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自从上次养的兔子和鸡都被火烧死,杜英娘不敢再养了,不过这手掌中的小兔子通身雪白,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还说再也不养小兔的杜英娘忙把它抱进了屋,还警告小黑不能靠近。
安置好小兔,吃了晚饭,杜英娘便坐到了织布机前织布,这还是陈远山花了大价钱同木匠买的,不过这麻布织出来只能做外衣,杜英娘皮肤细嫩,穿不了这麻布里衣,陈远山赶集的时候仍会为她捎上几尺细棉布。
倒是陈远山不怕,快要夏季了,她这几日都是在织布机前从早织到晚,只为给陈远山织套夏衣的麻布出来。
“你歇会,天色暗了,小心别熬坏了眼睛。”陈远山舍不得她这么辛苦,他身上的衣服够穿,不用每年都做新,穿破了缝一缝就好。
“快好了,你过来,看看这长度够不够?”杜英娘听了加快手上动作,让陈远山过来蹲下,她好试试长短。
“应该是够了,明日再织一日就好了。”杜英娘满意的摸着麻布,麻布下是陈远山火热的肌肤。
“英娘!”陈远山抓住了那只游动的小手,他们最亲近的那次就是雷电雨那日的吻,以后便是恪守礼制,虽同处一屋,没有成亲,陈远山连拉一下她的手都不敢。
毕竟是自己心仪的姑娘,夜里偶尔会梦见那日的吻,醒来意犹未尽,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次在松脂灯下,杜英娘靠的这么近,他能闻到她刚刚沐浴后泉水冷冽的味道,情不自禁握上那只手。
杜英娘手被握着,抬头望去,陈远山的眼睛像两潭幽深的泉水,里面照映着两个她,她一时看呆,没有抽出手。
伸出另一只手,慢慢描绘面前男子的嘴眼,男人一动不动,只是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他克制的忍耐。
“才刚刚春天!”还得等到冬天,才能给杜英娘的父亲脱了孝,这会陈远山真后悔没有早点和她成亲。
“嗯!”其实他们就算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杜英娘却不敢说,不能做别的,亲一下应该可以吧。
想到亲一下,杜英娘飞快的转头看看四周,小黑把头埋到了翅膀里睡去,屋子里寂静的只有松脂燃烧发出偶尔几声脆响。
她上次沉浸在要死去的恐惧中,根本没能好好体会这样亲密的拥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瓣唇,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飞快的啄了上去。
陈远山被这突然的亲吻惊得跌坐在地,杜英娘也跟着跌到了他身上,她想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陈远山放倒了在他身下,脑后枕着陈远山的手臂,俩人胸口紧贴,陈远山一言不发,确认身下的女子这样躺着没有不适。
这才轻轻的在她脖子深嗅,这一下不能抚慰他今日躁动的心,一路亲吻上去。
“痒!”杜英娘怕痒,正要推开他,口舌却被裹住在一片温热里,剩下的话语被吞下。
麻布被推到了一旁,熟睡的小黑抬起头望了他们这里一下,又低下头用翅膀埋得更深。
小兔不安的缩在一旁,睁着眼睛,竖起了耳朵。
“我忍不住。”不知道吻了多久,杜英娘只觉双唇发麻,陈远山才放开她,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些后悔道。
“我也忍不住。”杜英娘难为情的把头埋进陈远山脖子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这两次亲吻都是她挑起的,应该是她先忍不住的。
“早点睡吧,睡了日子便会过得快一点,我真想明日醒来就能娶你!”陈远山抱着她起身,将她抱放在她的床榻上,又舍不得离去。
“你今日这么抱着我睡好吗?”陈远山的的怀抱太温暖,杜英娘有些贪恋,鼓足了勇气问道。
“我怕我会忍不住,英娘乖,再等等,快了!”陈远山听了心里片刻骚乱,很快就拒绝了,刚刚他都差点失控,抱着这么温香的身子,他怕忍不下去,他怎么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常的男人。
“那你等我睡了再离开。”虽然同一个屋子,杜英娘仍是舍不得。
“好,你睡,我坐在这里陪着你。”陈远山席地而坐,手上还握着杜英娘的手。
身边是陈远山的呼吸声,手上是他温热的大手,杜英娘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天在遇到陈远山的时候就悄悄的变了,以前每日都是冰雪寒冬,现在四季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