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舞皱着眉想了想,放着好好的大将军的公子不做,来做她的车夫,是何意?跟着她是想要监视她还是要从她这儿打探消息,不管如何,还是得答应他,不知下次能从他口里听到什么消息。
不过,顾卿舞稍作思索:“只能三日。”
“十日”
“五日,不能再多。”顾卿舞拒绝到。
蔺墨玦温和了许多:“五日就五日吧,公主殿下莫生气。”
顾卿舞看他答应了,不再多言,自顾离开,蔺墨玦跟在顾卿舞的身后,顾卿舞进马车后就对青竹吩咐到:“青竹,既有了车夫,你也不必累着自己,进来,蓝月也上来。”
青竹蓝月听到顾卿舞的吩咐,都进马车里。蓝月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二公子作车夫不妥吧,大将军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顾卿舞将头转过去对着车门,故意调高音量,对着门外说道:“有人放着二公子不做,自愿放低身价做车夫,关本宫何事。”
蔺墨玦自是听到了顾卿舞的声音,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提出要做车夫,只是想跟在她身边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又或者是想弄清楚她为何只对自己冷言相向,他摇摇头甩掉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挥动马鞭,驾着马车驶向安国公府。
蔺墨玦不再多做其他想法,只安静地驾着马车。可是这边的顾卿舞却无法平静下来,她闭着眼睛想着刚才蔺墨玦的话。
如果赵玉良已经和表哥达成某种协议,那么江南盐仓已被表哥了如指掌,但是,按照她对蔺墨玦前世的了解,蔺墨玦对事情查探会更深入。如果仅仅是达成协议却没有什么动作,蔺墨玦不会多做关注,那么表哥定在江南有产业,而且产业颇大,并已引起蔺墨玦的关注。
那么,表哥是怎么在青云山插手江南的事情呢,即使有赵玉良之子在手,也不能保证赵玉良一定事事以他为先。表哥鞭长莫及之时,赵玉良会不会吞并他的产业他也不知,那么,他是做到插手江南生意呢?
就在顾卿舞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马车缓缓停下,蔺墨玦的声音传来:“殿下,安国公府到了。”
顾卿舞停止这些想法,从车上推门而出,打开车帘就看到安国公府已经有人侯在门外了,顾卿舞看到年过六旬的外祖父鬓边花白,头发也白中带黑,身边站着的是外祖母,依旧是和蔼慈祥的笑容,与自己梦中的人一样。
顾卿舞想到安国公府是在大将军府被抄家后举家迁徙至外祖父的祖籍鄂州,当时母后很是不舍,奈何外祖父打定主意要致仕,母后只能含泪送别。
后来,国破家亡,自己在和亲后才从蔺墨玦口中知晓,外祖母因听到母后自杀而亡的噩耗,悲痛欲绝,缠绵病榻多日后撒手人寰,而外祖父也随着外祖母的身死和大乾的灭亡而悲愤交加,含恨而去。
这样算来,她顾家欠的债真多啊。顾卿舞的眼眶湿润了,不顾蓝月的搀扶,跳下马车,奔向外祖父,顾卿舞见众人就要行礼,连忙上前抱住外祖母:“外祖母,舞儿好想你。”
安老夫人哪儿受过这样的惊吓,只得拍拍她的后背,慈祥地嗔怪道:“想我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一旁的安国公抖了抖胡子:“哼。”
顾卿舞赶紧转头看向安国公,“更想外祖父。”
安老太太阴着脸对向安国公:“你哼什么,舞儿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摆脸子给谁看。”
说完对着顾卿舞笑道:“舞儿快别理会他,外祖母一早就听到报信说你要过来,早早命人备下了你爱吃的桂花麦芽糖和芋泥香酥鸭,等了半响,怎地听说你先去了大将军府,快跟外祖母进去。”
顾卿舞喊众人起来,又对舅舅舅母一众人见礼,被外祖母拉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