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爆发过后的里梅,突然发现了的场静和话语里的漏洞,板着脸补充:“我是第二个讨厌你的人。”
“第一个是重面春太。”
见的场静和没有生气,反而垂眸不语,感觉说了对方一大堆缺点的里梅,冰碴子般的声音警告:“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宿傩大人的,你也最好别有这样的想法!”
的场静和却故意提醒他:“重要的不是你怎么想,而是我会怎么做,两面宿傩会怎么看,在这种复杂事情的复杂关系里,你才是那个最不重要的没有人会问你想法的倒霉蛋儿。”
“……”里梅悟了。
怪不得的场静和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他,完全不看宿傩大人在不在场合,也完全不管他会不会受难为,原来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只是宿傩大人和的场静和之间play的一环?
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的宿傩大人,快回来吧!!!
里梅从未有此刻般感觉和的场静和在一起的危险性如此之高!
来电提示突然响起。
的场静和接起电话,对面的人颤抖着声音和她说了几句,的场静和应了两声后挂断。
看的场静和的脸色不对劲,里梅也感觉到了严肃的气氛:“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手机上对方发过来的照片和位置信息,的场静和压低嗓音沉凝说道:“被雇主派来负责接我们的管家死了。”
刚刚是雇主宫泽瞬亲自打来的电话。
他一直在家中等待的场静和的到来,可是到了约定好的时间点也不见负责去接人的管家给他电话回信,在宫泽瞬疑惑的给管家打电话时,女佣听到管家的手机铃声竟然在别墅外的蔷薇花从中响起。
的场静和原本还想怎么那么奇怪,说好的时间点,对方竟然放鸽子,原来是物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来不了。
两面宿傩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死的?”
里梅心中一紧,站起身恭敬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的场静和身旁的高大男人:“宿傩大人。”
“喏。”的场静和将手机上的照片给两面宿傩看。
两面宿傩接过手机,看向照片中的男人。
照片上一片白色蔷薇花从中,身躯干瘪成干尸的男人双眼瞪大七窍流血,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浑身上下都被蔷薇带刺的藤蔓缠绕,开满了刚刚绽放的小花朵,仿佛是被蔷薇吸干了浑身的血液。
接过两面宿傩还回来的手机。
的场静和不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随即停下目光仔细观看。
她第一次看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对于死亡或者某种事物的痛苦惊恐,但是当她第二次看这张照片时,男人瞪到最大弧度的眼中是一种怨毒愤恨,连带着那张脸都变的诡异毛骨悚然起来。
“有意思。”的场静和弯唇。
猩红的眼珠下撇注视着手机,两面宿傩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稍微来了点兴趣的问:“地址在哪里?”
的场静和带着两面宿傩和里梅前往地铁站乘坐地铁。
三人下了地铁又转乘公交,最终在太阳落山之时到达东京郊外的一座山下,望着绵延山势而上的水泥路面,的场静和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再往上面走一段路就到了。”
公交车不通山上。
而山上的别墅也因为发生了命案而封锁,任何在别墅有嫌疑的人都不能下山,没人接的场静和他们只能自己用两条腿走上去。
对于身为千年前最强咒术师,术式体术双修的两面宿傩来讲,爬山消耗的体力都不足以让他呼吸紊乱。
而经常跟在两面宿傩身后,体力一旦不行就会面临被抛下风险的里梅,爬山于他而言如履平地。
的场静和的体力跟两面宿傩和里梅没法比,对爬山却也是手到擒来。
但是正常人的走路对于两面宿傩来说慢的和蚂蚁没什么两样。
在两面宿傩不耐烦的催促让她走快点时,她看向身旁双手抱臂一脸不耐的男人:“这么看不下去,你带我上去不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她的腰被一只大手捞起,紧接着整个人趴在了布满硬邦邦肌肉的肩膀上,被两面宿傩一整个扛了起来。
还没等的场静和反驳她要被抱着,两面宿傩的双脚蓄力,整个人一跃六七米朝着山顶狂奔而去。
吃了一嘴的风,被单手托着臀,双手撑着两面宿傩的肩膀,在高速的前进中自己改变自己姿势的的场静和,整个人坐在他的手臂上,脸靠在两面宿傩身体用力时变硬的胸膛上。
到达山顶别墅,两面宿傩跑出树林的瞬间。
望着迎面而来,明显就是两面宿傩故意不躲用来抽她的树枝,的场静和用最快的反应低头,原本会抽在她头上的树枝“啪”的一声抽在了两面宿傩的胸肌上。
两面宿傩和里梅停下脚步。
前方如城堡般的建筑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猩红的眼珠向下,对上正在摸他胸膛被树枝抽出红痕的的场静和,两面宿傩松手。
轻巧落在地上,的场静和也看向前方别墅。
入目是大片大片白色组成的花海,如藤蔓般的枝条蜿蜒横亘在别墅外的护栏上,白色的,近乎看不到绿叶的蔷薇在落日映照成的红色下有一种诡异的妖冶感。
再往上看,宏伟巍峨直冲天际的建筑用别墅来称呼明显是降低了它的格调。
黄昏下,主体为黑色的庞大建筑物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安静潜伏在白色花海组成的美丽画卷之后。
窥伺着站在花海下格外渺小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