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一第一!”
“哈哈哈哈哈,暂居第一,以前没发现班长这么有幽默细胞。”
“跳高开始了!沈星野绝活哥,铁定第一!”
……
僻静的树底。
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按住一人,“小姐,您一直让我盯着朱家,这人是他们派来的,还没开始动手,被我们先拦了下来。”
许鸢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盯着低头的人,道:“他想干什么?问清楚了没?”
“他说是有人雇他拿着手机在操场播放一个视频,四处递给人看。”保镖掏出手机,“就是这个视频。”
许鸢点开,原先八风不动的神态瞬间崩了,按了暂停键,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头正在被侵犯的女生是许翊。
“视频是哪儿来的?”许鸢极其用力地扯着那人的领口,指尖泛白,迫使他抬头。
“不知道,我是拿钱办事……”
许鸢眼底一片冰冷,“视频找人检验,再叫些人看好这里,保证没有一点差错,不管真假,通知何律,把朱正林往死里告!”
“等等,视频检验结果要快,我要今天就知道真假,不然,我大概会疯。”许鸢拦住离开的保镖,喃喃自语。
“是,小姐。”
行政楼七楼。
风格打扮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站在窗口向下看。
“你就这么纵容她?”校长走回座位品茶,“嗯,你送这茶不错。”
阮济慈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一直落在树下的许鸢身上,“那是许家的人,我派的人在暗处。”
校长闻言有些无语,又说起老生常谈的话题,“你这包办婚姻还挺甜?之前不是不喜欢吗?”
许鸢好似感受到有人在窥伺她,顺着感觉抬头,没有任何异样,打发完保镖,压着火气离开。
阮济慈站在窗帘后,缓缓露出一只眼睛,再次向下看去,目送着许鸢离去的背影。
校长微微哽住,手里的茶都不香了,“你这出息。”
阮济慈走到他对面坐下,“不是不喜欢,结婚前不认识,认识了之后就喜欢了。她不让我来,怕孩子不适应,我想见见她,偷偷看一眼就行。”
校长眉头皱的更深了,牙酸的很,“快四十的人了,别,真别。”
换作阮济慈结婚前,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能吃到他的狗粮。
“来你这儿,是有件正事,朱正林过往欺辱的学生不少,这么多年,一点异常都没有?”阮济慈把档案袋推向对面的人。
校长一张张地翻过去,深吸一口气,“老匹夫……”
半晌。
阮济慈看了眼手表,“我该走了,改天来看你。”
校长起身,“我送送你。”
刚下电梯,就听到拐弯处传来声音。
“好巧,你怎么不去操场?”余弦尾音带着笑。
阮樰不欲与他多说,“身体不舒服,你呢?主持人能离场?”
余弦笑意深了些,“有个能干的搭档替我撑着,她看起来比你有趣多了,果然还是正版对味。”
阮樰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两个货不对板的人,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又是什么的正版货?”
余弦是余家家主的私生子,听到阮樰这刺耳的话,他第一瞬间想的竟然是,从小到大的乖乖女也会阴阳怪气了?
突然变得有意思了。
阮樰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走的利索。
怎么老是遇到些神经病,脑子里莫名其妙住进来一个,还有一个从小就讨厌的“青梅竹马”,阮樰心情糟糕地走远。
余弦刚准备离开,阮济慈从大厅出现,校长后脚一同走出。
余弦登时头皮绷紧,唤道:“阮叔叔好、校长好。”
阮济慈嘴角没有一丝弧度,看向余弦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在余弦后背冷汗丛生时,才启唇,“别打她们两个任何一个的主意,收起你的有趣,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运动会接近尾声。
许翊看向才回来的余弦,道:“都快结束了,还回来干嘛?”
余弦听出许翊话中的不满,再次想起阮济慈的话,眼底暗了暗,道:“我的,你休息吧,后面的我来。”
许翊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