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时在我的心里,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就已经存在了。”
“再后来,我想起在我姐姐去世之后,莫名失踪的姐夫,还有......在战斗中,失去丈夫的妻子们。这样的例子,你应该也见到了不少。”
富冈义勇微微低头,他感到眼睛似乎莫名有些酸涩。
“所以,我觉得不如将精力放在训练上,我曾以为我们还年轻,我们有许多的时间,只要我们的力量修炼到足够打败鬼舞辻无惨,最后再说也来得及。”
“直到天音夫人告知大家斑纹的真相。”
“尽管它能赋予我们前所未有的力量,但是最初的剑士们也棋差一招,没能彻底消灭鬼舞辻无惨。”
“如果做最坏的打算,可能......我们能相处的时间,也就这短短几个月了。”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告诉你我的心意,以及......向你寻求最终的答案。”
“若我们都能活到战胜鬼舞辻的那一天,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竹之内乔南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从情感上来讲,她何尝不愿意。可是,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总有要回去的一天。
乔南也记得很清楚,墓碑上的牺牲者,没有他。属于他的结局,大概就是在战后的几年里,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但是她现在只想告诉富冈义勇,他纠结和思考过的问题,她也曾经反复回想,也曾为此辗转反侧。她也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当做珍宝一样悄悄地藏在心里。
谈过去无意义,谈未来太奢侈,自己能抓住的,唯有现在。
“义勇,我愿意。”竹之内乔南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认真回答。“从感性上来讲,我真的愿意。”
“先不要对结果太悲观,尽管遇到不少的困难,大家的决心还是没有动摇的。我也在寻找更多的办法,尽我一切所能保护大家的性命。”
“相信我,相信其他的柱们,相信留下来的小队员们。”
“其次,你考虑的很对......任何事情都有万一。”
“或许我会在战斗中牺牲,也可能......像我刚来的时候那样,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离去。”
乔南走近富冈义勇,伸出手替他稍稍整理了被风吹皱的羽织。
“诚然,包括队里的队员们在内,在得知爱人和亲人离世的时候都哭的很难过。但是,在哭过之后,他们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带着已故之人的那一份希望,坚强地活着。”
“杏寿郎故去后,槙寿郎先生彻底戒掉了酒精,回到队里继续教小队员们学习刀法。千寿郎不善于战斗,也在帮后藤先生和蝶屋的小姑娘们准备医疗物资。”
“有一郎.....我没见过他,无一郎和天音夫人也未曾对我多言,但他也接过了重担,继续前行。”
“我想,如果我们在和鬼舞辻无惨的最终对决中发生意外,无论是你,还是我。”
“剩下的人,请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乔南抬起头,她清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好。”富冈义勇垂眸,答应了少女的请求。
“那就说开啦,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能让我们继续烦恼下去了。”乔南刚刚还分外认真的表情慢慢舒展开来。“那就,先回去睡觉!”
“等等。”青年的手不舍地抓住了乔南的胳膊。
少女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可以,抱抱你吗,一会就好。”
平时口齿伶俐的竹之内乔南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或许任何语言在他真诚的目光面前都显得分外多余。她只是本能地,遵从内心地,点了点头。
他将她拉向身前,未等乔南反应过来,那双有力的双臂便已默默环住了她的腰。
乔南看不清富冈义勇的表情,但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他在紧张。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抱女孩子感到害羞,还是在担心那个不确定的,遥远的将来。
良久,他在少女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像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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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乔南的桃花运被寄送到位的第二天早上,不死川实弥总算是“大发慈悲”。他总算是放过了乔南和伊之助,宣布他们可以去找下一位柱了。
下一位是......时透无一郎。
之前曾说,鬼杀队的九位柱级队员各有所长,甘露寺蜜璃有着无与伦比的肌肉力量,悲鸣屿行冥光看外形就能让鬼压迫感拉满。时透无一郎年纪最小,论体型,论力量,都算不上是很有优势。
但若要比身体灵活性,时透无一郎无疑是鬼杀队的N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