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宋大人也不恼,只对下面的人吩咐道:“来,带大将军享用一下鞭审”,说完对蔺国栋说:“大将军,别说本官不念旧情,这可是最轻的”。
蔺国栋被人架起来嚷嚷着说:“宋二狗,你忘了先帝封你为大理寺卿时说的话了吗,你居然滥用私刑”,大理寺卿想起先帝晋封他时,是因为前大理寺卿在刑部冤狱铸成时未认真核审便已定案,造成一府全部罹难。故晋封他时说,“爱卿公正清明,是大理寺卿最佳人选,定然不会再造如此冤假错案,错杀大乾子民,否则朕恐会坠入无间地狱,向那些子民请罪。”
这大理寺卿最怕别人叫他以前的名字,他由于生下来体弱,差点没有活下来,他娘觉得名字越土越好养活,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后来入朝为官,大家都嘲笑他,但他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就没人再敢叫他的名字,就连皇上也都喊他的字。此时,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他快速走到被绑住的蔺国栋面前,气恼地说道:“蔺国栋,本官不是你的士兵,你如此不尊重本官,胆大妄为,本官看你就是那刺客的头目”,看向旁边拿鞭子的侍卫,狠狠地说:“给本官打,打到他招为止。”
侍卫听到后就狠狠地下了一鞭子,鞭子刚刚落下,蔺国栋脸上就映出了一道血印子,宋大人又说,“再打”,侍卫的鞭子刚要落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住手”,众人看向门口处走进来的顾焰皓和蔺墨铮,急忙跪下:“拜见大皇子”。
大理寺卿看到顾焰皓带进来的人就小心地问道:“殿下,这大将军是嫌疑犯,这时见家人,万一传递消息怎么办?”
顾焰皓问宋大人,“宋大人,本殿听说这大将军每日不读兵书,就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若果真如此的话,这将军怕是明日就病倒了,要是大将军病倒了不能问话,那可如何是好,父皇那边可怎么交代呢?哦,对了,大将军能跟夫人和小将军话话家常,心情就会变好,那精神头好了不是更方便大人查案吗,大人觉得呢?”
宋大人恨的牙痒痒,他本想在蔺国栋面前展露自己的威严,此时只能点头哈腰称是,让人将他放下送回狱中,顾焰皓问宋大人,“那些活口的刺客呢?”说完就对蔺墨铮点点头,随宋大人而去,蔺墨铮和柳氏跪下,“臣,臣妇多谢殿下”。
顾卿媚酉时才匆匆回宫,到安乐宫院中直喊:“皇姐,我带了好多水晶酸糕,可甜了”,迎接她的是无人回应的沉默,待进入殿内却发现顾卿舞殿中一阵气压低沉,安时筱坐在顾卿舞床边的矮兀上,担忧地看着顾卿舞,孙太医在为顾卿舞把脉,孙太医看向蓝月:“你去查看一下殿下的伤口如何,将症状详细报来。”
蓝月擦了擦眼泪,撩起床幔,在帐中一阵发出一阵窸嗦的声音,蓝月的声音传来,“殿下的伤口四周已经结疤,伤口处已经没有血迹,伤口正中心结了一层细膜,未见任何异常。”
孙太医又问:“那就查看一下殿下的身体,看看哪出有变化,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青竹红俏见状也上前去帮忙,她们细细地查看了顾卿舞的身体,一刻钟过去了,未有声音传来,直到孙太医再次把脉后,急急地说:“快,查看心口的位置。”蓝月等人仔细把顾卿舞的身体翻过来,细细查看了一下,刚要说没有什么异常,青竹却看出端倪,“等等,殿下心口处何时长了一颗痣?”
“那颗痣是什么颜色,有多大?”孙太医急急问道。
青竹冷静地描述:“青黑色,像针尖一般大小。”
孙太医跪在地上对安时筱说:“娘娘,殿下这是中毒。”
安时筱晃了晃身体,“什么毒?”
“回娘娘,此毒名为陨心毒,此毒无色无味,只要经血脉进入身体,再由血脉一点一点涌入心脉,此毒极为霸道,只要公主殿下进食脉搏增强,就会一点一滴随着殿下的血液流动日益增强,直到彻底侵蚀心房而亡,先前臣仅仅查探出殿下脉象时而虚弱无力,时而汹涌跳动,就是毒性在血脉中蔓延,想来现在已经攻占心房一角,才显示出来。”孙太医恭敬地回答到。
安时筱问他:“可能解?”
孙太医回答,“臣不敢欺瞒娘娘,此毒有解,但不易解。臣在进太医院以前曾游历四方,在一个地方见过一人中过此毒,娘娘可知此人是谁。”
安时筱问:“是谁?他可解了?”
孙太医满眼遗憾,“回娘娘,他是北齐皇宫的一名太医,他中毒后就从京城一路南行,臣在青台山附近见他晕倒在地,他在临死前,告诉臣此毒的解法,其解法很简单,但需一味药引,一味只有北齐境地才有的药引。”
安时筱问他,“是什么药引,本宫可以让人去北齐买。”
孙太医摇摇头,“娘娘,恐怕不易,此药引为长在北齐极寒之地的雪莲,这雪莲极为珍贵,由于其药效极佳,被北齐皇室常年驻兵把守,待用取之时,由北齐皇下令摘取。”
安时筱如雷轰顶,孙太医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顾卿媚小声地抽泣她也听不见,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救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