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寂无浅浅的呼吸着,眼角未干的泪痕。玉衡穿好衣裳给他掖了掖被子,公冶寂无被动静吵醒,抓住他的手腕。
“阿衡……”他嘶哑的声音有些示弱。
玉衡说:“师兄,你之前不是很厉害么。”
“我……”
公冶寂无想要解释什么,视线落在他脖颈露出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和冷白肌肤相衬,有种惊人到妖异的美。
清朗又靡丽。
玉衡看他不说话,坐在床榻边,室内一片沉默,玉衡拿过矮桌上的牡丹把玩着,绢花做的牡丹与鲜花别无一二。
沉默逐渐蔓延出渗人的冰凉。
玉衡将窗户打开,微凉的带着泥土味的空气冲刷着,他感觉脑子清爽了许多。
“师兄,我带你去洗漱一下吧。”玉衡转身过去撩开他的被子,将人抱了起来,“师父为什么也让你下山了。”
自己被强制了,结果还得帮人清理,真是日了……消音。
公冶寂无抱着他的脖子,看他脸色平静,有些怯意地叫他:“阿衡。”
玉衡没应他。
清理干净后又给公冶寂无穿好了衣裳,玉衡淡淡地说:“师兄,你先离开吧,妺女快要回来了。”
公冶寂无有种难以描述的悲伤,玉衡只能叹息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先去景都,过几日我再过去。”
公冶寂无刚刚还是暴雨,现在马上变晴天了。
玉衡看得目瞪口呆。
好无奈啊。
他赶紧去整理床榻,换了被褥毁尸灭迹后,公冶寂无从背后拥住他,低声:“那我去景都等你。”
玉衡转身,撤后几步:“别离我这么近。”
“怎么了。”
“我舌头被你咬的很疼。”
手腕也疼。
刚才他还很凶。
明明自己被吓到了,还得给他清理,还得哄他。
真的好憋屈啊。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如潮水涌来,交织在一起。
玉衡顿了顿,约摸半分钟,他低低的声音有些转变,沙哑又委屈地重复,“我的舌头被你咬的很疼。”
公冶寂无轻轻地说:“给师兄看看?嗯?”
玉衡耷拉着头,张开唇,露出嫩红的舌尖。公冶寂无看了几秒,突然轻轻含着细细勾勒,深情缱绻。
玉衡睫毛簌簌抖动,瞪圆了眼睛。
他不是要看吗?
看?
半夜突然张开眼睛的玉衡,骂了一句:“不是,我就说公冶寂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