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又问顾焰皓:“大皇子是否也跟下官一道走?”
顾焰皓婉拒:“本殿忧心皇姐,想先去探望皇姐。”
大理寺卿拂袖离去。
安国公走到顾焰皓面前:“大皇子”。
“安国公”
“臣烦请大皇子转告安乐公主一声,臣内及安国公府上下皆担忧殿下,万望殿下早日康复。”说完对顾焰皓施一礼。
顾焰皓点头:“本殿会代为转达,也请安国公宽心,皇姐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说完就快步离开向安乐宫走去。
看大皇子离去后,安文韬快步走了几步走至依然站在大殿前端的安国公,急急喊到:“爹,陛下他。”
“回去再说”,安国公制止了自家儿子的进言。
顾焰皓到安乐宫的时候,刚进院子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顾焰皓走进殿内听到:皇姐,你猜兔子为什么要追着狼跑呀?”
“嗯?为什么?”
“因为”顾卿媚还没说完,就听见顾焰皓的声音传来:“因为那只狼抱着胡萝卜。”
顾卿媚撅嘴看向来人:“讨厌皇兄,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顾卿舞看向来人,见对方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顾卿舞对顾卿媚说:“媚儿,皇姐想吃外祖母做的水晶酸糕,你去看看能不能追上外祖父,跟外祖父一起回去帮皇姐拿回来。”
顾卿媚当即点头如捣蒜,“皇姐等我,我马上给皇姐拿回来。”
顾卿舞对青竹使了个眼色,看青竹跟出去后,屏退下任,问顾焰皓:“怎么样?”
顾焰皓点点头:“皇姐,父皇允我协助大理寺查案,只是,父皇还是把大将军下狱了。”
“可是刑部的天牢?”
“不是,是大理寺狱”。
顾卿舞烧烧送了口气,顾焰皓不解地问道:“皇姐不担心吗,大理寺狱进去容易出来难,还不如刑部天牢。”
顾卿舞点头:“正是因为进去容易出来难,才好,大理寺案件会全城贴告示。若大将军再出来,以后看谁敢再污蔑大将军。”看着顾焰皓并不轻松的神情,顾卿舞问道:“皓儿,怎么了?”
顾焰皓说:“皇姐,今日父皇钦点我为京城的秋试监考官。”
顾卿舞不动声色,她对这个消息也很意外。她问顾焰皓:“皓儿,想不想做太子?”
顾焰皓却拘谨起来,“皇姐,臣弟从未有此心。”
顾卿舞笑了笑,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后背还是很疼,“看你紧张什么,这里就咱们两个人,父皇就两个儿子,晨儿还小,你做太子有何不可。”
顾焰皓却说:“臣弟自小对母妃起誓,不做太子,不争皇位,母妃虽逝,誓言犹在,臣弟现在只想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人,待晨儿长大,寻一心意相通之人,游历四方。”
顾卿舞轻叹一口气:“祥嫔娘娘最是自由洒脱,只是进了宫,一切都身不由己,父皇对她是由爱生恨罢了。”
顾焰皓却说:“皇姐,既然有爱,如何舍得生恨呢?”说得顾卿舞一阵无语。
顾卿舞无奈道:“那你可怨皇姐今日把你推到众人和父皇面前?”
顾卿皓当然没有什么怨言,对顾卿舞道:“臣弟幼时,母妃被父皇恼怒,垂危之际是皇姐求母后为母妃请太医诊治。父皇登基后,母妃入住翠微宫,又是皇姐求母后下令众人勿苛责母妃,才使得母妃体面的过日子。母妃临死前想见臣弟一面,又是皇姐,去求了父皇,母妃与臣弟才能得偿所愿。母妃见臣弟的次数不多,每次见时都会劝诫臣弟,一定要保护好皇姐,以后不能让别人欺负了皇姐。臣弟只恨此时躺在床上受痛之人不是臣弟,做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卿舞听他这么说,瞬间就知道了他前世为何会请战去边城平退敌军,只为帮自己求的和亲推迟甚至是不必和亲。她湿润了眼眶:“看你,一下子说这么多,皇姐都忘了。”
顾焰皓却说:“皇姐忘了没关系,臣弟都记得。”
顾卿舞忍住眼泪,对他说:“皓儿,你去大理寺务必要保护好大将军,知道吗,那是我大乾前方稳定的支柱。”
顾焰皓承诺道:“皇姐放心,臣弟定会让大将军完好无损地出大理寺狱。”
顾卿舞点点头,虚弱地说:“皇姐又累了,想睡觉,你去大理寺吧,凡事要多用心去听去看。”
顾焰皓走后,顾卿舞让蓝月拿出青竹带回来的那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