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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忒修斯之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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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

作为回敬,飞鸟彻羽偷得组织的核心实验成果“潘多拉”,一把火将组织的“银弹”实验室送去见了上帝。

再后来,遇见当时同样在追查【潘多拉】的黑羽盗一,多了一个“黑羽彻也”的名字,一直藏到现在。

“你在指责我,Vermouth。”

飞鸟彻羽知道她想说什么。

组织的叛徒应该像被猫追捕的老鼠,狼狈地藏匿在恶臭的下水沟里苟延残喘,于无边的绝望中垂死挣扎。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直到背后的死神挥下镰刀,或者先一步被绝望吞噬。

这就是叛徒的归宿。

“是啊,你应该为此而感到愧疚。”

贝尔摩德粲然一笑,好莱坞最如日中天的影后饮尽杯中最后的一口殷红酒液,“愧疚自己为什么不藏好自己的老鼠尾巴。”

“怎么?你们真真切切杀人的家伙,可以理直气壮地职责别人的罪过,想活命的——倒是成了罪无可赦的判决。”

飞鸟彻羽嫌恶地皱眉,无声地对随地释放二手烟的行为表示谴责。

“那你呢?如果我是不应该逃跑,应该安安分分死在实验室里面的王八蛋,那你是什么?一边仰人鼻息摇尾乞怜,一边沾沾自喜狺狺狂吠——你更希望别人赞扬你为科学伟大无私的奉献精神吗?”

被下了面子的贝尔摩德也不恼怒,露出那种最最恶心人的神秘主义的笑容反唇相讥:“啊啦~我希望你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

“这话也送给你,他可是跟在你背后叫你‘莎朗姐姐’——你该怎么给他解释,他姐姐杀了他的父亲?”

飞鸟彻羽有样学样,也露出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笑容,塞壬的喉咙里发出女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声线,明晃晃地恶心她:“还是你要告诉他,告诉所有人:‘黑羽盗一根本没死,我是组织的二五仔,今年五十多岁,比你爸爸岁数还大。’?”

“坐享其成,既要还要的家伙才应该感到愧疚。”

“扪心自问莎朗,你凭什么能好好站在这里,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而不是像组织的其他实验体一样,泡在玻璃罐子里,奉献自己的研究价值?”

“——因为我,香槟,组织的叛徒。我偷走了潘多拉,我毁了‘银色子弹’,我承担了风险——所以你才没能像祂们一样,被榨干最后一份研究价值,死在实验台上,然后被埋进土里当花肥。”

贝尔摩德记得那场火,或者说当时的组织高层不会有人不记得:

来自地狱的业火将组织银弹实验室席卷一空,实验体,实验资料,实验成果,研究人员……

什么都没留下。

自那以后,组织的“银色子弹”被迫停摆,而作为其中为数不多侥幸存活的实验体,莎朗·温亚德不可能脱离组织,又没有办法继续实验,所以有了组织现在的贝尔摩德。

“想想看,聪明人都应该是精致利己的——假设你能完美地完成任务,清剿组织的叛徒,追回组织的潘多拉,会发生什么?”

“难道我们伟大的BOSS会褒奖你吗?”

飞鸟彻羽依然用着女明星的声线,仿佛在唱诵着赞美诗:“他当然会了,不仅如此,他还会感动于你的无私奉献,然后呢?作为‘银弹’计划唯一有结果的实验体,重启‘银弹’计划首当其冲的谁?”

“没错,最该死的是组织的叛徒香槟——胆敢背叛组织的老鼠应该被千刀万剐,然后就轮到你了,莎朗。”

“再后难道就此为止吗?组织不会放过和我们有牵连的任何人的,要是派过来的家伙有点善心,干净利落的赏一颗子弹,要是没有……”

飞鸟彻羽盯着贝尔摩德的双眼,说不清是预言还是诅咒:“还会有第二个香槟的,又或者是第二个贝尔摩德……”

“你真是个畜牲,香槟,”贝尔摩德开枪打断塞壬的蛊惑,子弹擦过颧骨留下一条血痕,“愚弄别人的良心,你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讲讲道理莎朗,除了我,谁还会在乎贝尔摩德的安危?难道你要对天祈祷‘上帝保佑’吗?”

【贝尔摩德】是组织这么多年来,投入人力物力的展品:有一个“长生不老”的案例,就有可能复刻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单凭这就足够组织向各大财阀势力寻求庇护了——有钱有权的老东西,有几个能拒绝这种诱惑?

而组织一旦想要再次复刻这种神迹,就没办法绕开潘多拉。

“只有我们同样是‘银色子弹’的受害者,才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会互相威胁的蚂蚱?”

讨厌的神秘主义,遮遮掩掩的来回绕弯子,像是螺旋上升的木制台阶,事倍功半。

“为什么不愿意坦诚一点呢?因为你在害怕?害怕BOSS?”

飞鸟彻羽有时候也很难理解贝尔摩德的脑回路。

你连留在拿你做实验的组织里都不怕,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

“……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我,又或者是其他有资格接触‘银色子弹计划’的任何人:BOSS老了。也许曾经他是一头勇猛的雄狮,但是时间磨平了他的爪子,拔光了他的牙齿,松散了他的骨头,让他只能勉强撑起那张年轻皮囊自欺欺人——他现在只是一个被‘死亡’吓破胆子的糟老头子。”

“而你,贝尔摩德,你在恐惧这样一个日薄西山,行将就木的……老东西?”

飞鸟彻羽像所有通俗故事里最典型的恶魔,会用华丽的语言蛊惑人心。

祂将走投无路的可怜人钉在十字架上,斩断她的归处,杀死她的前路。

璀璨的黄金左眼为她流下悲悯的眼泪,共情她的苦楚,索要她的灵魂。

卑鄙无耻,但又冠冕堂皇:

“妥协退让没用,我们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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