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笼罩之下,某一条无人的小巷。就在刚才,这条小巷都没有任何人经过,直到这时,这条小巷才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批活人。
——匆匆跑过去顺便激起了一地尘土。
宁渡鹤带着其他三人匆忙逃入这条小巷的深处,刚才那条路的确是有很多尘,这会儿他们已经有些灰头土脸了,看上去很是狼狈。他们气喘吁吁的似乎已经累极,但直到跑到小巷最深处他们才敢松懈下来。
“呼——呼——跑到这里应该就没事了吧?”莫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他的手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刚才那一路狂奔让他差点都要虚脱了。
宁渡鹤神色凝重道:“还不能松懈,谁知道这地方有没有……”
话音未落,他们听到附近楼上的阳台传来开门的声音。几人下意识地往上看,就看到一个皮肤呈水泥色,双目混沌扩散,枯瘦得好似树枝的女子就站在阳台上,阴恻恻地盯着他们。
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阀门,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其他屋子里的人也纷纷将阳台门打开,如行尸走肉一般晃悠过来,就要直接往下跳——好像要直接跳下来把宁渡鹤他们吃了一样。
“啊跑跑跑快跑啊!”莫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结果回头一看这条路是条死路啊!
“我靠!谁把我们往死路里带的!?”安瑾暴怒地骂了一声。
“别废话,快抓紧我!”宁渡鹤向上甩出一条锁链,等锁链系住了楼顶的某样东西,宁渡鹤就让锁链将他们几个往上拉。
说实话,很重,他那娇贵的锁链差点承受不了。
“好重啊你们,就不能减减肥吗?”
“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安瑾也是第一次听人居然叫她去减肥,她都长期营养不良了还想怎么样!
“不听不听——你们加起来也太重了。”
“那也别对着我说,对着那个豆芽菜说啊!”安瑾暴怒道。
莫良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豆芽菜?你是在说我吗???”他虽然是男生里最矮的,但是也比安瑾高好吗??而且他觉得自己也不重!
严海青默默听着他们闹腾,突然道:“抱歉。”
的确眼前的这几个人和他比起来都像个豆芽菜,如果说谁最有分量的话那非他莫属了。
“严海青你不用在意的,反正你应该只是肌肉密度大所以才重吧。”宁渡鹤无所谓道。
安瑾一听又不乐意了:“喂你这家伙双标是吧!明明你对我们两个可不是这个态度。”
“有疑问的话你就自己爬上去。”
安瑾刚想说谁怕谁,结果低头一看,刚才他们站的地方此刻已经被丧尸占领了,这会儿一个个伸长着手臂,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要把他们抓到地狱去。
饶是安瑾看到这场面也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于是她暂时安静了。
终于到了头顶,宁渡鹤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精神力的耗费也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疲惫,但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他苦恼道:“该怎么去找时黎呢?”
半小时前。
“难以置信,说好的传送阵,居然没办法帮我们传送到目的地!圣子那家伙也太不靠谱了,给我们传送到一半就停在这里了!”这是安瑾义愤填膺的声音。
“唉,算了,照圣子那个说法,他们这个传送阵和游戏里的传送锚点是一个性质,只能在同样设有传送阵的地方来回传。这边已经是临近城郊的位置了,圣子已经帮我们省去了很多路程,再走几步路就到城外了。”
总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被圣子直接传送到了城池边缘地带。虽说是边缘,但总归还是城里,他们没走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源源不断的瘟疫患者就陆续从屋子里走出来,很快就占领了整座城。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早上的时候那些民众也都来教会了,那时候可没有那么多人感染瘟疫,只是一会儿而已,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整座城都沦陷了?
这可能吗?
“话说回来,如果城里的人全部都变成丧尸了,我们的任务是不是也失败了?因为我们没能解决这次危机,整座城都无人生还了啊!”莫良惴惴不安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为什么,我们哪一步做错了吗?”
如果失败了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永远都回不去了?明明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因为这完全不知所云的任务而失败啊。
“你冷静一点,游戏不可能设定这么一个死局让我们做。”宁渡鹤沉声道,他想做出一副冷静地姿态,但他紧紧握住的拳也暴露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态。他很肯定自己的想法,但他现在有另外担心的事。尚时黎去哪里了,才这么一会儿城里就变成这样了,那尚时黎有没有遇到其他危险?他自己能摆平吗?有什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