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万。”
“多少?”陆远洲皱起眉头,笑容冰冷,“你们是想我抢劫银行吗?”
邹平举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尝茶水,“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我们想你抢劫银行,你一个大学教授,这点钱怎么可能没有。”
“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才刚找到工作不久,而且,就算我已经工作了很久,凭我的工资,要存够600万恐怕还需要很多年,你确定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我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刚开始工作,我们只想知道你给不给这个钱!”周胖子站在他身后憋着怒气喊着。
“我没有这么多的钱。”陆远洲平淡地回答。
邹平眸光闪烁,笑意更深,“你说没有就没有啊?你没有你妈肯定有吧?我记得你妈是一名高级律师,工资应该不少吧,再加上你外婆给你留的那笔遗产,凑一凑应该也有300万了,剩下的你贷款给我们不就得了。”
“现在不是我在和你商量这件事的可行性,是你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别怪我们不客气。”
“暴露本性了?”陆远洲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刚开始还装模做样的说要和我好好谈判,现在就撕破嘴脸威胁我了,你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要钱吧?”
“什么意思?”
周胖子疑惑地看看陆远洲,又看看喝茶的邹平,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邹叔,陆远洲这话啥意思?什么叫你一开始的目的不是要钱?我们找他不就是要让他给钱吗?”
邹平没回答周胖子的问题,被拆穿了也不生气,“唉,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别装了,恶心人。”陆远洲面露嫌弃,“到底想做什么?”
邹平眸色渐深,漆黑的眼眸宛如一片死水,“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想报仇了,谁想要那点钱。”
周胖子听到这话不平静了,“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说拿了钱就跑路吗?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你不想活别带上我,我只是想要钱解决眼前的高利贷问题,然后去国外生活的!”
“闭嘴,老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邹平嫌弃地瞄了一眼周胖子,“你如今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么你就听我的,要么就一起去死。”
周胖子欲言又止,忍住了一时冲动,他的直觉告诉他邹平没有唬他。
收拾好周胖子,邹平继续和陆远洲聊起刚才的话题。
“知道那些照片起不到多少作用,你也不会为了这些照片就轻易给我600万,但我本来就没想你会给,也没想着你给了就放你回去。”
“所以你要绑架我?”陆远洲问道。
“算,又不算。”
邹平站起身,走到最里面那张床角,蹲下身拿起一根凹凸不平的棍子,在手里掂量着。
“小洲啊,我很讨厌有人闯进我的生活,然后毁了它,即使我本来就厌恶那种生活。”
他缓缓走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年轻的时候我父母以命要挟我娶安云恩那个女人,我妥协了,想着生个孩子就和她离婚,没想到我爱的那个人没等我,也娶妻生子了,我真是服了,你知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和我说什么吗?”
棍子杵在桌子上,邹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他说,他不会离婚,已经爱上他现在的妻子了,也有了孩子,让我也快点迷途知返。哈~真是可笑,你说是不是,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人,居然跟我说爱上了别人,还让我迷途知返?”
“这就是你伤害妻儿的理由?你简直疯了。”
“你懂个屁!我给过那个贱_人机会,是她不要脸地一定要跟着我,还骗我上_床生了孩子,她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捆住我,放屁,她算什么东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邹平脸上的神情舒缓下来,笑道:“对,她还真就想到了方法,让邹雨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学习一些下三滥的招式,就为了让我多看一眼,如果真是疯,第一个疯的人应该是她安云恩,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都是她用来讨好我的棋子。”
陆远洲眼睛冷漠地看着眼前看似疯癫的人,“把自己洗得倒是一干二净,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利,活该是夫妻。”
邹平注视着他,眼神里的狠戾收了收,“你说什么都随便,反正你已经落到我手上了。”
“前面你说错了,我其实并没多大把握能让你一个人过来,我也是再赌,但看来我确实赌对了,我不在乎再进一次里面,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反正我已经老了,也活不了几年,如果能让你给我垫背也不错。”
说着,他不经意间抡起棍子砸向陆远洲,“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