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在电话里拜托他们穿着警服开着警车来学校，程煜听完缘由后笑道：“你这算滥用公权力吗？”

萧行：“哪有，您每次抓罪犯一路鸣笛，不就是要威慑犯罪分子吗？网络暴力也是暴力，也需要公正严明的警官威慑。”

程煜：“知道了，我看你也是个小坏蛋，也得威慑一下。”

萧行：“是，在您的威慑下我一定遵纪守法。”

程煜：“你和于海多次协助警方办案，这点小事满足。”

等程煜和宋青穿着警服戴着警帽下车时，萧行和于海几人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军人和警察了。程煜军队出身，本就一身正气，那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行走间就是正义的化身。宋青长相略英气，虽是负责网络犯罪也是实打实警校训练出来的，广场很多学生，看着二人英姿飒爽地缓步走来，一时间都看呆了。

程煜道：“怎么样，全套装束够有威慑力吧！”

萧行都想不由自主地给他敬个礼：“太有范儿了，搞得我都想当警察了。”

“欢迎报考，警队现在缺网络人才。”

萧行对着程煜拍了多张照片偷偷发给严琨，很快收到回复：好小子，没白带你啊。

萧行：严教官，你和程教官和好了吗？

严琨：没，每次见面先打一架，打完就能好一段时间。

严琨：反正我不可能变心，他要敢变心，我就立刻退伍去打断他的腿。

严琨：算了，以他的武力值可能会两败俱伤，患难夫夫，搞不好都没能力亲热了。

萧行：……

萧行：你还是我那个正经八百的笑面虎教官吗？

严琨：跟程煜说老子想他了。有任务，下线了。

萧行：是。

萧行（程煜）：别死了。

严琨：嘿嘿，得令。

于海取出近期搜集来的网站资料，还有活跃于网站的用户画像，他在网站卧底半年，多次向加密软件发送申请，均无回应，无奈只好装成其中一份子活跃于其中。通过这半年的观察，他发现这些人在生活中多数是边缘人，其中不乏才华横溢者，除去相约自杀这种事，网站也有好的一面，很多人的问题其实稍有阅历后很容易解决，这样的人在网站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帮助，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在抱团取暖。

网站也时常进行一些交易，各种账号、信息的售卖，会互换一些处方类药物，有人曾经进入网站售卖伪装成药品的毒品，会被网站的人自发维护踢出去。

程煜道：“网站确如齐均所说，这也是他们这么维护网站的原因。”

于海：“程警官，我走访了你发我的那些失踪少年的家属，有一些孩子失踪前家人甚至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有的会留几句话有的什么都没留，很难确定跟网站有没有关系。”

程煜：“每年都有多起失踪报案，一两起隐藏其中看不出什么，要不是有彭思齐的案子出现，我们也不会朝这方面想，再加上这些孩子多少有点自毁倾向，更难查了。”

于海：“江介近5年都有企业被勒索事件，我特地查了下今年没有。”

程煜余光看了看原梾，没有说话。

于海叹气道：“网站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对方太谨慎了。”

程煜：“萧行你们有没有可能破解加密软件？”

萧行摇摇头：“做的好的加密算法是无法破解的，只能找到人物理打击。”

程煜道：“别灰心，再厉害的黑客最终都死于传统社工手段，人总有弱点。”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外壳坚硬无比的手机递给原梾：“取证期限到了，手机还你。”

原梾签字道谢。

临分别，于海鼓起勇气道：“原梾，木坪乡归见馆我听说是你爷爷设计的。”

原梾情绪转瞬变得低沉：“嗯。”

“归见馆有多家媒体想去采访，都被馆长和乡民赶了出来。我知道他们敬重你爷爷，不想消费逝者，可看了那样的设计理念很多人都很动容，虽然有点抱歉，也许你爷爷愿意把他的设计理念传达给大众。”

“我明白你意思，我帮你联系陆叔叔，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