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杨广然履行完跑腿的任务,一路心情复杂的回去。
牧冈在家里改造的敷衍版健身房里撸铁呢,见他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就问了一句。
这一问可算戳到杨广然神经了,他也不急着回房间了,脚步一转也进去,找了个凳子坐下,一脸严肃的说:“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牧冈:“看到什么了。看到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你说正经的。”杨广然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了,卸货似的把刚才的情况一股脑的都和自家好室友说了。
牧冈听完了,没搞懂他急的地方在哪里。
杨广然痛心疾首:“不是,他一个看着就奔三的社会人士,想对咱们可爱的小弟干什么啊?一看就不怀好意啊!”
这个世界的身体年龄实际上是二十六的江暮:……
其实说是奔三也不能算说错了。只不过经杨广然这么一说,就显得年纪很大、似乎想老牛吃嫩草的样子。
“还有隔壁那套房子,我就说么,那房子都空了几年了,这家伙突然搬进来,目的指定不单纯……”
“……”同样奔三的牧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照杨广然这么说,其他三套房子也是空了好几年的,这半年才陆陆续续有了住户。
他倒是径直忽略了阮沅和宋杳玖和两个同样刚搬进来的,给江暮这个最晚进来的扣帽子了。
牧冈不得不提醒他:“你可爱的小沅弟弟是23岁,不是13。”
杨广然:“……是哦。”
少年长得太显小了,看着总让人觉得他还没成年似的。杨广然早忘了阮沅第一天来跟他们介绍自己时,已经说过他大学毕业了这件事了。
不过也是将将毕业、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单纯好孩子一枚啊!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骗的哎?!
杨广然一时纠结。
“对了,你说宋杳玖是不是对小沅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啊?”他咂舌道,“这个月他都托我送了几次东西了,明显是在追人吧?你说他怎么不自己去送啊?不好意思吗?”
虽然大部分是些吃的用的,没有追人必备的鲜花之类,但杨广然觉得对宋警官那种务实派来说,这样的势头,追人的心思就已经足够明显了。
后者这段时间也确实经常约阮沅出去玩。
在杨广然看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喜欢没跑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出于某种补偿,才被其主人送出的。而宋杳玖约阮沅出去玩,也真的只是单纯的约他聊聊天、说说话而已。
虽然聊的内天在旁人看来五花八门,好像只是普通的朋友之间无所谓的谈资,但只有宋杳玖知道,阮沅帮了他多少。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利用对方。
又因此获得了多大的便利。
相比之下,那些礼物都显得简陋而多余了。要不是因为少年的种族特性,不能直接把他的能力告诉他,光明正大的寻求帮助,宋杳玖恐怕会直接给出高额奖金或警局的荣誉勋章之类……
但杨广然可不清楚这些‘内情’。在他眼里,他这位小沅弟弟简直是现实版的帅哥都爱我。
还是说他们gay圈就喜欢这种精致可爱的少年?
杨广然这个直男不懂,并发出感慨:“哇塞,万人迷竟在我身边……”
代入一下,他自己不是也喜欢青春漂亮的妹子,一下子就能理解了。
牧冈把杠铃放下来,喝了口水,没管这家伙时不时的抽风,看了眼手机道:“老范今天晚上组了个局,去不去看一眼?”
看一眼的意思当然不是单纯的看一眼就走。
杨广然刚刚郁闷的心情顿时被吹散了,也摸出手机来了兴致:“真的啊?我看看。哪儿的场子?”
看完了消息,才知道地址是在某家新开张的KTV。那家KTV是老范朋友开的,为了支持一下兄弟的生意,同时表达一下开店的祝贺,在群里喊着有空的朋友一起去玩玩。
左右也没事干,杨广然和牧冈一合计,还真去了。
KTV的地址不远不近,等到了地方好几个哥们都先到了。
包厢里热热闹闹的,也不都是杨广然和牧冈认识的人。
这种为了热闹随便组的局,互相带熟人来玩是很正常的。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嘛。
杨广然抢了麦用五音不全的嗓子深情献唱了几首,很快被不堪其扰的兄弟们赶下台来。他一屁股坐到正在跟人聊天的牧冈旁边,灌了口冰水,还没跟着吹几句牛,有几个朋友凑过来撺掇着:“哎哎,打不打牌?”
确实有想玩的人。大家伙就搬了张小桌子,拿了副扑克牌,坐在地上热火朝天的准备来几把。
牌还在洗着,又有人说光打牌没意思,不如玩点什么。
“那怎么玩。赌钱?”
“哎,俗,俗不可耐。你小子不能出点有意思的主意?”
“就是啊,打牌玩钱那不成赌博了嘛。不成不成。”
“不要用你肮脏的金钱玷污我们纯洁的牌局啊可恶——”
遭受兄弟们联合攻讦的那人摸了摸下巴,道:“那要不……”
他提议输了喝酒,这个也很俗,不过比赌钱要好一点儿,勉勉强强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