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箬叶是个讨厌热闹的性子,既然是专门拨给她的据点,她自然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安排。
她又不是需要什么热武器,手下非要养多少人的人,所以酒吧里面便一直只有那位随着酒吧一起拨下来的明面身份是调酒师的组织成员在负责。
自然也包括保洁。
所以当他辛辛苦苦将尸/体拖到后面的冷库,又费了老大劲拿着拖把拖地上血迹时,却听见自己顶头上司转手就给其他人许诺了一个代号成员的名额。
哪怕他再怎么自诩自我调节能力良好也有些破防了。
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以为,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在的。”
“冰酒、金酒......杏仁利口酒怎么样?您也是一种利口酒,不是吗?”他像只吐信的毒蛇,发出嘶嘶的响声,似乎下一秒就要让夏娃摘掉苹果,“您有权利决定我的代号不是吗?”
他陪伴在这位大人身边多年,自然是知晓,这位大人向来对她在意的人极好。
松田箬叶却是看了没看他一眼。
和朗姆打电话前发出的邮件有了回复,她带着些急切点开,并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
“我记得是有备车的,”她并没有回答那位调酒师的诉求,反而是下了另外的命令,“送我去中村制药。”
不得已,调酒师只能将进行了一半的工作停下,转而送人去中村制药。好在,该完成的事,已经完成的大半,肉眼看去已经没有什么血迹的残留了。
还是那句话,在组织里面,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是天差地别,代号成员和组织高层亦是天差地别。
组织为松田箬叶配的车自然也是顶配,她也不会像琴酒一样刻意要求一种车型。
车速很快,开得却依然平稳。
松田箬叶早先的困倦因为先前的闹剧散去了不少,所以只是微微闭目养神一会。
“到了。”他先下车,然后为松田箬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松田箬叶的心情终于在见到那个在中村制药大门里等着的人影之后,好上了不少。
于是她好心地给了那位自诉忠心耿耿,跟了她2年的调酒师理由。
“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代号的话,你可以去找朗姆。”她没有管他铁青的脸上,和嚅动着,想说什么的嘴。
她继续补充到:“毕竟你开始就是他的人,监视、观测、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用。”
她言尽于此。
今日实验室的设备要检修,宫野志保的时间便空出来了。
往常她自然是哪里都不能去的,毕竟有琴酒看着。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监护权已经移转,所以松田箬叶自然能找到充足的理由找她出去。
购物、逛街,或者说直白点吃喝玩乐。
嘛,虽然昨天是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但那本来就是不可控因素,又是小概率事件。
要真说起来,宫野志保算是松田箬叶第一个朋友?起码算是同辈的好友,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
那位调酒师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组织里的冰爵利口酒向来对自己在意的人很好。
所以她挺愿意将时间用在陪宫野志保上面。
时间过得很快。
一个下午便在逛街和吃小吃中度过了。
严格来说,是在宫野志保的逛和松田箬叶的吃中度过。
宫野志保显然对松田箬叶对街边小吃的热衷不理解,本来想用她体检的数据说话,却恍然想起她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气了。
大概是,对每一餐都精打细算,力求最健康的人突然发现了,自己身边暴饮暴食、无所顾忌的好友甚至身体状态比自己更好的那种愤怒吧。
这有什么办法呢?要是松田箬叶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
事实上,在小七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她便是有些无奈地这么说着的。
“圣杯出品,必属精品。”
好歹是圣杯给自己捏的壳子。
“其实,有个问题我也想问很久了,”在回去的路上,小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松田箬叶闲聊着,它显然还想着今天那个调酒师说的话,“既然你确实可以决定代号成员的代号,那要是你真正的心腹找你要代号......或者,你想给你心腹的代号是什么呢。”
这自然不是什么需要严肃回答的问题,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松田箬叶甚至没怎么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苏格兰威士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