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黎把驱魔之剑收回去,教会内部应该是没有多余的感染者了。所有的感染者这会儿应该都在底下躺着——当然,尚时黎没杀他们,只是让他们失去了意识。
“好、好厉害……”也有其他玩家全程都在帮忙,在尚时黎来之前,他们也只是在竭力和这些感染者抗衡,毕竟不能下杀手,对他们来说控制力度也是很困难的,所以打的畏手畏脚。
但是尚时黎一来,整个局面就变成了碾压,他迅速解决了这些感染者,完全没有压力。
当然也有玩家酸不溜丢地道:“厉害什么啊厉害……还不是因为他手里的道具。”
没错,尚时黎能解决的那么轻松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手中的驱魔之剑,但即使如此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尚时黎的实力在他们之中恐怕是佼佼者行列。
尚时黎从房顶跳下来,他想,也是时候该去找找歌德了。毕竟他到这儿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歌德,仔细想想刚才就这么直接把他丢下了好像又些许不妥。
“他还在原地吗?”这么想着,尚时黎就原路返回打算去看看歌德还在不在那里。
意外的,歌德压根没走远,他就很接地气地直接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大大咧咧地叉着腿,整个人都躺在台阶上,一点形象都没有了,这可和他平时装的绳子形象大相径庭。
尚时黎走到他身边,犹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已经被恶魔上身了吗?”
“乌鸦嘴,说什么丧气话呢。”歌德有气无力道,“我都快虚脱了,还被你扔在这里,这种时候我还顾什么形象?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咯。”
“提前告诉你,我的结界顶多还能坚持五分钟就要破了。事实上,本来我的结界还能坚持更长时间,但是游戏嘛,难度都是递进的,外面感染者身上的魔力越来越强,所以我已经要撑不住了。”
“顺便一提,你的驱魔之剑也是。这会儿虽然能让他们直接丧失行动能力,一会儿对外面那群,可能就顶多是让他们重伤的程度,说不定过一阵子效果还会更差。”
尚时黎蹙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间拖得太久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真的是,这真的是我打的最亏本的一次工。”歌德啧了一声,“我只是想优雅地摆烂而已我有什么错。”
“回去我一定要要求报酬翻倍……”
后面的碎碎念尚时黎就听不懂了,他站起身,又向外面走去。
歌德问他:“去哪儿?你不是该回来把我搬进去的吗?”
“你现在在这儿也挺安全的吧。”尚时黎说,“我不打算等五分钟后结界破了再应战,既然现在他们还没到那个水平,我不如先发制人,多解决一个是一个。”
歌德无语凝噎地看着他走远,然后又躺了回去。
这小子,小时候白疼他了。是人吗?居然能连续抛下他两次,两次!歌德心里想着,毁灭算了,还活个啥劲儿啊。
这时,其他玩家也终于赶过来,歌德强撑起一口气终于肯坐端正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的。
所以当其他玩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圣子还和往常一下端庄地坐在台阶上,就是模样有些狼狈,看起来也吃了一定的苦头。
“圣子……大人。”其中一个玩家这么叫他,他觉得称呼一个NPC为大人怪怪的,感觉自己低了一等,所以不怎么情愿。但是这个圣子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的重要NPC,所以他们见到圣子也会多给他几分面子。
事实上,他们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私下里见到圣子,每次看见圣子基本都是他给大家派发任务的时候,只有极少数人接到过圣子的单独传唤。
所以知道我有多优待你了吧臭小子。歌德这么想到,普通人想私底下见他一面可是难如登天呢。他私下在想这种事,面上却依旧端庄地对大家道:“刚才你们有个同伴往那边去了哦。”
快点去支援时黎,顺便留下来几个人把我送回屋吧,我都表现得那么狼狈了,不能都把我都丢在这里吧。歌德这么想。
有人看向歌德指的地方,很快就发现往那边走只能从结界里出去:“难道NO.1小队的那个家伙想直接冲出去把他们解决了?”
“他疯了吧!那么多感染者,他单枪匹马地冲出去不是去送死吗?”
“不,难道说以他的实力真的可以一个人解决吗?NO.1的实力差距和我们有那么大吗?”
“不对,刚才他对付结界内部的那几个感染者我可看他游刃有余,说明他的实力上限还没给我们展示出来,说不定他真的……”
如果他真的能一个人解决的话,那可省不少事儿了。有不少玩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甚至松了一口气,在尚时黎来之前,他们对付结界内的感染者都有些费劲儿,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都不想再亲自涉险了,有人帮他们解决问题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很快又有玩家幡然醒悟:“不对啊,如果这个任务被他一个人解决了,那么这次任务的所有奖励和甜头又全部进了他们小队的口袋了啊!”
这样一来他们又捞不到好处了。
他的队友拽拽他:“可是我们也确实对付不了啊,不如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