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坚定地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安全送到他们手中。”
看着兰姑出门,安时筱看向被光亮洒满的窗棂,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想起刚才的决定想起那个人:但愿刚才的决定没错。
安乐公主中毒的消息早已在昨日夜间传遍官员府邸,今日早朝朝臣们议论纷纷,随着福来一声:“皇上驾到,众卿早朝。”大殿内恢复了安静。
顾元坤刚落座,看到台下的人好奇地问:“大皇子,何故今日又来朝堂之上?”
顾焰皓站出来对顾元坤行礼后,恭敬禀报道:“父皇,您派儿臣协助大理寺查案,案情已有进展。”
顾元坤问:“哦?既然有了进展,就细细禀来,也让众爱卿听听。”
顾焰皓神色凝重起来:“父皇,刺客全部是北齐人。”
大殿上哗然起来,兵部侍郎朗声道:“皇上,刺客居然来自北齐,那大将军岂不是跟北齐有勾结,皇上,这是通敌叛国啊,皇上!”
“童大人慎言,此乃北齐的阴谋,北齐早就想南下取我大乾国土,在比武场散布诛心之言,是为了让父皇惩治大将军,试想,若大将军亡了,北齐南下,谁能领兵抵御北齐军力?还好父皇英明,不会如童大人这般无知,被人牵着鼻子走。本殿倒要问问童大人,如此劝谏父皇惩治大将军,好让北齐有恃无恐,竟然以此威胁父皇要割地,童大人莫不是北齐的探子?”顾焰皓掷地有声。
兵部侍郎被说的哑口无言,现下已慌了神,他太了解这位皇上,连忙下跪求饶:“皇上明鉴,臣绝无此心啊,臣对大乾是忠心耿耿啊,皇上。”
顾元坤不看他,却问顾焰皓:“你刚才说割地是什么意思?”
“父皇,北齐使臣有言:若要北齐雪莲,就拿乾北三座城池来换。”
“荒唐,乾北三城给北齐,与整个大乾给他们有何异?”顾元坤气呼呼地说道。
顾焰皓点点头:“父皇英明,北齐常年苦寒,历任北齐皇都想让北齐铁骑踏平青台山,这么多年未成,青台山险峻陡峭不易攻为其一,大乾历任将军骁勇善战是其二。蔺大将军自成为大将军后,着重培养守在与各国临界的将领,守备部署每年都会调整,这才把各国敌人挡在门外。父皇,大将军绝不是刺客同伙,让父皇误会大将军是刺客的言行都是北齐的阴谋。”
“大皇子是在为大将军开脱吗,难不成我大乾安危全部仰仗大将军吗?”兵部侍郎义愤填膺。
“是不是开脱自有父皇决断,本殿想问童大人,此时若北齐来犯,你可能披甲上阵?”
“大皇子真是危言耸听,哪有敌军,莫为了给大将军赦罪就胡乱猜测。”此时兵部尚书也出来回话。
顾焰皓道,“北齐使者早已大摇大摆地来了大乾,众位不妨亲耳听听。”
顾元坤对福来点点头,福来大喊:“传北齐使者上殿。”
北齐使者从殿外进来,步伐迈得很大,颇有豪迈之风,头颅高昂,眼神不卑不亢不像是要觐见一个帝王,“北齐使者夏南风扣见大乾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元坤即便知道对方在大乾做的事情,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北齐铁骑因狠厉闻名天下,各国都与北齐保持表面和谐,不敢率先挑衅发起战争,顾元坤只能抬手:“平身。北齐使者远道而来,我大乾定该鼓手欢迎,只是,为何使者不提交国书,反而给我们大乾带来了一出好戏?”
北齐使者此时从袖中拿出一封奏书,双手呈上:“陛下,国书自是有的,这是由我们北齐皇亲自手书的,请陛下一阅。”
顾元坤接过福来转呈的国书,打开后看了一眼就放下,不动声色地问:“北齐使者现在住在何处?”
夏南风看向顾焰皓:“回陛下,臣住在悦来客栈,只不过客栈现在被大皇子围的水泄不通,臣打算换个地方住住”。
顾元坤乜了一眼顾焰皓,对使者好言劝说:“我儿年幼,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使者不要同他一般计较”。说是不要计较,其实是在说,顾焰皓年幼,如果使者要同年幼的人一般见识,那就是使者的不是了,说完不等夏南风回答,对顾焰皓说道:“你亲自带使臣去皇家别院,记得要好好招待,知道吗?”
顾焰皓点头,“是,父皇。”转头对北齐使者做出请的姿势,“使者,请吧!”
北齐使者见状只能浅浅一笑,单手背在后腰处,跟随顾焰皓一起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