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闻言紧抱双臂,摇着头“咦~果然变态的要求也是变态的!”
“这周围都是他的人,你小心他听见,把你抓回去,若你落入他手……”白雨眠话没说完,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哼!”玉书不服气的冷哼一声。
这时一个活阎罗的护卫来催促上船“白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启程吧。”
“知道了。”
白雨眠走到晓轻寒身前,把他的衣领拉紧“轻寒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白大哥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好!”
说完他拉着李新月转身上船。
玉书和晓轻寒不舍得挥动手臂与他们告别。
“白大哥,新月姐,你们一定要平安,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们!”
“公子,李姐姐,注意安全!”
白李二人用力挥手与他们告别
“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
两位父母语重心长地叮嘱自家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客船慢慢驶离码头,直到看不见彼此了,两小只才转身往回走。
白李二人依旧站在船头看着蔚蓝的海水,只是这次他们没了打闹的心思。
白雨眠怕李新月回想之前的可怕经历,特意给她带了一个小玩具,来分散注意力。
专心看海的李新月竟没发现,身边少了个人,直到他在她身后叫她“新月,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李新月回头看向他,他手背在身后,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是什么?”她也很好奇。
白雨眠献宝般的拿出两个人形布偶,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英俊潇洒一看就是个风流公子,女的一袭红衣腰间还系着一根鞭子俨然一副侠女打扮。“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
李新月接过布偶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还把“小雨眠”放到白雨眠脸侧对比“嗯……确实很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比你可爱,比你萌,还比你……”李新月看到白雨眠的眉已经皱到一起,就没在往下说。
“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还比你听话!你看我怎么把他搓扁揉圆,他都没有意见。”边说边把“小雨眠”的脸扯成长条状,好好的一个俊俏小哥瞬间成了有五官的白面条。她笑着说:“你看他像不像白面条?”
白雨眠看到她的笑容宠溺地笑了,“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给他改名叫‘白面条’。”
“才不要,他就叫‘白雨眠’,不是‘小雨眠’,更不是‘白面条’”
“他叫‘白雨眠’那我叫什么?”白雨眠无语的反问。难道以后李新月一叫‘白雨眠’自己还得先问清楚她叫的是自己这个活人,还是那个布偶?!
“你不是叫‘雨眠’吗?”李新月坏坏一笑,“或者你叫‘白雨眠’他就叫‘雨眠’也行。”
总算听明白她的小心思,白雨眠赶紧附和“他就叫‘白雨眠’很适合他。”
李新月闻言摸了摸“白雨眠”的脸问他说:“‘白雨眠’,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条件反射的白雨眠差点脱口而出:喜欢。硬是给憋回去了。这丫头真是会折磨人。
有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雨眠捧着那个女布偶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李新月’,这个名字跟你再合适不过了。”
看他有样学样的样子,李新月笑得更开心了,举着“白雨眠”开心地转圈圈。
白雨眠看她转的差不多了,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撅着嘴说:“这个‘白雨眠’是给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陪你解闷儿的,可你现在有了他这个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
“你连他的醋也吃?”李新月觉得不可思议。
“吃,只要是靠近你的一切男的、雄性、甚至是公的,它们的醋我都吃!”
“白雨眠,你太过分了吧!”
白雨眠戳戳布偶,无赖地说:“听见没有‘白雨眠’,新月说你过分呢!”
李新月真被他气笑了,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这不是意味着以后即使自己再生气也得喊他“雨眠”否则他都不认是说他的?!真是太狡猾了!!!
白雨眠憋笑憋的要内伤了,只能先放开李新月,转身背对着她偷偷笑起来。
李新月觉得自己必须扳回一城,举起布偶贴近脸颊故意放大声音说:“‘白雨眠’还是你最好,让姐姐亲一下!”说完就嘟着嘴往布偶的嘴上亲。
说时迟,那时快,白雨眠猛地转身,一脚把‘白雨眠’踢飞到天上,同时自己占据布偶的位置面对李新月,虽然她已经意识到“白雨眠”换人了,但在惯性的作用下,她根本收不住,直直亲在了白雨眠的喉结上。别问为什么没亲在嘴上,问就是二人的身高差。喉结被亲,白雨眠不禁发出一声低哼“嗯~”这性感的声音,配合此刻氤氲的气氛,二人瞬间红了脸。立刻各自向后转,平复自己的心跳。
刚刚被踢飞的‘白雨眠’此刻刚好落下来,掉到白雨眠的头上,再滚下来,他急忙接住,把布偶握在手中随意揉捏来平复心情。
他努力深呼吸,转身用布偶拍拍李新月“新月,‘白雨眠’还你。”
李新月没回头,反手接过布偶,搂在怀里,让它陪她一起冷静。
白雨眠想找话题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
他的目光落在布偶身上,想到了一个话题。
他问李新月:“新月,我发现你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布偶,你小时候喜欢玩布偶吗?”
“喜欢,我小时候有一个母亲亲手为我做的布偶。我很喜欢它,所有事都跟它说。可惜……后来我把它弄丢了,就再没玩过了。”
“话说回来,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父母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闻言李新月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白雨眠说:“你不是一样,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听白大少爷提过自己的身世!”
白雨眠先是呆愣一下,之后像是在回忆般目视前方,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眼眸也变得同海水一样深邃。
“我的身世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想听,我就讲。”
李新月点点头,“想听”。
“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亲手杀了我娘,我也差点死在他手上,是我娘的师兄救了我,他就像亲爹一样,给我一个家,还教我读书习武。帮我扩大势力与亲爹对抗。五年前他因病去逝后,我就接管了一切,成为了你认识的白府少爷白雨眠。”
“对不起!!!”李新月没想到他的身世如此坎坷,他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剖开心底最深的伤疤。那么小就历经生离死别,亲眼看着自己爹杀了自己的母亲,对一个孩子来说何其残忍。他还要一直活在仇恨里,他若要为母报仇,就要杀了自己的亲爹,真是造化弄人。
“没什么,这么多年,习惯了……”他是真的习惯了,那么惨痛的经历,他一笔带过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与他毫不相干,眼中毫无波澜。
人最怕习惯,还是习惯活在仇恨中。“你呢?看你性格这么好,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吧?”
李新月闭上眼睛,回想着从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的身世跟你差不多,你也知道我是被师父收养的,在那之前我全村被屠,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我的父母也在那场屠杀中丧生……”说到这,李新月微微抬眼,神情复杂地看着白雨眠,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找出当年屠村的真相,或是仇人!
白雨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微微移动身体,避开她的目光。
她收回目光接着说:“我呢就很幸运,遇到师父,遇到你们。也不知其他逃出来的兄弟姐妹们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攸的瞪大双眼,愤恨地盯着他,仿佛他就是当年屠村之人,自己的亲人手足都命丧他手。
“新月,我不该挑起这个话题的。”白雨眠很自责,本不想让她想起李桑椹,兜兜转转却又提起她更难以接受的过往。那么小的女孩子,眼睁睁看着全村被屠杀,其中还有自己的父母,她心里的创伤究竟有多大!!!
白雨眠想抱住她给她安慰。谁知他刚靠近她,她就像看到恶魔般一把推开他,愤恨地瞪着他大喊:“别碰我!”
“新月……”他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她。
看他还在靠近,李新月一把将‘白雨眠’扔过去情绪崩溃地大喊:“别过来!听见没有,别过来!”接着她慢慢蹲下身将自己环抱住嘴里一直带着哭腔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