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隐约记得原作里,松田阵平是在祭拜完萩原研二的第二日去世的。木子丢下扫把赶紧跑到月参寺后院的墓区,挨着找萩原研二的墓碑。墓区虽大,但找起来也不难,只需重点关注有过清扫痕迹和放有鲜花的地方。
“'萩原家之墓'……”木子看着面前的碑文,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再三确认后说道,“应该是萩原警官吧。”
木子将手腕上的念珠滑下拿在手心,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地在心里祈祷:“萩原警官,请你一定要保佑松田警官。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在今年,所以请你一定要一直保佑松田警官啊,一定要让他远离摩天轮……一定!”
“哦吼吼,外来的木子也认识这位萩原警官吗?”年迈的住持忽然出现,满目慈悲地问。
木子听见“外来”二字有些惊吓地愣住了。
“住持,您怎么……”
住持轻轻摇头,打断了木子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世界既然选择了你来,就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
木子又问:“住持,就算改变原有的轨迹也无妨吗?”
住持笑意慈祥:“这世间本无轨迹,不必有顾虑。”
住持的话让木子醍醐灌顶,也彻底打消了木子心底最后的犹豫和负担。
“谢谢住持,我明白了!”木子赶忙向外跑去,边跑边说,“住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请两天假!”
“哦吼吼,去吧孩子。”住持一直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木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如炬,喃喃自语,“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二十分钟前,月参寺正门处,站在树下的松田阵平看着炫目的阳光,思考着木子说的话。
“摩天轮吗……”
“滴”,松田阵平顺着声音向外望去,熟悉的白色马自达停靠在门外。
松田阵平走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打了个哈欠,说:“算你有良心,还记得开车来接我。”
正在开车的降谷零:“你是回警视厅对吧?顺道送你。”
松田阵平一言不发地坐着,降谷零用余光瞥了他好几眼,纠结半天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维护',究竟是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一副了然的表情,满脸写着“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会问我”。于是轻笑一声,肯定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降谷零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相当不自然:“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扶额,吐槽道:“不是我说,你这卧底身份藏得也太失败了吧,就连木子那种武力、智商双废的人都能知晓你的身份,你究竟是怎么在全员恶人一般的组织里活下去的?”
降谷零沉默了。
松田阵平接着分析:“之前在船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没发现吗?木子在船上只相信你啊!那么问题来了,当时的你可是易容换了张脸的,且不说我和学姐是因为对你的熟悉才识破的,木子呢?她是因为什么呢?”
降谷零试图申辩,松田阵平直接阻断他的话。
“你可千万别说什么,那是因为她相信谁谁谁的话。那家伙可是一个疑心比你还重的人啊,宁可装聋作哑也绝不跟陌生人讲话,就这样的人她能在船上无条件相信另一个人?所以木子很可能在维多利亚女王号事件之前就知道你身份了。”
这些道理降谷零何尝不明白,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降谷零:“你既然知道她有问题,那为何非要撮合我两呢?你说的维护,指的就是她在帮我隐藏身份,是吗?”
松田阵平一副你终于懂了的表情,赞同地点头:“是这个意思。前段时间我在车上诈过她,问她知不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以为能骗过我,殊不知我早就看透了。哎,可惜了,你没能看见她绞尽脑汁替你隐藏的样子,真挺可爱的。”
降谷零:“……果然是你说的牛郎。怪不得今早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牛郎一样,眼冒金星……”
“喂,搞错重点了吧?”
“嘀嘀,嘀嘀……”松田阵平的手机响了,终结了两人的谈话。
降谷零看着神色凝重的松田,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