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摩纳哥大奖赛正赛。
作为四大赛道之一,蒙特卡洛赛道是赛道与市区街道结合,赛车在街区之间高速穿行。
居住于此的居民从窗户探头,也许就能看到F1赛车在街道上飞驰而过。
此刻,已经参加完赛前奏国歌仪式的车手分别回到自己的车上。
处于一二位的罗伊和李森屿,在回去的路上凑到一起。
李森屿:“激动吗?”
罗伊:“也不是第一次参赛。”
李森屿搓手:“但是我激动。”
罗伊的眼神就传达出了他的疑惑。
李森屿:“因为终于能跟你驾驶同样的赛车在赛道上比拼了。”
他这样说,罗伊突然想起来以前方程式和卡丁车时期,两人也是这样在赛道上争抢。
只不过那个时候埃尔森的性格跟现在截然不同。
现在的埃尔森更吸引他。
罗伊笑:“但你没能拿到杆位。”
李森屿:“那又怎样,我肯定翻掉你,咱们走着瞧。”
坐进赛车,随着比赛开始,暖胎圈结束后,二十辆赛车停在了指定的发车格。
在发车前,李森屿眼看罗伊回头望向这边,两人点了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比赛开始,一场冠军之争开始了。
蒙特卡洛赛道十分狭窄,超车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是把握不住的话,机会稍纵即逝。
眼下罗伊和李森屿斗得正凶,在赛车的临界点反复试探,只为不让对方占到一点便宜。
好像两人是互杀家族的仇人。
虽是如此,但两人的攻防十分干净,甚至每一次攻防都给对手留下了超车空间。
这可是摩纳哥,以赛道狭窄著称的赛道,能用这样干净的方式超车,缠斗,也算是一场观赏盛宴了。
[多少圈了,这俩人该不会要从头斗到尾吧?]
[也不是不行,真的从头斗到尾,那些赞助商可乐坏了。]
[他俩这攻防,也忒干净了吧?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攻防,置人于死地的同时,还给对方留有余地,干嘛呢,用赛车眉目传情呢!]
[现在的车手多少都有点手段,有点脏,这也是车辆设计不可避免的,但这俩家伙,是在打太极吗?你来一下,我还一下。可是也太好看了。]
[这样下去,谁拿冠军不是重点,这场比赛的过程才是重点啊。]
[我从没想过埃尔森的进攻会这么凶残且到位,这可是摩纳哥,搞不好要上墙的!他什么时候变这么优秀了?]
[嗯,优秀的千年老二也不是谁都能比得上。]
[我有预感,这次比赛埃尔森要夺冠。]
[首冠要来嘞??]
[未必吧,蒙特卡洛不好超车是真的。]
的确,蒙特卡洛男超车,李森屿也是很有体会。
尤其是今天。
紧贴罗伊身后追赶的李森屿一直没有寻到好的机会,只能耐着性子跟紧,试图通过步步紧逼让罗伊犯错。
但罗伊不仅推得凶,开得也很稳,根本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
李森屿:“我能不能翻掉他?”
亨利:“50%的机会。”
李森屿:“我试试,我要拿第一。”
去年他打破了原主每次摩纳哥都退赛的魔咒,今年他想在这拿到生涯首冠。
若能这样的话,也算是终于圆梦了。
亨利:“你确定?”
他又重复了一遍:“若是时机不好,被约翰和皮埃诺挡住,你可能现在的位置都没有了。”
“那也要试试!”李森屿说,“而且轮胎也差不多了,有人进站吗?”
亨利:“有。”
李森屿:“近!”
他搏一把,说不准第二变冠军呢。
在比赛进行到48圈的时候,李森屿率先进站换胎,将黄胎更换成了白色硬胎,继续接下来的比赛,尽可能视线夺冠的目标。
其实亨利很紧张,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也就是庆幸没有下雨,否则场上局势改变的更快。
换上新的轮胎,虽然有轮胎优势,但毕竟是在狭窄的摩纳哥赛道,超车还是需要技巧的。
几番周折后,李森屿终于在第57圈的时候回到了第一的位置。
而此刻也已经进站换胎的罗伊,非常不幸的被卡在皮埃诺的身后,一时间没办法超越,他防的太狠了。
要不是皮埃诺在罗伊的高压攻击下有小小失误,罗伊可能会彻底跌出领奖台的争夺。
至此,李森屿的位置暂时是能保住的。
现在就祈祷不会有人退赛,不会出安全车,否则变数将会更大。
78圈的比赛,眼下李森屿已经领跑12圈,还有10圈。
李森屿:“罗伊在哪?”
亨利:“大概会在1-2圈内追上约翰。”
P3000因为各车队的赛车设计互相取经,已经算不上最突出的那辆,加上他们的赛车今年不太适合蒙特卡洛赛道特性,又有罗伊的突然降临,压力倍增。
但约翰是个值得尊敬的冠军车手,自然不会很轻易的让人超过。
不过,KN32今年的赛车研发到位,目前来看,算得上围场第一,有这样的性能赛车加持,超车就显得略微容易一些。
但罗伊还是花了三圈才追上约翰。
李森屿:“我们差多少?”
亨利:“1.8s。”
“还有7圈。”
“稳住。”
李森屿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话了。”
他要专心守护即将可能到手的冠军。
罗伊推得很凶,超过约翰之后,极限带开差距,根本不给约翰一点反超的机会,直奔前方的埃尔森。
冠军对一个车手来说无疑拥有巨大的吸引力。
人坐在赛车里,飞驰在赛道上,脑袋里便没有多余的想法,就只想赢。
四圈下来,罗伊已经追到屁股后面。
李森屿:“差多少?”
是不是已经在DRS范围内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已经从后视镜看到罗伊虎视眈眈的身影。
紧贴地面飞驰的赛车如同狂追猎物的猛兽,不会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