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里梅做了梦。
他梦见的场静和柔弱无骨的手抚摸在他的脸颊,精致美丽的面庞离他离的极近,眼沁着水光的翦水秋瞳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孔,美到让人呼吸停滞。
“顺从自己的心吧,里梅。”
她嗓音柔美,面上的触感温润如玉,他的手拢住她抚摸在脸颊上的手,准备义正言辞的拒绝她。
下一秒,的场静和扭头,撕下了柔美良善的伪装:“看!两面宿傩,我就说这小子对我有意思,斩了他!”
他惊恐抬头。
看到居高临下的宿傩大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骤然被从睡梦中吓醒,里梅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脖子后背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坐起身,看到旁边的地铺上已经没有了人,霎时间松了一口气。
幸好宿傩大人醒的早,要、要不然就糟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里梅去厨房准备早饭。
另一边里梅的房间。
的场静和感觉到自己被一团热源紧紧的包裹住,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小麦色胸膛。
厚实的胸肌紧紧的贴着她的脸,她被两面宿傩抱在怀里,对方的四只手两只箍在腰间,另两只的其中一只枕在她脖子下,另一只搭在她肩膀上。
而她的脚,似乎是晚上脚冰冰凉不自觉的就钻进两面宿傩的双腿中间取暖。
这是她这些天睡过的最暖和的觉了,但却是跟两面宿傩一起的。
的场静和:“……”
的场静和:“!!!”
两面宿傩怎么跑这来了?
她微微一动,两面宿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压回胸前。
没有控制力气的手直接让她的唇贴在他胸前的肌肤上。
虽然说肌肉放松下来的时候是软的,但软而有弹性就需要刻苦的体力锻炼了。
感受着两面宿傩就是软而有弹性的肌肉,的场静和挣扎了一下,想要将唇移开。
“别动。”
暗哑的带着浓浓睡意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
“啪——”
一把拍开头顶上的手,挣脱腰间的束缚,的场静和后退好几步,坐在地板上盯着缓缓坐起身,手拢住脸向上将散乱头发全部拢到脑后的两面宿傩。
“怎么回事?”她问。
“什么怎么回事?”两面宿傩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恶劣与戏弄。
“我跟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场静和明白了什么,一脸的得意洋洋:“你该不会是离不开我了吧?”
没回答她的问题,两面宿傩向后一躺。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的场静和离开以后,他反而是睡不着了。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的场静和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此时的场静和却凑了过来,柔顺的长发因为她双手撑在地面的俯身而落在他胸前的皮肤上,痒痒的,意外的不难受。
面具上的眼珠转动盯上面前的女人,看着她面颊因刚睡醒而泛着红晕,两面宿傩望着她:“还想再睡一会儿?”
的场静和心中吐槽:谁要跟你再睡一会儿。
她望着两面宿傩,问:“说实话,是不是看上我了?”
对此,两面宿傩表示:“想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征服他的胃。你觉得自己美味吗?”
抬起手臂闻了闻,的场静和说道:“挺香的。”
是挺香的,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之外,贴近闻还有着某种清香的淡淡香味,令人不禁食欲大开。
两面宿傩叹口气:“闻着香的人不一定好吃。”
的场静和难吃到……一想到要咬她,他浑身上下细胞都在拒绝,胃都要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人?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味道苦恼到了无可奈何的程度。
自身的魅力再次受到打击,踢了两面宿傩小腿一脚,的场静和怼他:“我好歹闻着香,谁像你,风干了的千年古董老腊肉,咬都咬不动。”
踢了就跑,的场静和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了里梅。
少年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即停下脚步,随即冷着脸瞥向一旁。
的场静和:“……”
的场静和奇怪:“一大早上的苦瓜着脸,我惹你了?”
总不能告诉她,她在梦里把他卖给宿傩大人了吧?
里梅无奈,别扭问她:“见到宿傩大人了没有?”
一大早上了,他都没找到宿傩大人的踪影。
指着里梅的房间,的场静和示意:“在你房间呢。”
里梅轻怔了一下。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在他睡着之后,宿傩大人就跑去找的场静和了吗?
宿傩大人果然很在意她。
连吵架都不舍得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