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她迟迟不回答,心里害怕,立刻抬起头去看她,入眼的却是一双金灿灿的眸子。
她愣了愣,突然觉得她的眼里多了点什么,与以往不同,那双金色的眼眸亮的吓人,可又不知如何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哀伤。
悠然竟觉得,她能在凌霜眼里看到她的倒影,映照着她那火红的发丝,赤色的双眼,好似她的眼里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凌霜低着头看她,悠然忽然觉得有那么一刹那凌霜好像是想要亲上来,可那双金色的眸子中那深邃的哀伤与灼热的执着,仿佛将她定在原地,挪不开眼。
不知为何,她觉得凌霜的心,在哭。银色的发丝垂落,混着那如烈火一般鲜艳的红,随后风便将二人的发丝吹乱,交织在一起。
凌霜与她拥抱在一起,她的面颊贴在悠然的脖颈旁,将眉眼埋入她的肩膀,强压了片刻,最终却是声音微颤,只道一声;
“好。”
早前在后山时,她有幸见过苏宁宁长老一面,是苏师姐非要拉着她去的。
起因是在练剑后闲暇时非要看她手相,但看完后又百思不得其解,说她的手相看上去既长寿又短命,既坎坷又平稳,既富贵又清贫,怎么看都是相互矛盾的,真是怪哉。
段师兄闻言笑笑,说她学术不精,哪有人会既长寿又短命,叫她回去好好和苏长老学学,少说这些不吉利的吓唬小师妹。
苏师姐气不过,便非要拉着她去找苏宁宁长老,非说她的手相千载难逢,万里挑一,就算是苏长老亲自看也是一样!
苏长老只是叫她摊开双手,只是难免多看了几眼,苏师姐问家师是不是看上去既长寿又短命。
苏长老只是望着凌霜笑笑,道;
“那有人会既长寿又短命呢,相都是会变的,看相也自然是不准的,不必太信这些,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后来她与苏长老告别,苏师姐又追出来叫住了她,开口道;
“我师尊说,别的她看不太出来,但你情路不顺,会因求而不得而终,师妹你可要看的开啊,莫要被情所困,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你可是长寿富贵之人!莫要栽在男人身上,切记啊师妹,我师尊真的很灵!”
凌霜第二次下山历练的前一日,她把为浅戈送饭的活,重新交还给了楚长老门下的弟子,临别前一晚也去看了浅戈,与他告别。
凌霜看着他吃完了饭,收拾好了碗筷便要离去,明日还要早起,她也想早些休息。
浅戈望着那道日渐增高的身影,那一袭水墨白鹤衣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在她即将离去时叫住了她,寻问道;
“你要不要学我的心法?”
凌霜愣了愣,有些犹豫,便听他急忙补充道;
“这心法谁都能练,没有和不和的,也不会影响你日后在学其他,那种特殊的高级心法我也拿不出来,我也只会这点粗浅的了,你若是信我我便教你,也好在历练时派上些用场。”
凌霜想了想,点点头,于是浅戈便教了她自己练的百家心法,这种心法也是基础心法中的一种,就是太粗浅,又俗气,没什么大用。
但他还是细细指点,讲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得,以小白毛的天赋,就算只练几天,大概也够她用了。
心法也练了,饭也吃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然而她前脚还没迈出去,便听身后浅戈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