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头更疼了。
“这是□□,当准备射击的时候先解锁保险做激发的动作,然后是上膛,瞄准后食指均匀有力地扣动扳机。另外,在需要射击时,要直接向目标方向推出去,指向目标,而不是先把手枪沉下去伸直。像这样……”降谷零绕到木子背后,双臂环绕住木子,握住她持枪的手教她正确的瞄准姿势。
温热的气息拂过木子的左耳,金色柔顺的发丝抚摸着木子微红的脸,带来些难以言明的痒意。
“喂,我说,天才射击手给你指导,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走神啊。”松田阵平调侃道。
“咳,木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枪,我担心……算了,”降谷零松开手严肃认真的嘱咐,“枪口无论何时都不能对向自己。还有……”
“行啦,木子又不是去参加射击考核,要求那么多干嘛?”松田阵平看了眼手机,“竹取他们就快到了,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带着木子先走吧。”
松田阵平说完抬腿就走。木子示意降谷零赶紧去追松田阵平。
降谷零笑着点头,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枪是个很好的武器,也是最容易伤到自己的武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木子笑着目送降谷零离去。等到人走后,木子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很快振作起来沿着消防通道朝楼下跑去。
空荡的楼道里回荡着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木子的喘息声。
木子突然发现楼道转角处站着一个人,不禁汗毛竖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蹿后脑。
木子认出了那人,赶紧停住脚步,攥紧手里的枪,率先质问:“福羽顺,你怎么在这里?”
福羽顺闻声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木子,语气极其阴冷:“圣女大人在此,我当然要来了。”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福羽顺冷笑:“你以为脱了圣女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木子蹙眉,见他杀气冲冲的样子绝不是来找圣女问好的。
“我只是她这几天的替身,真正的圣女是山间花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可得认清人啊。”
“嗯,说得好。”福羽顺满不在意地点头,一边鼓掌一边向上走。
福羽顺往上走一步台阶,木子便向后倒退一步。福羽顺阴郁的眼神太过赤/裸,盯得木子浑身发毛。
“你究竟想做什么?”木子实在是忍受不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要你给我父母陪葬!”
福羽顺变得激动起来,拿出藏在身后的炸弹引爆器,眼神凶恶地盯着木子,咬牙切齿地控诉:“是你杀了我的父母,你明知道那辆车上装了炸弹,还要让我的父母替你去死!他们临死之前都还在坚定不移地信仰着你,而你又是怎么对待虔诚的信徒的?呵,我要让你也感受一下被炸碎的滋味!”
“不许动!”木子举起枪,威胁着大喊一声。
逼近疯魔的福羽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嘲讽地对着木子笑。
“砰!砰!”两声枪响。木子想要打掉福羽顺手里举着的引爆器,然而第一次开枪的木子压根儿没有那个精准度,甚至两发子弹完全错过福羽顺的身体。
“哈哈,你休想阻止我。”福羽顺讥讽地一笑,转瞬间冷着脸准备按下开关。
“不可以!”降谷零还在楼上,炸弹绝对不可以引爆。
千钧一发之际,木子纵身一跃扑向福羽顺,抓住他持有引爆器的手使劲地掰扯着。
两人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木子掰开福羽顺的手,引爆器脱落出来掉落在地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木子刚想爬起来去捡引爆器,却被身下的福羽顺强硬地推倒在地,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引爆器丢了又如何?整个酒店我都装上了定时炸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刹那间,木子只感觉喉咙处被压迫的疼痛不已,双眼不受控地紧闭起来,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脑子也开始不清醒。木子拼命挣扎着,像是岸上的鱼不停地板动却依旧难逃困境。
“砰!”木子颤抖着开了一枪。木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打中了哪儿,等到恢复呼吸时,木子才注意到沾满血的手,隐约还能感受到血的温度。
福羽顺不可置信地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发现身下之人有逃脱之意,福羽顺不管不顾地再次掐住木子的脖子,不过这次他分了只手去抢木子的枪,掐脖的力道减了不少,给了木子反击的机会。
木子本想再开一枪,但在福羽顺的干扰下枪口怎么也对不准福羽顺的身体。眼瞅着手里紧握的枪快被福羽顺夺去,木子一不做二不休把枪当铁锤用,使劲砸向福羽顺的太阳穴。
鲜血洒了木子一脸,木子厌恶地推开倒在身上的福羽顺。缓了好一阵她的脑子才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感到绝望。福羽顺倒在一旁没有了意识,而木子几乎是坐在血泊之中,白色的衬衫被血浸得鲜红,狭窄的走道内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熏得她想吐。
木子艰难地爬起身,依靠着扶手走到引爆器前,举起枪想要打碎引爆器。但当木子扣动扳机时,却没有任何动静。木子双腿发软,坐倒在地,她感到一阵恶寒,如果她刚才选择再次对准福羽顺开枪,估计此刻她已经被掐死了。
“去你妈的……”木子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气笑了。
木子丢掉手里的枪,捡起引爆器,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她的手机早就被圣教团的人收走了,她必须得找到降谷零,亲口告诉他有关炸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