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在这座城里活三天。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可以看出来这地方教会势力强大,尚时黎如今又是教会甚至于全城的座上宾,在教会的庇佑下不出去的话,想必就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坐以待毙可不是他们个性。于是隔天一大早,大家收拾完自己之后又集体集合,准备去镇子上看看,
“防护面具,不要忘了。”宁渡鹤说,“虽然这东西没什么用,但是这种时候如果不戴这东西的话可能会被居民防备。”
尚时黎点点头,从宁渡鹤手中接过一个防护面具。宁渡鹤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昨天晚上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尚时黎就没有给过他回应,他俩就那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尚时黎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甘心,是肯定的。昨天虽说是深入谈话,但是他只是把他们之间的问题全部摊开到表面来了而已,尚时黎几乎什么都没回答,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不过,他现在就想把尚时黎牢牢拴住,他不可能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尚时黎去死。
临走前,他们在楼下遇到了歌德。尚时黎一看见他,就挥挥手和他打招呼:“歌德!早上好呀!”
“早啊。”歌德走过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对啊,你委托我们的事,我们现在要去城里调查看看。”
“哎呀,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话说回来,你知道带走隔离的那几个已感染的人呢?”宁渡鹤问他,“可不可以接触他们,我们也想看看感染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没想到歌德非常爽快地就同意了:“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们。”
“这么突然的吗?”莫良不由道,“一般来说被隔离的不是应该不能让人随便接触的吗。”
安瑾也说:“而且你作为圣子不是应该很忙的吗,一直这么陪我们没关系吗?”
“没关系,这么突然是因为我现在也要去看病人,顺便带上你们而已。”歌德一一解释道,“至于传染的问题,你们就不用担心啦。”
“为什么?”
“不能说哦,说了就算给你们开后门啦。”
宁渡鹤讥讽一笑:“昨天谁说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歌德笑笑没说话。
“好啦鹤鹤。”尚时黎拽了拽宁渡鹤的衣角,“歌德愿意带我们去就很好啦。”
宁渡鹤很是悲愤地看了一眼尚时黎,他觉得歌德就好像一个狐狸精,勾的他心上人被耍的团团转。他企图制裁这个狐狸精,却被心上人说情。
心里现在就是这个复杂程度!
不过好歹歌德还真带他们去找那几个感染者了。
感染者被关在了教会里的忏悔院,忏悔院的内部有不少禁闭室。若是有了犯人,在送去正法之前都会被送到这里进行几天的忏悔。但是如果说教会里有什么地方最适合用来隔离,那肯定是这里。
说是隔离,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就发现,其实并没有完全隔离,比如每个门上都有个小铁窗,这些小铁窗都没有封起来,开的还挺大的。
莫良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唾沫,他问:“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放心放心,我天天都会来这里走一圈,如果会感染的话先感染的肯定是我。”歌德宽慰他道,然而莫良不仅没有放宽心,反而更担心了。
这种主要NPC当然不会这么早就退场了!但是他们就不一定了啊!
“镇定一点。”宁渡鹤看不下去了,他这么对莫良说,“我们还要进去看他们呢,你这样害怕怎么行?”
“还要进去啊!在外面问不就行了吗。”
“窗子都不是封上的,在外面在里面有什么区别。”
歌德让人将最里面的一间禁闭室打开,就带着尚时黎他们进去了。禁闭室是没有灯的,既然是用作惩罚用途的地方,当然不能装修的那么舒适,这瘟疫爆发的突然,也没时间给病人重新布置了,所以只能原原本本地先用着。
透过这昏暗的空间,尚时黎看到有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窜所在正对面的小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了,对方也没什么反应,若不是看他还有呼吸的幅度,尚时黎都以为他要不行了。
“这位是最早感染的那一批的其中一个,他的名字叫帕德。”歌德如此介绍道,“他是最早那一批中唯一活到现在的,其他人都已经不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