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鴟於附离觉得,现在的凌霜碍眼到令人怒火中烧,只是看上一眼,冲动以及过于糟糕的那些想法,都变得混淆。
他没能得到的,一切都如星海落在凌霜的身上,耀眼夺目,将他反衬的更加污浊肮脏。
他当年在这个年纪时,仍然很难真正的笑出来,除了面对悠然,应该给人感觉是很阴郁的。
想要狠狠的撕碎这些表象,将他美好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鴟於附离咬牙,他心中的冲动化作秽水,在满溢,企图淹没理智。
他抬起手,板住凌霜的下颚,亮起那锋利的指甲,自其左眼眼角一侧刺下去。
凌霜吃痛的抬手抓住他的腕,握的很紧,但却没有推开。
鴟於附离用利爪在其眼窝中勾动,血顺着受肉与眼角边缘不断搅动的手指向外溢。
鴟於附离挖的很深,但还不够,至少这样只能取出一大半,但还会有些剩余在里面。
取了那部分,随意吞了,欲望在肠胃里扎根,短暂填满空虚,得以满足。
他抬手继续挖,凌霜却向后缩了缩躲开,眼中的血哗啦啦的决堤,又很快止住,他也是整个人都疼得打颤,微微瑟缩的捂着哪只眼:
“别都拿走。”
鴟於附离不耐烦的冷着脸:
“还会在长的。”
凌霜咬唇,深呼了一口气,快速道:
“那我下次再来。”
鴟於附离很是不爽,转而去挖他右眼的那块受肉:
“你忘了我说的?”
凌霜忍不住痛哼:
“你有什么时候真的遵守过诺言!”
鴟於附离挑眉,阴阳怪气:
“那可真是不巧,我正打算遵守一次试试看呢。”
第二块受肉也被挖出大半,只剩薄薄一层粘结在凌霜眼眶中,微微跳动。
凌霜难以忍耐的跪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事到如今唯一还能让他保持清醒与理智的,是鴟於附离那过于阴冷侵蚀人心智的声音。
他感觉鴟於附离那阴森森的影子,投在他身上,衣料的摩擦声向下,像是自座位上站起来,又蹲下。
凌霜紧闭着眼,用左手去摸,他摸到一个人冰冷修长的颈,正是鴟於附离,他的确蹲下来在看自己:
“你还答应过我,只要我修为足够,会帮我重愈双眼。”
鴟於附离拨开他那与自己相差无几骨感的手:
“我没忘,但你现在还差的远。”
他觉得凌霜其实说得对,他是挺享受这个过程的。
至少,在这个过程中,凌霜的痛苦可以抚平他心中的躁动,似乎这样自己在他面前的立场,就不会那么可悲。
鴟於附离挑起凌霜的面,嘴角的浅痕还在,但总给人感觉是向上扬的,莫明讽刺。
指尖再一次探入眼眶,凌霜咬牙,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向前拽了拽,语气冰冷带着怒意,像是威胁,又像是命令:
“别都取出来,我还想在见你!”
鴟於附离微微一怔,看着他抖得厉害,倔强的咬着唇,血珠在他皓齿旁溢出,染红那薄唇。
他疼得发狂,细碎的呻吟夹杂着隐忍的粗喘。
鴟於附离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觉得凌霜此时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白蛇,嘶嘶吐着信子,死死绞着捕蛇人刺下的刀子亮出獠牙,被割的遍体鳞伤还不自知此行何等愚昧。
鴟於附离轻嗯了一声,他的确被取悦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