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卡莉斯塔嘴上说不仅自己参加,还想要带多丽丝·梅卡斯也来参加,却发现并没那么容易。
星期一,公告栏上大大的禁止任何学生组织的调查官令给她迎头泼了盆冷水。她在一开始连自己要不要再去都有些犹豫,但最终,她还是决定继续。
这是一个秘密的多人行动,而她一向在避免冲突和秘密行动上苦下功夫。
她不可能因为这一条严令,就放弃学会更多的防御咒语,放弃抵御神秘人。
可是这张告示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有人告密了。
“不是我——”卡莉斯塔在门厅里拉住了准备去吃早饭的格兰杰,避人耳目地小声说。
格兰杰愣了愣,险些没哈哈大笑起来。她微笑着说,再也没有了之前暑假里的那份警惕: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
卡莉斯塔看得出她的信任,于是在走进礼堂前和她分道扬镳。
“她把魁!地!奇!球!队!也算在了!里面!”德拉科正在长桌边气冲冲地破口大骂,“我要去问她!她不能这么对我们!”
布莱奇似乎本打算去,一见德拉科愿意自告奋勇,立刻缩回了座位。这是明智的行为,前两年因为德拉科和他父亲,他们全队都有了光轮2001。
德拉科几乎没坐下吃一口饭,潘西正和他说什么,他没听几句就大步朝教职工桌子走了过去,潘西很快跟着去了。
布雷斯兴致盎然地注视着德拉科离开,盘子里的烤马铃薯还没动,他瞥见卡莉斯塔走过来,笑嘻嘻地将他的兴致转移了过来:
“怎么,追球手小姐,你也不去凑个热闹,质问一下?”
“要吃饭就闭嘴,”卡莉斯塔把一盘巧克力松糕重重地挪到了自己面前,虚假地微笑着,“不然我就用酒胶糖堵住你的嘴,哈。”
布雷斯毫不在乎,仍然心情愉快地望着教职工桌子。
达芙妮觉得好笑:“有时候我分不清,到底是你更想看德拉科出糗或吃瘪,还是哈利·波特更想。”
“显然是哈利·波特。”布雷斯并未挪动他的脑袋,“因为我不止想看德拉科·马尔福出糗或——什么?哦,吃瘪。”
西奥多斯文地吃着盘子里的豌豆苗和胡萝卜:“不,显然波特也一样。”
过了不久,德拉科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他拿着一张公文一般的羊皮纸,尤其轻快地朝布莱奇——还有他们几个:
“瞧瞧,我们被允许活动了。”
卡莉斯塔毫不意外,但她还是配合地鼓了两下掌:“多亏了你,太感谢了。”
“那是当然——我想,格兰芬多肯定是不被允许的,很难说——”德拉科咯咯笑着,“也许他们再也打不了球了,这也好,听说他们的守门员又是韦斯莱。”
“行了。”卡莉斯塔皱起了眉,“韦斯莱的技术不一定不好啊,你看他们的击球手就知道了。”
“那对双胞胎?”德拉科冷笑一声,“他们的扫帚就像几根木枝凑在一起的,木枝。”
“我觉得,你都十五岁了,”卡莉斯塔摇了摇头,“德拉科,你真的弄清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们了吗?”
……
第一次集会的时间很快被通知,卡莉斯塔却还没能找到一个机会逮住梅卡斯。她按照他们说的时间和方法,同其他人一样进到了那个房间。
每个人都坐在垫子上,很快决定了这个小组的名字——“D.A”,也就是防御协会,或者说,邓布利多军。并且确定了第一个练习的项目,除你武器。
今年夏天的时候,尤妮娅用这个咒语救了她的命。
她环顾四周,最终和卢娜·洛夫古德成了一组。
“又见面了。”洛夫古德轻飘飘地说,“我能叫你卡莉斯塔吗?”
“当然,卢娜。”卡莉斯塔连忙说。
屋里顿时响起一片除你武器的叫喊声,魔杖到处乱飞,打偏了的咒语击中架子上的书籍,一本本的书飞到了空中。
在有求必应屋的练习时间似乎很漫长,却很快乐。比黑魔法防御术课要快乐得多,无论是接下来几次的粉碎咒、障碍咒,卡莉斯塔觉得那些咒语都越来越得心应手,周围在练习的人也一样。
后来,赫敏向他们介绍了一种很聪明的方式。
“看到硬币边缘的数字了吗?在真加隆上它只是一个编号,代表铸成这枚硬币的妖精。但这些□□上的数字会变动,显示下次集会的时间,改时间时硬币会发热,如果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就会感觉到。我们每人拿一枚。哈利确定了下次集会的时间,就修改他硬币上的数字,因为我施了一个变化咒,大家的硬币都会同样变化。”
众人都默不作声。
“嗯——我以为是个好主意,我想,就算乌姆里奇要翻我们的口袋,带一个加隆也没什么可疑的,是不是?可是——好吧,如果你们不想用……”
赫敏有些发窘。
“你会施变化咒?”布特不可思议地问出卡莉斯塔内心的惊讶。
“会啊。”赫敏说。
“可那是N.E.W.T水平。”卡莉斯塔惊喜地说。
“哦……啊……是……我想是的。”
赫敏努力显得谦虚一点儿。
“你太厉害了,赫敏!”卡莉斯塔惊讶到叫出了声。
赫敏的脸上露出了又惊讶又轻松的样子:“哦——没有……”
“你怎么没在拉文克劳?”泰瑞·布特惊奇地望着她,“你有这样的脑子?”
“分院帽是正经考虑过要把我放在拉文克劳,可最后决定了格兰芬多。那么,我们就用这些加隆啦?”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交锋的临近,不止是卡莉斯塔暂时不打算来集会了,是整个集会都停了——格兰芬多几乎全队都在这里,他们每天都要训练。
卡莉斯塔尽量避免和他们碰上,这是一种煞有其事的避嫌,因为两方学院都非常希望自己学院能够赢得这场比赛。
斯内普教授经常为球队预租球场,布莱奇也对得起他的希冀,几乎天天拉着球队去训练。除了梅卡斯以外,几乎每个人都苦不堪言。
不止如此,他对多起斯莱特林学生企图在走廊里用魔法坑害格兰芬多球员的报告置若罔闻。卡莉斯塔清楚地看见,在图书馆里,迈尔斯·布莱奇从背后对艾丽娅·斯平内特施了魔法,让她因为眉毛长得遮住了眼睛和嘴巴进了医疗翼。
这贯彻了几年的“斯莱特林战术”,即使卡莉斯塔不加入,她也没法阻止。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在他们大放厥词对哈利说“沃林顿发誓要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以及对韦斯莱说“在校医院订好床位了吗,韦斯莱”时,偷偷施个简单的消音咒或者躲得远远的。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临,每天早晨都有一层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脸颊,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许多。
比赛那天的清晨天气晴朗而寒冷。
卡莉斯塔和达芙妮进入礼堂来到长桌前时,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在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帽子外,戴着枚皇冠状的银徽章,徽章上的字是“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哦,并不是每一个人。
“嘿,达芙妮,卡莉斯塔,”德拉科举着两枚徽章朝她们坏笑着说,“瞧瞧,多么好的徽章。”
达芙妮接过两枚徽章,仔细看了看。她欣然戴上,但卡莉斯塔犹豫了会,说:
“这玩意儿,我一定得让别人的姓氏在我的身上吗?”
“随便你——”德拉科似乎并不在乎她戴不戴,他很兴奋地收回,“他们编了首歌,知道吗?”
布雷斯像一只鬼魂飘了过来:
“是啊。精神攻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多么好的点子。”
“哪里自损了?”德拉科气呼呼的。
西奥多又像一只鬼魂飘了过来:
“斯莱特林学生的耳朵全都会遭到污染。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