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修罗场。
谢惟灼确实出去了,不过是大家司空见惯的逃课,他走时还给凌酒留下一句:“帮你准备礼物去了,新生。”
凌酒目光暗沉的目送他的背影,心想这就来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达到了目的,品性恶劣的人果然禁不起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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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宇发现今天的二世祖和平时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毕竟少爷平时就是冷着张脸,对谁都是一副“别烦我,离远点” 的神情,可是今天的表情貌似有些生动了。
谢惟灼眉头紧锁,唇线紧绷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暗含薄怒,周围的气压降低了一个度。
邵宇踢了踢躺在一边打电动的徐州新:“喂,今天谁惹他了?”
徐州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耷拉下去,他也摸不透少爷的情绪,于是甩锅给下一位,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半个小时的方言旭。
“旭哥,谢老大今天怎么了,你去问问。”
冷不丁被叫,方言旭嘴上燃了一半了的烟断了,烟灰落在地毯上,泛起火星:“操!”他急急忙忙踩了两脚,还不忘往徐州新头上给了两掌。
“靠!吓老子一跳!”
“旭哥,你下手真重!”被打的徐州新憋屈的摸了摸自己染着红毛的头,“你知道谢老大怎么了吗?”
“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我不敢…”
“怂包,”方言旭重新点了一根烟,挪到正在打游戏的谢惟灼身边,熟络的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谢老大,有人惹你啊?”
被他这么一拍,谢惟灼的一个大直接放空,被对面硬控反杀,莫名其妙送出去了一个人头,情绪直接暴走:“惹你大爷啊,把手给老子拿开。”
方言旭慌张收回手,又不想在另外两个面前失了面子,语气不变道:“欸,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邵宇也跟着附和:“对啊,都是兄弟!”
谢惟灼扔下握在手里的鼠标,闻言嘲讽道:“兄弟?哪门子兄弟?当时东子进去,你们不是躲的比谁都快
?”
三人脸色瞬间白了,韩乐东是他们目前最不想也是最不敢提的人。
“看到我被警察带走,你们为了撇清和我的关系,直接跑到欧洲去了,当老子不知道?”
“老大,那事不都给你解释过了嘛,小陈在那边出了事,我们去帮他。”徐州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当时他们确实是不敢暴露和谢惟灼的联系,生怕被扯进去,但何成想,谢惟灼只是进去做了一个笔录就被放出来了,他们又不想失去谢惟灼的势力,只能屁颠屁颠跑回来奉承他。
“出事?出什么事了,我听听。”谢惟灼嘴里含了根烟,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慵懒锐利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
“嗯…他…”徐州新一时间真的说不出来,陈嘉祥在欧洲每天都过着潇洒日子,别说出事,没惹出事就算好的了。
“他被男的捅了屁股,我们去帮他教教训人。”
“……”
“……”
“……”
方言旭这句话让空气陷入了死寂,陈嘉祥在欧洲搞基除了谢惟灼,其他人都知道,不过这是对方你情我愿的事,他们还和陈嘉祥的老相好喝过酒,别说教顺他了,拜把子都来不及。
好在邵宇是个机灵人,接话道:“是的是的,陈嘉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当初只是被你打了两拳就气不过,跑出国了,你别提他被男的…”
邵宇不敢继续说,这个理由牵强的可笑,谁知谢惟灼还真饶有兴致的笑了:“你说,如果一个骄傲的人被男的上了,他是会崩溃的,对吧?”
三人有点看不透少爷的思维,但见他没有继续接着那个话题,松下一口气:“对啊,肯定啊,男人最怕的不就是羞耻嘛?你别提像陈嘉祥那样放了一个屁都要躲厕所两小时的人了。”
谢惟灼没有继续听他们说,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凌酒说“你送我就接。”这句话时倨傲,不屑一顾的神情,他好像知道送他什么见面礼了,可以让一个骄傲的人粉碎自尊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