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衣容有点为难,将衣服对着泽沐然的身形比了比,道:
“小友,这火鸟羽织的布虽然防火,大多都是捡那鸟换下来的羽毛做的,不值钱啊!而且你看这,还是件给女修穿的,小不少,不太合适。”
泽沐然走上去摸了摸,还真是次品,干巴巴的,料子不好,看着也不合适,又不想要了。
他想了想,突的问:
“你们家,有能织兽毛鸟羽的织娘没?”
子舒衣容想了想,应该是有吧,听说鸟羽织布就挺麻烦,兽毛织布怕是很难,不过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找,于是道:
“应当是有的,若是没有子舒家愿为小友招几位有名的织娘绣娘,小友想做衣裳?可要什么材料?”
泽沐然道:
“材料我自己去打,到时我在来,你家这小金叶子挺好看,我抓一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了一把小金叶子,也就几十个,那玩意太薄,轻飘飘的,不如金豆贵重,就是看着好看。
子舒衣容有点恍惚,他看了看他们家满目琳琅的宝库,又看了看泽沐然,又想起当初他随手薅断了根的云纹灵芝,觉得眼皮跳了跳。
子舒衣容又道:
“那小友这次要留几日?上次您走的太快,老祖甚是挂念。”
泽沐然摆摆手:
“不留了,等你找好织娘就去墨轩家找墨轩逍遥。”
说到这泽沐然突然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看他们家药田里的灵药长的很肥,你别告诉他,我薅一些拿出去卖。”
子舒衣容想哭,他想起自家药山惨状,心说你别祸害墨轩逍遥的那些药田了成吗?我子舒家这么多金银细软,你多抓些,大不了三楼的宝物你拿出去两件典当了,也不会缺钱啊。
泽沐然走了,一路回了逍遥峰,等到了地方,天光大亮。
子舒老祖终于摆脱了宾客,正欲来宝库寻人,却只见到子舒衣容一人。
他问:
“泽小友呢?”
子舒衣容大致讲了讲,其内容就是,家中宝库法阵对那高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门上的法阵也没有效果,然而并未破阵,似乎那高人也不知此处有什么阵法,当真如履平地。
子舒老祖又问,那都看了些什么,最后又拿了些什么?
子舒衣容说:
“老祖,那高人应当是脑子不好,我带他三楼都上了,他竟是一件都没看上,中间摸了几件也都是光好看没什么用的法宝,最后说我们家金叶子好看,抓了一把。”
子舒老祖有些脸黑,只道:
“看来泽小友,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倒是老夫人俗了。”
子舒衣容闻言两眼一黑,若是不在乎,那又为何临走前说要薅墨轩逍遥养的灵药拿出去卖钱。
不过子舒衣容没敢说,那高人在看了他们家三楼之后似乎一副原来子舒家这么穷的神态,他怕说了老祖听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