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磊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上一任补习老师就是他女朋友,他们都是一家机构的,我做题的时候他们会去露台上透透气,打打电话聊点八卦什么的。”
阎臻忍着笑问:“宝贝,你气走了多少补习老师?”
花磊对气走这个说法很不满意:“除了被气哭的这个,其他都是自己走的。”
你家这种条件,请补习老师肯定会去最好的机构吧?他们的课时费肯定不低,要不是你皮到让人忍无可忍,他们怎么会走?还有,补习老师为什么会在你做题的时候去透气聊八卦,而不是在旁边辅导你?你小时候不懂,现在还不懂吗?
阎臻这样想来就不觉得好笑了,转而同情起了那些深受其害的老师,碰见这么个熊孩子战斗机,恐怕要备着降压药救心药来授课吧?
花磊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好了,结束这个话题吧,录像到底是谁发给你的?是不是星星?”
阎臻当然不会供出星星,像这种可以解颐宣肺的录像他还想多收藏几段呢,心情不畅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怎么能得罪搬运工?
老狐狸便避重就轻的搪塞大狗子:“你想多了,星星怎么会有这些录像?”
狗子还没傻到任他搪塞的地步,撇着嘴说:“他是长辈收割机,跟我爸他们要段录像有什么难的?我爷爷见他第二面就要送他一架直升机做谢媒礼。”
老狐狸故意岔开话题:“那不是因着你吗?如果他没给咱们做媒,老爷子会无缘无故送他直升机吗?老爷子是疼你。”
大狗子想想也是,再一想又拨楞脑袋:“不对不对,这不是直升机的事,是录像的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发给你的?”
老狐狸索性连糊弄都不糊弄了,肩膀一耸手一摊:“不知道,有人匿名发我邮箱了。”
大狗子盯着老狐狸,半晌一点头:“行吧,这事等会儿再说,咱们先过夫妻生活——回来!”
大狗子憨是憨,但有膀子力气,速度也快,一爪将老狐狸按住了,舔着嘴巴子狞笑:“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啊?”
后者一把按在他脸上,用力往后推:“你咬人,放开我,不然把你栓起来!”
帝都——
夏月靠在床上看花海刚才发给星星的录像,也是边看边笑。
彼时被儿子气的又吼又跳的花海和他一起看,显然也对这事记忆深刻,一边看一边好笑的念叨:“他还舔着脸委屈上了,老爷子都听见了,他说欧阳老师长的像秃鹫,讲课像大叫驴,还追着人家学驴叫,都把人家追到露台去了,他还堵着门嗯啊嗯啊。他爷爷想起就说,学的还挺像。”
夏月忍俊不禁,暂停了录像才止住笑:“我记得这个欧阳老师,向我推荐他的人说是从市重点挖过来的,很好的老师。”
花海:“他气走的好老师还少吗?他爷爷都整不了他,主要还是隔辈亲,舍不得下重手,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他拎过来就揍,我爷爷都拦不住。”
夏月:“后来你就学乖了?”
花海:“后来我跑的快了。”
夏月又是笑:“儿子皮就是随你。”
花海:“我可没在插座上撒尿,在我爸鞋里撒尿这事也就是挨揍之后想想,兔崽子给实践了。”
夏月笑着戳了戳他的额角:“原来想法从这里来的,那你把这些录像发给星星又是怎么个想法?”
花海:“混小子肯定是惹着星星了,星星憋着坏要整他。”
夏月:“知道你还发?”
花海:“不知道我还不发呢。”
夏月哭笑不得,难怪年轻的时候影总骂他狗,现在看来完全可以骂到老。
相较来说,星星还是厚道的,这些流传出去会让磊少没脸见人的录像他只发给了阎臻,没有上传朋友圈。
花磊却怕他一狗到底,星星和龙陌吃午饭的时候,收到了花磊以阎臻的名义转给他的封口费,并要求他把录像照片删掉。
封口费是直接到账的,无需收款,星星收到后又转给他了,跟着回了条语音:“你挣那万把块都不够迟到早退扣考勤的,自己留着花吧,就当哥收过了,放心,不会外传的。”
花磊愣住,看看通讯器,又去看阎臻:“他怎么知道是我?”
阎臻刚冲完澡,身上只穿了件交领浴袍,坐在打开的窗户下抽烟,浴袍的带子系的有些松,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到还未消退的齿痕和暧昧的吻痕,斜倚在沙发椅里吞吐烟雾的样子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