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墨岩在顾卿媚凑过来时便掩住纸条,不让她看到只言片语,眸中惊涛骇浪地过去,再看向顾卿媚时,已是平静温和,“无事,你阿姐催促我们速速办事”。
顾卿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好刚刚已经见到了那位公主,不然我们怎么办呀”。
蔺墨岩也不再疾言厉色,缓了一下口吻:“嗯,得加把火才行”。
顾卿媚在蔺墨岩的提醒之下,与芸娘来到了她的家,那破旧的茅草屋里整洁干净,想必都是芸娘每日清洗打扫才能保持如此洁净,院子里还晾晒着打了补丁的粗布长衫,长衫的衣袖处已被洗的发白。芸娘推开屋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大声喊了几声“大哥”,也未见回音,芸娘歉意地对顾卿媚声称:“小姐,我哥不在家,您要等等吗?”
顾卿媚点头,“等着吧”,等了约一个时辰,男人才回来,进来就看到芸娘,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并要捶打:“你还知道回来,走,跟我去刘屠夫家”。芸娘被拖拽着往门口走去,她一阵摇头并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臂,也不见他有所松动,直到听见一声脆脆的女声传来,“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拉走她去哪儿?”
男人看到坐在石凳上的顾卿媚,一脸笑意盈盈,他怒瞪:“又是你,你老管我家的事干嘛”。
顾卿媚对他说道:“看你说的,我是来帮你的”。
男人一脸警惕:“帮我什么?”
顾卿媚还没说话,身旁的蔺墨岩从怀中拿出一个银两包裹,扔到男人面前,顾卿媚笑笑:“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男人放开拉着芸娘的手,满面堆笑地伸向那个小包,蔺墨岩在他抓到之际,已经走到了他身前,踩住了他的手背,男人哎呀哎哟地大声喊叫着,顾卿媚笑笑说道:“不急嘛,等你签了这个,才能拿”,蓝月把芸娘的卖身契拿到男人面前,示意他签字画押,男人却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子,哎呀地:“嘶,芸娘已经被我卖到刘屠夫家了”。
顾卿媚笑笑,“好说,本小姐陪你去赎回来”。蔺墨岩抓起他冷声说:“带路”!男人被迫走了一盏茶,蔺墨岩时而吓唬他,时而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长剑,时而踢他一脚,终于按耐不住,跪倒在地:“刘屠夫那儿没有卖身契,我跟你签,别杀我,别杀我”。
顾卿媚示意蓝月上前,男人连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卖身契上画押,还可怜地求饶:“好汉,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骗你们的”。顾卿媚看到蓝月拿过来的卖身契点点头,看向那男人:“你妹妹以后归我武眉所有,知道了吗?”
那男人连忙点头,顾卿媚还不放过他,对他说道:“听说你经常去赌场?”
男人一脸无奈:“姑奶奶,我去赌场碍着您的事儿了?”
“不碍着我的事儿,不过,你得带我去看看”。
“啥,你一个姑娘去赌场?”
顾卿媚掂了掂银两包裹,看向他:“去吗?”
男人点点头,“去”,顾卿媚把银两包裹递给他,那男人高兴地揣进怀里,笑嘻嘻地在前方引路。
赌场虽说在京城的繁华地段,但是却在一个酒楼的地下,如果不是有男人带路,顾卿媚等人还真不一定能找的到地方。
赌场灯光昏暗,一个大的赌桌上围着乌泱泱一大片男人,形态各异,有人面目狰狞地喊到:“大,大,大”,结果开盅后许是不满意,喊大的人已经猩红了眼,嘴上喊着再来。“我还押大”,顾卿媚扔下一定银两,喊道“我押小”,顾卿媚进去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大家把眼睛齐刷刷地对准她,上下打量评判她,有人问她:“小姑娘够阔绰的,知道规矩吗?”
顾卿媚一脸得意:“自是知道,开盅便是”,那操作骰子的人点点头,在空中一顿摇晃,定住放在桌子上,他慢慢掀开盅盖,结果显示三个六,刚才押大的男人哈哈大笑,把银钱都搂到自己身边。顾卿媚看到后,又放了一定银两,“我还押小”。结果,摇晃骰子揭开盅盖显示还是大。
这时顾卿媚又拿出一定银两,她还押小,结果又输。顾卿媚此时抽身准备离去,被赌场中刚才赢过的男人拉住手臂:“姑娘,别走啊,继续赌啊”。
顾卿媚笑盈盈地看向他:“这位公子,本姑娘没钱了,不奉陪了”。
那男人拉住她不放,“姑娘可以先欠着,下一局说不定就赢了”。
顾卿媚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鲜红的珠子,对着那男人说道:“嘿,我还有东西,这个可能用?”
顾卿媚一拿出这颗珠子,便引起了一个男子的注意,他在顾卿媚进赌场时便盯上了她,他在赌场的帘后看戏,没成想遇到了新鲜事。
顾卿媚面前的男人看到珠子还一个劲儿说着:“可以,可以,拿出来压进去,保准姑娘翻本。”
他刚要去拿,顾卿媚便把珠子收回去了,她对那人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可是呢,这是公主殿下送给我的呢,你敢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