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不得不读东大的人,报考警校,组织也不会答应的。
“哟!”
松田箬叶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相当的熟悉。
转头一看,果然是萩原研二。
今天萩原千速也来了,相当正式地穿着她的警察制服,和往常一样带着有些爽朗的笑。
“好久不见了啊,小箬叶都这么大了。”萩原千速的性格还是没有变,颇为怜爱地揉了揉松田箬叶的头。
萩原千速先前便考了警校,毕业后服从调配,离松田兄妹便远了,很久才能见面。
这次也是专门请来假来送萩原研二报道,又刚巧见了原先关系相当亲密地邻家弟妹。
“先前研二和我说我还很惊讶,没想到阵平你还真的报了警察学校,”萩原千速露出些欣慰的样子,揉完松田箬叶箬叶之后又想再像小时候一样揉一下松田阵平。
被松田阵平不着痕迹地躲开后,又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阵平肯定想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吧”萩原研二冲着松田阵平暗示性地眨眨眼,然后又走到萩原千速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也差不多到了该去礼堂的时候了,老姐。”萩原研二低头看了一眼表,指针已经转到离开学典礼开始还差十分钟的位置。
礼堂门口相当热闹,闹哄哄的。
准警察、受邀而来的亲属、维持秩序的教官......声音要是不大一点,几乎听不清楚对面在说什么。
还没有经历过警校的磨练,意气风发的准警察们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压下来的。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一只手牵着松田箬叶,一只手将有些拥挤的人群拨开。
开学前便分好了班,安排好了座次,照着坐便可以了。
“走吧。”
礼堂里面只有台上的灯亮着,余下的地方便只有过道里装的低矮的,隐隐能照亮路面的灯亮着。
莫名的肃穆感将整个礼堂笼罩,哪怕外面再喧闹,里面也是极其安静的。
我这种人也可以进去......吗?
松田箬叶楞了一下,一瞬间想了许多。
她并不是自我质疑,但是,她低下头,因为阳光打下来而产生的阴影似乎突然有了形体,凝聚出无数只带着血色的手,要将她拉入地狱。
我不杀伯仁 伯仁因我而死,何况......其中亦有警察,甚至他们可能也是从这所学校、这个礼堂离开的。
黑的就是黑的,哪怕混在红色里也不会变红。
这样的我哪怕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也有资格......
“嘿,好巧。”
松田箬叶多少带着些自怨自艾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带着些许怨气地回头,却发现叫住她的是个熟人,起码是一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半陌生人。
先前在法餐店坑了她一把,害得她不得不紧急将琴酒叫过来救场的青年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松田箬叶本来便有些怨气在,又想起他在法餐厅里的操作,那是新仇旧账加在一起。
有着湛蓝色猫眼的青年见少女转过身来,眉眼间露出些惊讶,他自然是认出了松田箬叶,但是没有想到她身上穿着的裙子这么......别致。
“我先前就感觉你的背影有些熟悉,现在才想起来。”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显然是因为眼熟而将人叫住后,他一时间也没想好说什么。
他随即便意识到松田箬叶应该是陪着家里面的人来的,她并没有穿着警校的制服,反而是打扮了一番的样子,显然陪着人过来的。
“你没有被吓到吧,”一见面就问家里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唐突,何况他们算起来也不过是陌生人,于是诸伏景光找了个稍微好谈论一点的话题,“那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吓人呢,连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害怕。”
“什么事情?”
这时,另一个松田箬叶相当熟悉的男声插了进来。
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松田箬叶身边,一只手搭上了松田箬叶的肩膀,将她虚虚揽住,如今眉眼间带着浓浓的不善,正恶狠狠地盯着诸伏景光。
松田箬叶和松田阵平都是黑发、靛色的眸子,连五官都相似的如同一个磨具中倒出来的,只要同时见过两个人,就绝对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
松田阵平大上松田箬叶四岁,自然也不会出现认错大小的事情。
诸伏景光一看便了然了,显然是自己先前拉着人妹妹说话,让人不满了。
“我因为之前那个案子和这位小姐偶遇,”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答到,似乎完全没有看见松田阵平那好似要杀人的目光,“现在刚巧遇上所以问问。”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虽然内心觉得不太好,但是他还是问出了那个见到松田阵平时就产生的疑惑。
“虽然这个问题稍微有点失礼,但是令妹既然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我现在应该可以问吧?”
“随便你?”松田阵平显然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口中的‘那个案子’上了,对诸伏景光的问题便不置可否,他更想知道这种事情松田箬叶为什么一点也不和他说。
诸伏景光显然松了一口气,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担心。
“既然你是她的哥哥的话,恐男症来警校真的......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