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可以让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否体面，你很难容忍自己的穿着仪态有瑕疵，又或许是你本身就是自恋的，喜欢看自己运筹帷幄的样子，也乐意观赏臣服者狼狈不堪的模样。

揪着Alpha被浸湿的发尾，手指划过紧绷的脸颊与肩背，过白的皮肤留有红玫瑰似的印记与交叉狰狞的捆痕，一副绚丽绝伦的画作在如奔马姿态的身躯上展现。

浅灰的瞳色容易让人联想到失明的眼睛，尤其是在失神时，总给人难以言喻的满足，同时产生极大的怜爱。

瞎掉也好，就只记住我吧，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掌控你的人……即使你只是个失格且无用的以斯特，我也愿意在你身上投入些许资源。

Alpha露出了意外真实的动容表情，被胡乱撇开刘海的灰白脸庞上浮出可爱的红晕，傻傻地为这番并不真心的话语交付真情，然后挺起落下密集伤痕的胸膛，仰起头小心地亲吻你的脸颊。

禁锢脖颈的链子让一切声音都变调。

你听见他呜咽着诉说着想念，诉说着不甘，嘴里不停冒出一句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哭泣间也夹杂着黏糊的告白。

或许是氛围好极了，你竟然也耐心下来安抚他。

浴缸明明能容纳两个人的随意伸展，阿尔却将头埋在你的肩颈，身体紧贴，拥抱的力度并不惹人反感，后半夜已经有些困倦了，你没有阻止，顺手揉了揉眼前被浇湿的脑袋。

他因为你的举动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说了许多很高兴遇见你之类的话，最后用着恳求的口吻：“你不要丢下我。”

你已经闭上了眼睛。

温暖空间产生的水雾让虔诚的Alpha看不清心上人的表情。

只听伴着一声轻笑。

“……死了也该我困在一处呀。”

浴室里似乎有一瞬间静默，阿尔那特别的声音回应：“如果你走在我前面，也不要忘记带走我。”

他似乎格外喜欢你的答案，已经不在乎你把他是当作人还是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