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宁渡鹤有些惊讶,但他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了下去:“你知道?”
年轻男人又笑了:“不,我怎么可能知道?”
宁渡鹤:“……”那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最后一次看到罗拉小姐,是在一个雨天。”年轻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地开始回忆,“她带了一个男人回家,没过多久就有另一位小姐找上门来。那位小姐看起来可是很不一般啊。”
宁渡鹤一挑眉:“怎么个不一般了?”
“你知道某些特殊人群他们周身的气场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吗?”年轻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不知所云地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有些人生来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他们是神所创造的天选之子,他们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天赋。而我,恰好能看到这些人周身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气场——那味道可真是迷人。”
说着,年轻男人又看向宁渡鹤,意味不明地笑着道:“你身上也有这种气场。但是很奇怪,你的气场不像是由你本身散发出来的,而是由外界沾染上的。能沾染到这种程度,他一定和你很熟。让我猜猜……”
“你身边也有那种特别的人吧?你应该明白,这个‘特别’是指的什么。”
宁渡鹤当即警铃大作,因为如果这个人不是诓他的话,那他口中的那个人就只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宁渡鹤故作镇定地道。年轻男人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否认。他只是耸耸肩,然后递给宁渡鹤一个装满了紫色粉末的小瓶子。
“那个女人的气场还很弱小,跟你身边的那位没法儿比,但是还是能对周围造成一定影响的。把这些粉末洒在她曾经去过的地方,就能看到她留在那里残影。”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真是个非常实用的道具。但宁渡鹤没急着接,他冷冷的看了年轻男人一眼,接着道:“我凭什么信任你,你又有什么理由来帮我。”
“你若是不信任我,你也可以选择不用。”年轻男人将那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至于我的理由嘛……可能是想给你们留点好印象?”
宁渡鹤:“!?”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打算找机会接触其他人吗。
之后,那年轻男人就不再多说,自顾自地进了咖啡店的后台休息室,只留下宁渡鹤一个人在店里。宁渡鹤盯着桌上的小瓶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拿起了它。
另一边,尚时黎和莫良一边在店里等着宁渡鹤回来,一边继续做杂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尚时黎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连干活的速度都降低了。
汤姆注意到了这一点,午休的时候就问了尚时黎一嘴:“你怎么了?难不成也不舒服吗,哇你不会是被莫良传染了吧。那与你们共处一室的我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莫良:“……”孩子你真会说话。
“不,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尚时黎摇摇头。
汤姆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这时,亨利店长正巧从外面走进来,他现在就在距离三人不到五米的地方。汤姆没有看到,但尚时黎和莫良却是看了个清楚。
尚时黎眸色一暗,面不改色地继续对汤姆说:“刚才我去店门口,正好听到有两个过路的大妈在八卦。说什么隔壁店里的店长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她夫人的朋友!”
“我就想啊为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一声怒喝在三人耳边炸响,汤姆被吼得当即一个激灵,差点蹿到天上去。他惶恐地看向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的店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店长脸色比平时还要黑,脸色可怕的仿佛要吃人。
亨利店长继续暴怒地吼他们,口水噼里啪啦的就从嘴里往外冲:“我雇你们来是由着你们来闲聊的吗,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不做正事,就都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是,我们知道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汤姆吓得都快要哭了,他赶紧以他的人格担保,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亨利以表诚意。
尚时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看了一眼莫良,示意他赶紧动手。莫良也看懂了他的暗示,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接着大着胆子在亨利店长的身上用了个读心术。
“别再让我看见!”说罢,亨利店长就气汹汹地离开了,与此同时,莫良也顺利地读到了他的心理。
【真是晦气,怎么又让我听到这种事。要不是这些小子绝不可能知道,我都怀疑这几个小子是不是故意来讽刺我的。】
【真是烦死了,那个臭婆娘的事都还没有解决,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那个臭婆娘赶紧去死吧。】
再之后,亨利店长就已进了烘焙室,莫良就再读不了了。不过他也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于是他冲尚时黎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办妥了。
“呼——”汤姆长吁了一口气。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一直看着亨利店长离去的方向:“吓死我了,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简直神出鬼没的。”
说话间,正门口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是有人从外面进来了。三人往门口一看,发现是宁渡鹤回来了。
“鹤鹤!”尚时黎一改之前略有些阴沉的表情,眉眼间仿佛被点上了些许亮光。他直接跑到宁渡鹤身边,说:“你回来啦,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当然,我还用不着你操心吧。”宁渡鹤拍了拍尚时黎的肩,但他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确实有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