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长倒是不意外他来问,陈景作为他们部门培养的未来最有希望接替自己职位的副手,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
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茶,“或许,有时候玄学也是一种科学?”
“玄学?”陈景眉毛皱了起来,又很快睁大了眼睛,“等等,不会吧,难道我之前听说的有什么国师去开会了这事儿是真的?”
李伟民瞥了他一眼,“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啊?”
“这不是咱就是干这个的嘛!”男人一脸得意,头顶的卷毛好像都翘了起来,“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咱们国家真的有国师?还是能测国运的那种?”
“也不算能测国运吧!没有那么神。”
陈景:“那有多神?”
李伟民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发没发现,生活中有些人的运气天生就比别人好。”
陈景点头,“发现了啊,小时候我邻居家小胖子买饮料连续中奖能再来三瓶,我一次都没中过。但国运跟运气好坏又有什么关系?”
李伟民揉了揉脑袋,缓解了一下时不时传来的阵痛,“运气好可不单单只能中奖,它能趋吉,也能避凶。”
“有的人运气好,下班早走了三分钟,安全到家,有的人运气差,迟了那么三分钟,就被雨淋。”
“有的人运气好,遇上路口从来都是绿灯,从来不堵车,有的人运气差,次次红灯,回回被堵。”
“所以,有时候,运气好的人所作的选择可以帮助他们下意识地规避一些风险。”
“哦。”陈景有点明白了,“所以你说的国师就是咱们国内运气顶顶好的人?他的选择和潜意识可能昭示着吉凶?”
李伟民又喝了口茶水,“我不知道国师的运气是不是最好,但他确实是我知道的运气最好的人。”
陈景后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么玄呢?但有什么可以证明国师运气好的证据吗?”
他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事儿比自己的调查报告还不靠谱。
“那自然有。”李伟民道,“九十年前西部的那场七级的地震,国师就是震中心活下来的人之一。因为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家养的羊不见了,就喊醒家里人出去找,震中心方圆几十里地,只有他们家因此躲过了一劫。”
“再就是之后,八十年前的战争年代,他来给部队送信,在不知情也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一个人穿越了布置的地雷区,毫发无伤。”
“除此之外,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出门从来遇不到红灯的人。”
从听到第二条的时候,陈景就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等听到第三条的时候更是连嘴巴都张开了。
他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你说的从来遇不到红灯会不会是绿波?”
下一秒,他成功地得到了李伟民一个白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是真的了,所以国师也预言了末世?”
“那倒没有,”李伟民摇了摇头,“国师只说,他最近下意识地总会想到西部,总感觉不去的话,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西部……确实,比起人口繁密的中东部地区来说是个躲避末世的好地方……”
“行了。”喝完一杯茶的李伟民感觉有了精神,重新站了起来,“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等会我让小张把各地区统计的急需救援的信息报给你,救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向来喜欢嬉皮笑脸的人瞬间正色:“是。”
……
一转眼,又是两天过去,时间来到了六月六号。
早上的时候,所有人照例下山看水位。
他们发现一夜之间,水位似乎下降了不少,透过浑浊的河水,隐约能看见桥面。
回寺庙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激动。
“太好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能下山了。”
“要是桥面都能露出来,那咱们村子里的水也应该都退了吧?”
“不过,今天的水位怎么这么低?是下游泄洪了吗?”
“谁知道呢,别想那么多,要是明天水位能再低一点儿,咱们就能下山了。”
“现在一直没信号,也不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
“会好的,等明天能下山了,咱们一起去城里,把孩子们都接回来。”
……
而第二天,水位也确实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降了下去,等快到中午的时候,桥面已经完全露出来了,被水淹没的村庄也完全显露了出来。
寺庙里的众人利索的收拾东西,等在庙里吃了最后一顿中午饭,蒋为民也让人把剩下的物资按人头分发了下去。
下午,各村的车子分批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