇怪…”
“换作其他教会此时就开骂了”
“圣人,我可以理解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对吧,圣人气质连世界法则都能扭曲吗?”
“奇迹就是这种东西”
好的,教皇是挂逼。
我简明扼要地讲了那场战斗和我的猜想。墙上的时钟显示的这个点大家都应该睡了。
“犯人在黄泉乡丢失大部分力量,由于神教会的到来,感觉到原本计划的威胁,为弥补缺少的部分。寄生(暂定)能力让这场瘟疫蔓延,教皇披着黑魔的皮收集民众的灵魂,又向民众伸出手加深民众信仰...”
怎么好事全被教皇占了呢?
“按照刚才的逻辑,病毒A的存在也应该扰乱了教皇原本的计划,他可能会来王都。但现在还有个问题,出现在文员官邸与各处的不知名怪物...”
盖亚与传教士都指出因摩特斯的基盘是神秘种遗骸,很容易得出答案。再将这个答案代入其他问题,又会有新的解答。
怪物从何而来?答:通过某类基因实验研究出的神秘种亚种,是因摩特斯真正的孩子
病毒如何传播?答:教皇改造了作为基盘的神秘种尸骸,令因摩特斯每寸土地整座岛屿都侵染诅咒,连出游的鱼群都是载体
风筝藤是什么?答:全是亚种,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针对土地的诅咒...加上理想国的宣言...他是想让因摩特斯本身发生改变吗”
“不可能,普通人类怎么做得到”
“但不是普通人”
“教皇的圣人称号是在更古早的时代被我们先辈教派赐予的,还有可能是被先知直接赐予的。那样就更麻烦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打得过人神吗?”
如果按照原本计划,神教会应该会主导这场讨伐。据他们说已经有近1000名神教会的教士来到因摩特斯王国附近的岛屿。
我很好奇他们打算怎样穿过海军包围圈,又要怎样讨伐。我脑子里能想出来的只有发射魔法弹什么的,可他们也不像能搓出大火球的巫术师。
“虽然我们神教会没得到多少传承,但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手段还是绰绰有余”
“可他不仅拥有圣人气质,还从整个因摩特斯王国的信徒那里得到了信仰,滋养了庞大的灵魂。能使用的霸气也很强大,动动手指就能把完全形态的廷达罗斯震碎”
我想起被震碎成数万张碎片的时候,如果当时没有提前扭曲空间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利玛窦好似有些疲惫,坐在了床上。他才从外面组织完人群就回来照顾我,近些天的情况也不像能让他休息好的样子。不仅是他,神教会的其他传教士都一样。
半响,他才低声道“你很清楚,现在我们能否等到支援都不清楚”
“青雉不是有部下的仇要报吗?那家伙认真打起来...啊”
他认真和最终犯人互殴岛都没了,玩尼玛。
“从找到敌人到解决敌人都很麻烦的一场战斗...至少找到本体或者消除圣人庇护...”
嗯?仔细想其实做得到,而且意外的很简单。
“让圣方济·尤提乌斯直接干掉寄生虫不就行了吗?”
“圣方济·尤提乌斯?”利玛窦眼眸低垂,冷意似乎流下眼眶“圣人已经屈辱地成为傀儡...”
“可他是带来奇迹的圣人,肯定比我、比我们更强”
白发青年身体微震,抬起婴儿蓝色的美丽眼眸看向我。
无论那位尤提乌斯如何,他现在仍是配得上圣人气质的圣人,建国的英雄,曾经创造奇迹之人。我在黄泉乡看见他了。
纯粹的瞳色十分炫目,利玛窦露出和漫画人物一样布满蓝玫瑰的笑容,如果撇去他左脸的伤疤的话。
“我立刻去制定计划!”
“诶?现在...好吧。等等,把我推过去啊!一个人推着轮椅过门槛很累的!”
——
利玛窦把能叫醒的人全都叫醒,拖着他们在凌晨三点的皇宫喝咖啡,王子和叛乱军首领才刚结束工作没打算合眼。
克莱斯特组织的队伍已经打着手电连夜出发寻找幸存者,各地的联系相继断开,现在正处于最危险莫测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睡得着也没时间睡。
我友善的伙伴们则在客厅睡得挺香,他们可能是在担心我,但反正都要睡着我宁愿他们去床上睡。利玛窦用敲锅的方式把他们叫醒还差点遭到起床气很大的某人袭击。嗯?利玛窦你从哪摸来的锅?
利玛窦帮我叫醒能叫醒的人后就匆匆离开,我在艾斯耳边念叨了一会儿菜名他留着口水睁开眼睛。
好的,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在,除了德和盖亚都...盖亚?!额,没问题。它没找过来就表明它还处于失去意识的咸鱼状态,只要我在它醒来前找到它我忘了它的事就不会曝光。
让我们忘了它进行一个会话的讨。
“咳,德美人现在还好吧”
“嗯,医生说他很快就能醒。你没事吧?”
“吉总想说坐着轮椅的我看上去不妙吗?只是有点体虚”我十指搅动的样子像在翻花绳,说话的声音有点紧张“因摩特斯现状你们都清楚了吧,不久后将会有对教皇的讨伐,最短可能就是明天”
我按住双手,抬起眼睛“德美人现在不是好了吗?我们来因摩特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那个...”
廷达罗斯死在黄泉乡,对教皇的虐杀冲动消失,当初兽化的副作用一口气反弹回来是我现在异常虚弱的原因。我知道这样说话没底气。
但他们都在认真听。
“我想去干掉幕后主使”
做出这一决定不出于任何使命感,无比自私。
他们比我想象中的反应还大,巴特里尔直接张开嘴楞了好一会儿。我现在比向长辈解释为什么游戏不能暂停还要紧张。
“放心,我只是想帮他们一把”
“真意外...瓦塔丽姐是个外热内冷的人,我还以为这次也要视而不见”
“你从哪看出我外热内冷了?我那是理智客观”
“拖着这么个病体真好意思说帮别人”,“莫非要费特来工作吗?”
诶?不会吧,你们真的认为你们的副船长是个内心冷漠的人吗?不对,怎么绕到讨论我人品方面了。
“这次对方无耻到我不能视而不见”
艾斯的身体猛地下垂,他一个激灵抬起迷糊的头,砸了砸眼睛回看我。我有点怀疑他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没想到他语气意外的认真,同时深深地皱起眉头,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
“你一个人不行,我也对那家伙在因摩特斯的所作所为生气,所以我要去杀了他”
“...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听见了,并为罪恶感到愤怒。其实,这儿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位可靠的传教士,四个不靠谱但重情义的盗贼,一个为妹妹着想的哥哥,喜欢一惊一乍但其实很勇敢的少女,一位不受爱戴的医生...”
“是吗...”
我看见了死,像是被死者所注视。
愤怒只是暂时的。我只是不想承担在灾难剧中逃走的角色。
与其在无可挽回后被恐惧嘴上,我宁可现在死在这里。但是现在不行,所以我至少不能逃跑。
倘若这次逃跑,只会令我今后的人生更加举步维艰。
我不敢辜负他们的期待。一直以“他们不会失望的人”为根本生活。正因他们看不见也说不了,所以我才要证明,我是他们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建立在这种心理上的战斗怎么也称不上正义,我不是什么豪侠英雄,而是自私的胆小鬼。
没办法,因为我是个刚成为人不久的人渣。但我最近开始觉得人渣也没关系。
因为这家伙接受了我这个人渣。
“抱歉啦,还请大家参加我和副船长的任性”艾斯回过头朝我傲然一笑,艾斯的笑容真神奇,神奇到或许可以拿去卖钱。
“早就应该这么做”阿吉尔起身离开刚才靠的沙发,巴特里尔嘴里嘟哝着“好”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NS快没电了也没地方补充,如果要战斗的话费特和费尔PASS”“请老板们多加把劲”
“那这儿就拜托你了”
“传教士听到艾斯要参加讨伐肯定会高兴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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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来添乱?这可不是儿戏”利玛窦把不自量力写在了脸上。
“我和那家伙有私人的仇要报,现在不是人手不足吗?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会竭力帮忙”
利玛窦盯着艾斯思索片刻,说道。
“知道了,虽然人手并不是那么不足,但伸来的猫手也可以借用。但我会派很困难的任务,会死人的。这样可以接受吗?”
“至少保证这群家伙的安全,我无所谓”
白发青年抬起眉毛,重新审视面前的海贼。虽然在乘船的日子里打过几次照面,但正式对话还是第一次,他们甚至没有互相介绍过。这是利玛窦第一次对海贼感兴趣。
“黑桃的船长,只是为你的船员出头大可不必参加这次讨伐,你的对手难以想象的强大,我所说的会死是真的”
“我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这里的人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他语气笃定,目光如炬。钢铁般的男人怀着烈火般的决意。
“那么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利玛窦低下头发“向你表达尊敬,我会如你所望把你往最危险的地方放”
————
改装步枪像他的伴侣一样与他形影不离,贝雷帽男子的黑眼圈在灯光下十分明显,当然我也与他彼此彼此。明明才半天不见却像隔了数日,没想到死而复生对我的影响这么大。
荷兰特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外,而我坐着无敌的轮椅和他面面相觑。
“你这样有够狼狈,听说你遇到狗*和他打了一架”
“对最后BOSS的称呼能不能带点威严感...还有现在半夜4点,计划刚刚拟定完怎么又有事...”
“抱歉打扰了”
这句话应该我开门后就说,而且你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让人很气。
“我对我白天的行为向你道歉”
荷兰特摘下贝雷帽,蓬松的黄褐色短发几乎抵到我鼻尖。他在向我鞠躬道歉,为什么?
想起来了,得知阿尔卡佐瓦死讯的时候我揍了他来着。
“啊啊啊,抬起头,免礼免礼,对,阿尔卡佐瓦的遗物,对不起,我擅自把十字架借给了公主,不过她还给我了。传道服我现在没力气拿出来,先把这个给你”
利玛窦接过黄金十字架,垂首说道“谢谢,我会将它带回教会”
“然后呢,你半夜找来不止为这事吧”
“对,从本部的联系来了”
“我就不不识趣地问你们怎么办到的了,有重要内容吗?”
“说重要也不重要,通过调查找到了当年黑魔的一些线索。”
等等,你们是在瘟疫爆发后立刻去南海调查了吗?好可怕的行动能力。
“你应该听过些,在神教会成立中期成员中有各式各样的人,50年前是神教会第一次向外遣使,就是那时发生了意外,
以黑魔出现为契机,成员间出现巨大分歧。‘同类厌恶’吗?总之,因为他们最清楚彼此是绝对不能相容的存在,你死我活的厮杀开始了。赢的多数人正当地活下来,那之后黑魔莫名消失,记载的原因是‘无人可以被感染’。
事后我们对落跑者展开追杀,虽然记录在册的所有人都被确认死亡,不过本部还是筛选出了可能犯罪的人选”
他们对昔日的同伴毫无仁慈的举起尖刀,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容不得任何异类。
那里面有恶意吗?不知道,又或许正因为他们曾经是密友,所以清楚对方有多么危险。对外人无比宽仁,对自己人毫不留情,这种社会性是怎么回事?
荷兰特抬了抬帽檐,继续说“是叫‘门罗’的教士,他是当时唯一的果实能力者。事件过后我们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找到他并杀了他,有人质疑他的死亡,我们经过比对时间和地点,觉得他当时可能假死逃到了因摩特斯。
这就是全部,就算这儿有人见过他估计也被灭口了。这至少能解释幕后凶手神秘知识的来源”
“结果百分八十是你们的笋事啊!魔法师就该滚回魔法世界买个郊区凶宅待一辈子,干嘛要聚在一起分享禁断知识!”
不行,被气到了。冷静,他们的存在减少了我和万象时钟塔那样的事出现。神教会的人不当正义警察放生野外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
“对不起,我收回前言”
“没关系,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大志气”
“NMD(原声大碟)”
荷兰特嗤鼻一笑,好似气我颇有成就感。他话锋一转,突然说“我被要求参加讨伐,明天出发,你这个样子能行吗?”
“我们海贼受伤通常转个镜头就偷偷好了,心配御无用。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就滚了”
“没了”
“那晚安,滚!”
我用无敌的轮椅踹上大门,放空大脑躺在柔软的床上陷入黑暗。
——
天边微熹。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要疯了,我是刚睡下不久吧?谁搁这念经?
‘告,因摩特斯的民众,不久后你们的苦难将会结束,如果对结束感到恐惧就闭上眼祷告,神会听见。神圣的使者将会去见你们,它们会赐予你们平和’
居然做这么花里胡哨的宣战,真是big胆。
“I、SEE、YOU”
嘿嘿,玩脱了吧,第二次被mark的感觉如何?没想到吧,劳资还活着。
谢谢BOSS赠送的兽化大礼包,瓦塔丽现在完☆美☆复☆“唔嗯!”
“啊、呃、呃啊啊——”
...让身体冷却下来花了不少时间,那期间我的情况如果被人看见了绝对会被绑住送进ICU。算了,这至少让我明白了我现在身体状态有多差。
除灵魂外的一切都支离破碎,精神和□□上的高压无法缓解,还强制动摇本就不稳定的根基,这条路前方只有自取灭亡。
我撑着床沿站起来,动了动没知觉的右手。
没关系,反正人生就是自取灭亡的过程,怎么想的才重要。
——对,我不甘心,想去杀了那家伙,
床边的热水壶里的水已经冰凉,我喝了几口恢复了点力气。
刚才的全岛广播让居民陷入混乱,王宫的大家也根本没睡好,从走出门的人数看来有几个人是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又闭上了。趁他们都没看见我,我赶紧逃出王宫。
这里的路上上下下,街道的重复率很高。没用见闻色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昨天的巷子。
“宇宙超人,快醒醒,我是沙福林”
果冻球还是果冻球的样子,没有反应。
“不会吧,该不会死了?盖亚根本没活着怎么会死?到底说怎么急救啊?”
我焦急地想抓住盖亚的身体,根本抓不稳。这瓜真的拥有摩擦系数吗?
“呜呃...我应该有办法”
...
不知道我的应急处理是否有效,但盖亚醒了就好。
[瓦,你是对吾做了什么吗?]
我摊开手掌,手心中躺着几颗红色结晶。它们和荷兰特所拿的结晶极其相似。
“盖、恶魔的身体主要以灵魂为养料吧,所以我想这东西应该有用”
跟盖亚待久了能隐约从它的身体形状判断它的想法,它现在暴跳如雷,也确实跳起来了。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放心,我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和神教会要这东西,他们不得刮了我的皮。这是我按照生命卡的制作方式试着做出的东西,友情赞助者是退休的军马,它们听到我要救朋友很爽快地分给了我,这个世界太温柔,而我却是个人渣真的很抱歉”
[唔...你特地绕远去制造生命卡的工坊制造生命卡就是为了这个?]
我凭实力从工坊偷过来的技术为什么不能用?我又不卖出去(屑)。
“哈哈,也不全是为了你,你莫非被感动到了?”
[没有!]
“对嘛,我们去好好谢谢它们吧”
现在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正午。顾忌到今日凌晨的宣战,讨伐队伍提前出发,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王都。他们将花费数日前往摩亚教的圣地,对一切罪恶进行讨伐。
而我自然留在王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