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莫良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谁都没办法回答他的话,因为他们也不明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独角兽们,这一刻像是被抽取了大量的血肉,只剩下一张皮包裹在骨架上,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僵尸,眼看着他们就要命不久矣。
但是就在它们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它们终于没再继续消瘦下去,但它们也明显已经撑不住了,纷纷倒在地上。
尚时黎赶紧跑过去蹲下,他将一只独角兽的头捧起来查看它的情况,发现这只独角兽已经翻白眼了。手下的触感几乎已经是直接接触着苦头了,尚时黎甚至能明确地感觉到独角兽骨骼的形状。
这时,外面才终于有了动静。那些导师居然挑在这个时候才回来,他们发现了里面独角兽现在的模样,才匆匆将结界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一个脾气火爆的男教授直接上前来把尚时黎拽了出去。安瑾一听他这话就炸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它们变成这样是我们造成的吗?”
那个男教授义正严词地道:“和独角兽共处一室的只有你们,别人都没办法对独角兽们动手,当然是你们做的!”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教授也都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
“是啊,我说他们怎么那么积极,肯定是想找机会对独角兽动手啊。”
“居然让我们重要的独角兽变成这样!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太可恶了!我们应该把他们送上法庭。”
“一定要让他们得到严惩!”
安瑾都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糊到那些人的脸上:“你们……明明出事的时候是你们跑的比谁都快,你们怎么有脸说我们的?”
一个女导师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去搬救兵的,结果这么短的时间一回来它们就变成这样了,无论怎么想都肯定跟你们有关系。”
“你们、”眼看着安瑾的拳头就要砸向那些人了,这时原本被那个男教授摔在地上的尚时黎,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看起来状态好像不大好,安瑾见了动作都停了一瞬。
但下一秒,一道血线在安瑾的眼前划过。
是那几个导师脖颈上喷发出来的血。
尚时黎冷着脸飞速将七星血刃收回刀鞘中,然后他转身拉过宁渡鹤和莫良,又转身对严海青道:“带上安瑾,要跑路了。”
严海青的动作一点犹疑也没有,将安瑾扛在肩上就带着她一起跑了。
那几个被划伤了颈动脉的导师倒在地上好一阵抽搐,医疗魔法师赶紧上前给他们疗伤,但是还救不救的回来还要另说。这时其他教授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拿起自己的魔杖就用尽浑身解数朝着尚时黎他们丢去一个个攻击魔法。
一个火球正好砸在尚时黎脚边,让尚时黎踉跄了一下。尚时黎“啧”了一声,接着用移物技能将那些教授的魔杖全部抽了出来,让他们没办法使用魔法。
宁渡鹤也看准机会,甩出锁链冲着那些人的脸就是一抽!直把他们抽出一道红肿的印字。
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看自己吃饭的家伙都飞了,一个个急的跳脚。魔法世界不是没有能让敌方缴械的魔法,但是只要自己的魔法更胜一筹,是完全不用怕的。在场的也都是魔法界里数一数二的魔法师,谁也没想到那么一个毛头小子能夺了他们所有人的魔杖!他甚至连魔杖都没用。
最后,尚时黎他们已经消失在了这些导师的视野之中。而导师们也只能先将此时上报校方,然后在全校通缉他们。只要结界一锁,他们怎么也不可能逃到学院外面的。
很显然,尚时黎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最后他们也只是在迷雾森林里找了个地方落脚。迷雾森林的隐蔽性够好,虽然很容易迷路,但是其他人也轻易不会发现他们。总归他们这周目还是一天时间,无论如何都能撑过去。
但是,等大家停下来之后,消沉的情绪顿时涌上了他们心头。
尚时黎抱膝坐在一个树桩上,他呆呆地盯着雾气弥漫的天空,最后喃喃道:“这周目多半是失败了啊。”
一时之间,没人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严海青耿直地附和了一句:“是啊,多半是失败了。”
尚时黎直接将自己的脸埋进臂弯里。
宁渡鹤叹了口气,他拍了拍严海青的肩:“要不,你也闭嘴休息一会儿?”
严海青:“?”
他说错什么了吗?
宁渡鹤走到尚时黎身边挨着他坐下:“接下来还有一天时间,那些独角兽虽然虚弱,但是也不是没救的,也许我们还可以补救。”
“但是之后那些独角兽肯定会被校方严加看守的吧。”莫良忧心忡忡地说,“也可能不止校方,他们之前说要把我们送上法庭,所以也许还会牵扯到军方。这样一来我们连接近独角兽都做不到的吧?”
“白天里我们的确是没有机会,但现在我们知道了独角兽会出事的大概时间,选在那个时间段采取行动也许可以做些什么。”宁渡鹤说。
“没错。”尚时黎突然就振作了起来,“明天晚上,我要去抢哪怕一只独角兽回来。”眼神充满决心,大概不是开玩笑。
“你等等等等!”安瑾直接把尚时黎按住,“今天我们能全身而退,也都占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光,明天他们的守备肯定会比今天严密数倍,你这么做就是去送死。”
“不试试怎么知道!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再来一遍。”尚时黎说,“再说你不想把咱们受的这口气还给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