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迟钝了三秒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伏黑甚尔一把抓住琉璃川小雪的肩膀，急忙地开口想再次确认什么但又害怕那是他出现的幻觉，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一句话也没有再问出口。

这一切发生得有点突然，刚刚还在讨论可疑的京都咒高生加茂怎么一下子就发展成琉璃川小雪主动亲他了？！！

虽然……虽然他也有偷偷梦过几次这种可能发生的场景，但那一些终究是梦而且是绝对不会在这种过分粉嫩得可怕的蛋糕店和在那种讨论怎么对「御三家」下手的情况下发生！

已经认清自己心意的琉璃川小雪非常有耐心等待伏黑甚尔消化刚刚发生的事，她非常享受此刻伏黑甚尔身上复杂激烈的情绪变化。

只要是琉璃川小雪想要的就一定会获得。

善于分析情绪和人性的「黑羊」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能够保证伏黑甚尔对她绝对不是无动于衷的感觉，只不过有的事她希望是由对方亲口承认。

“小雪，我……”

伏黑甚尔正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琉璃川小雪有点不对劲，刚刚还带着一脸得逞可爱笑容的人突然明亮通透的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整个人表情也没有那么生动可爱就这么僵硬着眼神空洞看着前方，伏黑甚尔心里难得有那么几分不安情绪闪过，这是他第一次和她离得这么近却无法在她那双漂亮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伏黑甚尔身上的气息骤然凌厉起来：“小雪！你怎么了？”

琉璃川小雪那种如同没有灵魂玩偶娃娃的状态也就维持差不多2秒左右，2秒之后她皱着眉揉了揉突然胀痛的太阳穴：“我，我没事……”

察觉到伏黑甚尔强烈不安和压抑的情绪，琉璃川小雪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解释详细一些：“今天有发生什么？”

伏黑甚尔也皱着眉紧紧盯着眼前状态明显不对劲的人：“什么意思？”

看着那个店员小哥哥非常有眼力地离开后，琉璃川小雪才低声说道：“我应该之前给自己下了什么催眠对自己的记忆动了一点手脚，但是我目前想不起来。今天发生了什么让我情绪失控的事情触发了之前留下的催眠条件，我现在对今天所有事都记忆非常模糊。”

伏黑甚尔脸色不太好看但依旧关心道：“……你还记得什么？你这个状态没问题，要不要再解开第二次记忆封印？”

“只能模糊回忆起来今天早上吃的鸡蛋三明治不好吃，然后挑了这身衣服出门，接着就是蛋糕店点单，我们坐下来吃蛋糕聊一些事，但是我想不起来究竟聊了什么。”一边努力回忆一边用力揉着太阳穴，琉璃川小雪摇摇头拒绝了伏黑甚尔的提议，“我之前安排解开最后一次记忆封印的时机还没到，这步是关键暗棋绝对不可以提前。”

伏黑甚尔再次确认道：“你预先留下的触发条件是情绪失控的事？”

琉璃川小雪点头：“我把我的未来钥匙交给你了，今天你基本都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一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帮我避开类似于今天发生的可能造成我情绪失控的一些因素，我之前的计划既然是要我处于这个对某些事不知情的状态那就一定是有所理由。”

看着琉璃川小雪眼里理智冰冷又任性疯狂的光，那是伏黑甚尔所熟悉的「黑羊」最常流露的神情，他轻声嗯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还沉浸在思考揣摩过去自己用意的琉璃川小雪还没来得及和平时一样敏感察觉到什么注意到什么之前，伏黑甚尔努力压下自己所有心绪，若无其事又认真郑重地抬起手，双手抱着琉璃川小雪的脑袋大拇指揉了揉她的太阳穴，声音有些闷闷道：“既然头疼就别再想了。”

果然神灵不会这么轻易就眷顾于他。

刚刚的回应和心动就像是被吹起的泡泡，美丽梦幻稍纵即逝就无声破碎，仿佛梦幻美好的泡泡不曾存在，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刚刚那个只是嘴唇轻碰的吻和对他满意喜欢的心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也并非毫无机会，只要等到琉璃川小雪安排的第二次解除她记忆封印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会记得了。

‘她并非对我毫无感觉。’

伏黑甚尔心想着，只不过他现在得很有耐心的伪装掩饰自己的心动控制自己的行为，防止再次刺激琉璃川小雪‘开窍’而又一次因为那见鬼的情绪失控原因触发又一次记忆封印。

琉璃川小雪对自己下手也是真够毫不留情的精心算计，伏黑甚尔觉得如果自己不盯紧她，在未来她还能再他不清楚的情况下做出更夸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