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娘娘知道你这么虔诚肯定会赐给你一个聪明伶俐的大胖小子!”看到江氏慈母的微笑,李新月的心也柔软起来,真心祝福他们可以得偿所愿。
李新月原本还想进入厢房查看,奈何房门紧锁,只好悻悻离开了。
不多时众人再次聚首,准备离开。正巧碰到了同样还愿完毕的另外两家人。三家天选之人愉快的讨论起怀孕的经历,居然离奇的相似,都是三天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都是师太上门告知已经怀孕又都是金扁鹊把的脉也同样是送子娘娘诞那天有的,简直就是复刻人生。
白雨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三家人同时怀孕可以说是神灵赐子,可为何都是庙里的师太先去告知怀孕然后再由金扁鹊把出喜脉?莫不是他被人收买,故意说这几人怀孕?可怀孕这事又做不了假,若是胡说的三月之内必会被揭穿,而且之前怀孕的妇人也没有来庙里闹事的,应该都平安生产了吧……太多匪夷所思的事,白雨眠一时也想不清楚。
三人决定去找金扁鹊问个明白。
来到金扁鹊坐堂的药铺,门口贴着招聘告示“重金招聘坐堂大夫!”晓轻寒指着招聘告示笑道:“金扁鹊就在这里坐堂,还有哪个不识趣的来这儿跟他比高下,不怕被打脸吗……”突然想到了什么,三人互看了一眼,径直进入药铺。
掌柜的迎了出来“几位是看病,还是抓药?”
“找人”白雨眠不愿多说“金扁鹊在吗?”
掌柜的苦笑一声“您没看到我门口的招聘告示吗?要是金扁鹊还在这,我用得着招人吗?!”掌柜满腹的憋屈和牢骚。
“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留了封书信说自己泄露天机有损功德,怕连累我们,人就不见踪影了。”
“书信能否借我们一观?”
“我去取来。”
掌柜的拿来书信,三人研读一番不禁疑惑起来,何为泄露天机?天机指的难道是神灵赐子吗?若是天机那去到三家的师太不也同样泄露天机?她为何不跑?
药铺之行不但没解开疑团,想不通的事反而更多了。
“我决定再去一趟那几间厢房,那里一定有线索!”李新月决定再探厢房。
“这么多天了,有线索也被清理了。”白雨眠觉得去了也没用。
“难道你们不好奇那三个黑衣人去哪了吗?我明明看见他们进去了,却没看到他们出来,我猜厢房内一定另有玄机。”
“我觉得新月姐说的有道理。”
白雨眠想了想觉得二人说的有道理“既如此,我们分头行动,李姑娘明日我与你一同去厢房打探,轻寒你去之前祭拜过送子娘娘之后怀孕的娘子家中打探一下她们怀孕的经过。”
“你为啥要和我一起,还有不要叫我李姑娘,要么叫李新月,要么和轻寒一样叫我新月姐,李姑娘这三个字听起来怪怪的。”李新月随时不忘占便宜啊。
“新月,你我明日先易容假扮夫妻去庙里询问有关神灵赐子的事,顺便探探住持的口风,若是她与那黑衣人有牵扯,那这神灵赐子怕会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白雨眠一本正经的安排工作也同样不忘占李新月的便宜。
“我和你假扮夫妻?我宁愿和轻寒一起!”
“不行!”
“不行!”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这让李新月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行?”
“我是晓家少爷,可以宴请之名将之前那些人一起叫到我家,共同探讨神灵赐子之事,多方印证之下得出的结论才最真实。”晓轻寒可不想当他二人争斗的牺牲品。
这个理由李新月还算认同,点了点头接着问白雨眠“那你为什么说不行?”
“不是夫妻如何能打探神灵赐子之事,更何况我们才从庙里出来,若是不易容前往难免惹人怀疑……”
“哦……原来是看中我的易容术了啊,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白雨眠没接话,只是赏给李新月一个白眼:你当我是白痴嘛。
晓轻寒回家后将任务交代给众家仆,命令他们务必请到人。
李新月带着白雨眠回了李宅。一进门也没给白雨眠倒茶就从柜子里抱出一个工具箱,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各种易容器具。白雨眠第一次见易容工具专心研究着。
“相公啊……”李新月故意将相公二字喊的很大声。
白雨眠却没反应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叫自己,忙假咳一声掩饰尴尬“咳……娘子你有什么事?”
看他不自在的样子,李新月在心里偷笑“你是想当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为爱私奔的贫穷贵公子,还是力能扛鼎的打工人啊?”
“平常百姓就行,越普通越好。”
“好吧。”李新月觉得任务有点简单,没什么兴致。
她在白雨眠的脸上用各种工具来回比划,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白雨眠却觉得自己像只小白鼠,李新月的猫爪子不停的在挠自己。
折腾完白雨眠,李新月进了里屋。不多时她手里托着一张人皮面具走了出来。那张脸真的是平平无奇,没有一点特点,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到。
白雨眠看了一眼即将成为自己的脸,拿起来就准备往脸上扣。
“等一下,我来!”李新月抢了过来,一把把白雨眠按在凳子上,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起来“多俊的一张脸啊……”白雨眠听到她的话还有些小害羞将头扭到了一边,“要是扒下来做成人皮面具,肯定很畅销!”听完后面的话,白雨眠抢过李新月手上的人皮面具就盖在了自己脸上。
“诶呀,你轻点,别弄坏了。”
“我的脸,坏了也是我自找的!”
“诶,你这人怎么还急了?”
白雨眠没理他,转身往外走。
“你先把人皮面具卸下来,明天才用呢!”李新月提醒道。
白雨眠匆匆拿下人皮面具,整齐叠好,放进怀里,头也没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