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危险的眯起眼睛“只是保护?”
白雨眠哑然一笑,深情款款的说:“还有……爱……”
“什么爱?听不懂……”她假装害羞的捂住耳朵,把头偏到一边。
看穿她的小心思,白雨眠把身子往前凑凑,脸贴在她的耳边轻语“白雨眠喜欢李新月,很喜欢那种!”
他的气息呼进她耳中,酥酥麻麻的,身体像过电一样战栗,她脸色绯红,连耳朵都是红的,转头“你……”
轻轻的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两人都呆住了。
李新月的眼睛睁的很大,除此之外她不知该做什么。
而身为男子的那个人,窃喜的嘴角不断上扬,他没有提醒她要分开,也没有下一步趁人之危的动作,只是没有动,享受着她唇上带来的温热与清香。
别扭的姿势,让身体虚弱的李新月有些难受,她才反应过来要往后撤。
脸上的温度消失,白雨眠皱起好看的眉,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看向李新月。
在看到她突然苍白的脸色,他在心中暗骂自己禽兽,明知她身体不好,还戏弄她。
一把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让她休息。她还想说什么,他的食指抵在他唇上“嘘……你先休息一下,有事等会儿再说。”
李新月听话的闭上眼睛,不多时就睡着了。
白雨眠走到门口让玉书开门,谁知他竟然说:“公子,李姐姐说只有她让我开门我才能开。”
白雨眠的脸上显出一个“川”字,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从现在开始,你的主子就是李新月,你这个月的月钱,找她要去!”
一听不给钱了,玉书吓的赶紧开门,还附赠一个阳光又狗腿的笑容,“公子永远是第一位的,玉书永远听公子的!”说完又加了一个熊抱,牢牢抱住自己的财神爷。
白雨眠哑然失笑,这个玉书真拿他没办法。
二人在外屋讨论李新月的情况。
玉书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公子,我猜想,李姐姐有可能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蛊?”
“是的,她并无中毒特征,只有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摄取她的精元,令她无比虚弱。”
“若说是中蛊,那你我为何没事,解百毒的万毒丹为何能解蛊?”
“或许我们是真中毒,而她是真中蛊。”
“毒从何来,蛊又从何来?”
听出白雨眠的话外音,玉书疑惑道:“不是琼芳下的毒吗?”
“不是……我独自审她时,她坚称从未给我们下毒,以她的武功和自负,也不屑给我们下毒。”
玉书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下毒之人会是谁?”
白雨眠无奈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公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
“在南边仙岛——辰雾岛上有一座雾莲山那里有一条紫金蟒,它常年盘踞雾莲山吸收日月精华,传说已是半仙之体,它的蛇胆可驱百毒愈万伤。我们如果能找到紫金蟒的蛇胆,不论李姐姐是中毒还是中蛊,都能痊愈!”
白雨眠激动地站起来“太好了,我们即刻出发去辰雾岛!”
“不行!”身后本应熟睡的人发出反对的声音。
白雨眠急忙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心里有事,睡不踏实。”
“何事?”
“你不会忘了我们为什么来桐县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雨眠尴尬一笑“差点忘了,今天是刘素娥怨案昭雪的放榜日。”
“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光想着李姐姐的伤,把别的事都抛诸脑后了呢。”玉书这套欲扬先抑的说辞,获得白雨眠一个大拇指。
李新月看着他俩笑而不语。
玉书突然说:“马车还在悬崖边,我去取来,咱们一起去看刘素娥沉冤得雪!”
“走吧!”
玉书找来马车,上楼请两位主子,是的,现在在他心中李新月就是主子。
“公子,马车在楼下了,咱们下去吧。”
“好!”
李新月穿好鞋下床,白雨眠走到她身边,她挥挥手“我能行……”
白雨眠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弯腰就直接抱起她往楼下走。
李新月不停挣扎“白雨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要是不想引人注目,就乖乖别动。”
这句咒语一出,怀里的人立刻安静,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缩进他怀里。
白雨眠看着她,笑眯了眼。他感谢上苍,让他遇见了她。
坐在车上,李新月靠着车窗,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白雨眠问她“在看什么?”
“看人。”
“什么人?”
“各种各样的人,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却做着不同的事;都是一颗脑袋,却想着不同的事,有好有坏,有黑有白;有的人立志行医救人,有的人却嗜杀成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影响着每个人。”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或许女娲娘娘当初造人时,就在每个人的心中埋下不同的种子,经过时间的洗礼,它们会开出不同颜色的花,生出不同品种的果。每个人种下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那如果明明种的是善因,却得到恶果呢?”
白雨眠不知该如何回答,也同她一样望向另一侧窗外。处在这纷乱的世界,他们的因果又岂是个人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