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墨铮回过神来,“你快些准备吧,此事不宜声张,我亲自去找一趟三弟,一刻钟后在门口见。”
蔺墨玦一边穿衣,一边喊了一声:“陈明,进来!”
一刻钟后,蔺墨玦在门口看到还揉着惺忪睡眼的蔺墨岩,以及站在他耳边耳提面命的蔺墨铮,蔺墨岩敷衍地点头,看到蔺墨玦出来,就像看到了救兵,“二哥,你可来了,我们快走吧。”
蔺墨玦看向蔺墨铮,“大哥,那我们就走了,爹娘那边……”
蔺墨铮接过贴身侍从递过来的银票:“这个拿着,在路上给外祖母他们多买点礼物,爹娘有我”,说完看向蔺墨岩,“三弟,保护好你二哥,遇事要冷静,别跟别人起冲突……”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说完拉着蔺墨玦往外跑,好似有人在追他一样,蔺墨岩上马后回头:“大哥放心,我定不让二哥少一点肉。”
两人骑马而去,由于顾卿舞事先给了蔺墨玦出城令牌,一路上很顺利。
青竹回宫后,顾卿舞还没醒,蓝月跟她说:“殿下之前吩咐我说,让你回来后去休息,这儿有我守着。”
青竹看向顾卿舞的眼神一暖,她是被遗弃的人,偶然间被公主救下,求了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娘娘留下她,当时娘娘问她,想要留下她可以,愿不愿意去跟暗卫一起训练,以后做公主的刀,年仅八岁的她回答愿意,本以为皇家女都很难伺候,本已做好心里建设,没想到自己是上苍眷顾的宠儿,她怎能不敬爱这样的主子呢,青竹摇摇头:“我要守着殿下,我既然回来了,你快去睡下吧,看眼下这情况,你能至少睡一个时辰。”
蓝月摇摇头:“刚才我已跟红俏交替睡了一会儿,眼下不困。”
青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去守着殿下吧”。
她们蹲坐在顾卿舞的床边,蓝月小声说道:“殿下真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主子,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殿下受这样罪。”
青竹看向她,“殿下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你去死,歇了你的想法。”
蓝月想辩驳,被青竹低声喝止:“禁声,殿下需要静养。”
蓝月看了看顾卿舞,看着看着便靠着床边小憩起来,青竹对她无奈,她靠近顾卿舞头部的床沿处,见顾卿舞鼻息平稳,放下心来,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卯时,官员们陆续都从正门进来,在赤轮的影子照到卯时正的时候,福来站在正阳殿,大喊一声:“众卿早朝”,身着不同颜色官服的官员们有序进入大殿内,对皇上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元坤大手一挥:“众卿平身”。
“谢陛下”,待众卿站定后,福来对殿内众人喊道:“有本请奏”。
大理寺卿率先站出来:“启禀陛下,昨日夜,二位公主在庙会遇刺,臣连夜审理捉拿到的刺客,只得出一个消息。”
顾元坤问:“可是查到了背后主人?”
“回陛下,不曾”。
“那你继续审去,安乐为避免百姓伤亡,将刺客引走,身中一箭,又跌落河中。不找到主谋,朕枉为人父,枉为君。”顾元坤不满的说道。
大理寺卿又继续说道:“陛下,臣从刺客口中得知,是大将军以墨甲军校尉一职为奖品设比武擂台,将殿下引入比武场观看比赛,殿下才有此祸事。”
此时,殿内开始唏嘘,大理寺卿继续说道:“陛下,因涉及大将军,臣无从决断。”
顾元坤阴郁的眸子望向台下的蔺国栋:“蔺爱卿,可有此事?”
蔺国栋出列后,陈情:“陛下,若墨甲军中有校尉空缺,则是由各部将领在自己管辖的军中挑选三个合适人选,并在军中公布,考校一个月后,由众将士和将领投票选出后报由兵部决断任免之事。以校尉一职设为奖品一事,定然不是墨甲军所为,求陛下明鉴。”
兵部侍郎站出:“陛下,虽说墨甲军任免由兵部决断,但兵部也无法干涉墨甲军内部决定,墨甲军各军驻扎地不同,兵部也不知道任命的人和最后到任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蔺国栋扭头看向兵部侍郎,愤愤道:“童大人,依你的意思,墨甲军的军职有李代桃僵之嫌,你当整个军队里的人都眼瞎吗,若有此事发生,恐怕京中早已收到奏疏。”
兵部侍郎嗤笑一声:“蔺将军,谁不知道墨甲军只听你的话,那奏疏能出墨甲军吗?”
蔺国栋气绝:“童大人,你这是污蔑,本将没做什么,不怕人查。倒是童大人,你若是污蔑本将,还当如何?”
兵部侍郎也不恼:“做没做什么,大将军心里清楚。只是公主殿下受伤落水已是事实,求陛下下令严查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