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把剑,王清狠狠仇富了。
今日他在河边洗剑,王清才瞧见宝剑真容。
我靠,上头居然镶了宝石和明珠,那黄色的金属纹路,不会是金子的吧!
还有他的衣裳,洗净一看,我的天!那绣工,放现代绝对是一等一的非遗。
真壕!
不过有什么意义呢,这种东西除了用来装X,还不如一袋稻谷、一只母鸡有价值。
“我明日要离开了。”他边擦着剑边说。
王清有些意外:“你伤还没好,不再养养吗?”
“不了,明日就走。”
“那好,不送。”王清潇洒挥挥手。
二人吃过饭,王清把自己从翠翠家带来的包袱给他用,保温水壶也送给了他,反正自己有随身空间,用不着这个。
剩下的生鱼,烤熟给他做路上的干粮吧。
土壕大少爷也屈尊降贵地过来帮她,二人坐在火炉前,默默烤着鱼。
一阵沉默后,他忽开口问:“你想要什么?”
“啊?”
“金银珠宝,还是良田美池?亦或是……得贵婿。”
王清这才想起来他说的“赏赐”那回事,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没杀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带点开玩笑的意思,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感觉得到,这人虽然架子大,很不好相处,但其实人不算太差——主要是在她遇到的各路妖魔鬼怪衬托下,简直堪称君子。
不知是不是玩笑开大了,对方不说话了。王清正要解释,却听他先开口道:“我承诺在先,你想要什么直说。”
“随便吧。”王清起身往火里添柴,又问他,“你身上有钱吗?”
“有。”
“给你包了些三七粉,记得按时吃药。”
“……”
没得到他的回复,王清便转头看他,却见对方正注视着自己,俊朗的面孔被跳跃的火光映衬得忽明忽暗。
对上她的视线,他立刻瞥开了眼。
气氛又开始尴尬了,王清便转移话题:“那个,问你个事啊,你……你刚见我时,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大少爷转眼看回了她,语气似乎松快了些:“因为不像个男人。”
王清兴趣满满地追问:“哪里不像,跟我说说呗?”
她是很虚心地在请教,以后下山买卖物资,要经常伪装,叫人一眼看出来可不行。
听了她的话,大少爷微侧了头,似是开始认真打量起来,俄而眉角眼梢渐渐带了丝微不可察的恶意,启唇道:“村妇骂街之态,岂是大丈夫所为。”
这什么恶臭的大男子主义!
王清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意思是,素质低……就是没礼貌没教养的都是女人,没有男人是吗?”
真该让这货见见冯老三的“村妇骂街之态”,让他好好领略下那个“大丈夫”的“阳刚之气”。
大少爷纠正:“是乡野村妇。”
王清更火了:“乡野村妇怎么了!乡野村妇吃你家大米了?哦对,人家肯定没吃你家大米,但你家大米肯定有乡野村妇种的。一边吃人家种的大米,一边踩人家两脚,哇,你这个大丈夫好棒棒哦~”
她站起身,扭头就走,却被他叫住:“且慢。”
谁鸟你?王清甩开步子向前走,可下一瞬,他整个人闪到她面前,毫无征兆,快得像一阵风。
王清被挡过去路,气呼呼道:“你干嘛!”
“动静姿态……颇为豪放,倒是雌雄难辨。不过,切记压低声音。”
大少爷退后两步,颇认真地上下审视着她,“多穿层衣服,身板看上去能更厚实,还有……”
他的目光下落,语声忽地滞住,霍然挪开眼、侧过身去。
王清顺着往下一瞄,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免也有些尴尬。
直到一阵糊味飘进鼻子里。
“我靠!鱼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