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说话不算数,龙陌刚讲到学姐串班给他送便当他就不给龙陌抱着了,龙陌不讲了他还不答应,非要听全本儿,龙陌继续讲,他直接气成了河豚。
龙陌戳了戳他的腮帮子:“你说的,不生气。”
星星凝着小眉头戳回去:“不是说标记是最强大的滤镜,能让omega看他的alpha无比顺眼吗?为什么我这么想踹你?”
龙陌拉下戳住不松开的手,换了种方式戳这只胀鼓鼓的小河豚:“我和推理推测一下,会不会是因为你小心眼呢?”
星星往后挪了挪,把脚抬了起来:“别动,我试试能不能凭借小心眼之力把你踹进浴缸。”
龙陌一把捉住他的脚踝,轻轻刮他的脚心,鼓成一团的河豚顿时漏气了,一边笑一边抽脚:“放手,放手,我真踹你了,我真踹了!”
两人笑闹了一阵,龙陌重新将他揽进怀里,跟拍抚小宝宝似的拍抚着,轻声呢喃:“就这样,这样就很好,不用长大。你苛求自己成熟稳重,荣辱不惊,让叔叔觉得自己很无能。我连我的小朋友都保护不好,我竟然让他受伤害,受侮辱。”
这是他百般疼惜的人啊,他陪伴他长大,给予他超出恋人的关心、爱护、甚至于纵容,为的就是守住他那孩童般的快乐与率真。
明明他们拍结婚证的证件照时,星星还能笑的那么明媚灿烂。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并且做的还不错,就算他的小朋友早晚要遭遇逆境带来的成长,也该是在他着实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星星竟然因为那种跳梁小丑就要抹杀他疼惜诊视的小朋友,他是有多无能啊?
星星抱住他的脖子,吻他不觉蹙起的眉心:“别这样想,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了。是我想成为更称职的伴侣,和你相互扶持,相互成就,就像我爸他们那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龙陌是在柔和的安抚信息素里睡着的,他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给予星星的一切,星星一直在回应,一直在回馈,他也做的很好很好,事实上他已经是他说的那样的伴侣了。
龙陌这一觉睡的很好,醒来看到星星背靠着床沿玩平板,身上穿着他昨天买的那套橘猫睡衣,一头白绒绒的小短毛微湿。
龙陌以为自己眼花了,伸手摸了摸,的确是湿的,也的确是白的。
星星回头扯起一个比晨光还要明亮的笑容:“早啊,睡美人。”
龙陌回了个笑:“早,小王子。”
龙陌洗漱时看到垃圾桶里有几个空罐子,洗手台上还放着褪色剂的说明书。
星星等在门外,龙陌洗漱完出来,他扶住龙陌的肩膀,轻踮脚尖,在龙陌额头上印上个吻。
龙陌:“唤醒睡美人的吻?”
星星撤身,行了个绅士礼,收回两手揣进坠着猫猫头的睡衣口袋里,脚步轻快的走开了。
尽管两人相差十岁,但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龙陌执拗,星星也不可谓不执拗,而执拗的人就容易生出执念。幸运的是,他们深爱彼此,愿意为对方敞开心扉,解开心结,放下执念。
说是幸运,更为难得。
在餐厅里见到安逸,安安姐变身老母亲,拉着星星上下打量,最后揉了揉他的小短毛:“欢迎回来,星星宝贝。”
星星回以笑容:“谢谢。”
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安逸明显感觉到老板心情不错,她觉得这里可以小小的记自己一功,毕竟是她一大早跑了三家店,才找到了能褪掉比他老板还顽固的黑发染发剂的褪色剂。
贴心小宝贝很贴心的为她邀功了,然后安逸收到了老板个人发放的奖金,因为老板很大方,安逸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天。
直到晚饭过后,两人要去酒吧,安逸的好心情瞬时变作老母亲的担忧,苦口婆心的劝他们不要节外生枝,乖乖回去睡觉,明早咱们就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老板说:“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安逸不做声了,但安逸的小鹿眼和咬肌在说:老板就能作吗?你就作吧,作出个好歹你看你爹屠不屠城就完了!
后来他们还是去了酒吧,龙陌没骗星星,标记真的可以当结婚证用,不过这种形式的结婚证只对AO有用,对信息素感知很弱或是直接感知不到的beta就不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