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看到尾的陆戈有些震惊,还是说,只有金瞳才是特别的?
心里这么怀疑,表面却不露声色帮虎擦了毛,然后跟着虎去客厅时冷不丁说了句:“沙发太小了,去房间里睡吧。”
不疑有它的金瞳掌爪一扭就拐进房间,四子爪子分别在床边地毯上轻轻挠了一下,前爪一搭跃了上去。床还挺大的,金瞳习惯性转了俩圈找着个最合适方向,尔后后爪一歪躺了下去,枕着枕头没两分钟就睡熟了。
站在旁边的陆戈:“。。。”
之前他以为金瞳只是比较聪明,就像很多动物从小跟人一起长大都能听懂简单指令一样,但今天他确定了。
衪不是比较聪明,而是非常聪明,聪明到什么话都能听懂。
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大白虎,传出去或多或少会有恐慌,但陆戈第一反应既然不是怕,而是好奇衪往日都会说些什么。
对自己掉马一无所知的金瞳一觉睡到自然醒,醒了也不急着起,抻着懒腰连爪子尖都舒展了,又打了几个滚,四爪朝天扭腰摆头自己跟自己玩。
直到靠窗位置响起一声胸腔震动闷笑。
「?!」金瞳唬了一跳,抬首诧异看过去,身高腿长的男人差点把沙发椅挤满了,修长均匀手撑着额角冲虎一个劲笑。「笑什么笑?没见过虎赖床呀?」
金瞳爪掌拍床恶狠狠吼道。
陆戈虽然没听懂,但总觉着金瞳有点色厉内茬意思,越发失笑说:“我一直在这里,是你自己没发现。”
金瞳凶巴巴眦出利牙「什么毛病盯着虎睡觉你交钱了嘛就盯?」
陆戈:“这是我房间。”
金瞳蹭起身「你房间就你房间以为虎稀罕?」
看着虎像是要走样子,陆戈不动如山:“这里就一个房间,如果你不睡床的话,就只能继续睡沙发了。”
沙发是软的,床垫是硬的,前者对虎习惯石面的身板极度不友好,金瞳打算下床的前爪一拐,换了个姿势又躺下了。
眼睛眯了眯,张嘴打了个哈欠,抻了抻前爪舒展筋骨,细长尾巴又悠闲的拍了拍,一幅虎听不懂你说什么虎要睡觉了你自己跪安吧。
陆戈又笑了,本来不想笑,但一想到虎其实什么都懂又偏偏装不懂的样子,就,非常可乐。止都止不住那种。
金瞳被他笑的一身虎毛都要炸开,暴躁瞪他「笑毛呀笑你有毛吗你就笑?」
完了,越想笑了。
凶也凶了,骂也骂了,结果他还越笑越厉害,金瞳郁闷拿爪子搭住脸暗自骂骂咧咧,并抱怨刘树林,老头你把虎交给这种神经病就不怕神经病传染让虎变成神经虎?
看着虎无奈又拿他没辙一幅破罐子破摔样子,陆戈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只能捂着脸,憋着笑抬手道歉。
“抱歉,其实我一般不太爱笑的。就是没忍住。”
背对着他的金瞳不置可否抖抖耳朵,呼噜「有病就治,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