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感受着嘴边发霉的馒头,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
“有的吃就不错了。”男人见沈祭抿嘴不吃,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到现在了还摆什么仙君架子,现在谁人不知沦为阶下囚的沈祭?嗯?哈哈哈哈哈……”
男人玩腻了,索性扔了馒头,“你可能有所不知,三界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你可是当今红人,作为一个俘虏。”
沈祭偏过了头,不再去听。
男人也懒得自讨没趣,锁上柴门大笑着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啐了沈祭一口。
沈祭终于得到一阵安静,继续缩在一个角落,闭上眼睛昏睡着。
又过几月,回春之际。沈祭虽在拆房熬过了寒冬,但身体已经是强弓之末,他不停咳着雪,脸色白得不成样子。
裴夜泊像是突然想起了他,来柴房探望后才了解了情况。
算沈祭命硬。
裴夜泊命人将沈祭治好后,又将人锁进了大牢。
大牢最深处,蛛网遍布,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环境恶劣的不成样子。
沈祭双臂被吊在头顶两侧,玄铁禁锢着他的身体,只能堪堪跪在哪里。
裴夜泊命人给这间牢中安了把椅子,喝着茶等待着沈祭的醒来。
沈祭幽幽转醒后才意识到不对,不停挣动着。
裴夜泊见沈祭终于醒来,笑的温柔至极,他蹲在沈祭的面前,说:“冬天你能熬过去我算你命硬,不过你我之前的过节可没有消融。”
“最近我寻得了几个好东西。”他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这种东西能用在你身上,是你的荣幸。”
沈祭浑身一颤,向后缩了缩。偏偏就在下一瞬,裴夜泊定住了他的身体,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一场狂风暴雨的缠绵。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沈祭被裴夜泊逼红了眼眶,奈何却无法挣动。
“别害怕,不要浪费了你的这张脸。”裴夜泊难得用手摩挲起沈祭的面颊,再次附身吻了上去。
沈祭染上绯红,皓齿咬着下唇隐忍情绪。
裴夜泊笑了,笑的张狂,这对沈祭来说无比陌生。
“你果然还是没变。”裴夜泊撕碎了沈祭的衣服,将手中的长钉硬生生打进了他的后背,疼得沈祭身体颤抖不止。
裴夜泊歪了歪头观察着他的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魂钉,看你样子似乎也挺喜欢。”
他将手中的十二枚魂钉全部打入了沈祭体内。
这是他从南边黑市买下的好东西,据说每年八月初六就会发作一次,可牵制人的心灵、肉体、意识。将痛苦永远留在体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解铃还须系铃人,魂钉也一样。若是没有裴夜泊将魂钉取下,那沈祭永生永都只能受着苦。
沈祭眼前阵阵发黑,而裴夜泊还在继续,耳畔的鸣声盖住了裴夜泊的话语,他全身上下疼痛无比,意识最终也被剪断,昏了过去。
裴夜泊见人晕得那么快,也失了兴趣,转身走出了大牢,再次命人给沈祭灌药,保住他的性命。
又过几日,仙魔争吵喋喋不休,裴夜泊心情愈发烦躁,险些杀出一条血河,好在有路常相拦,他才堪堪压下了火气。
裴夜泊清闲了几日后就去了地牢深处,宣泄他的烦躁心情。
他看着沈祭,将从前过往在脑海中过了个遍,对上沈祭视线时,心中的大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本座。”裴夜泊蹙着眉,周身散着寒气,蹲在了沈祭面前。
“当年你搅碎我的灵核,那伤现在还疼呢。”裴夜泊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短刀,在沈祭眼前晃了晃,“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你想玩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