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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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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说你为了宋焰跟家里人决裂了。”

许沁争辩:“没有,我没有,我会每周回去看爸妈的。”

孟宴臣冷笑。

许沁微侧头,说:“你笑什么。”

孟宴臣面色含霜:“你还不了解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怎么还心存这种幻想。”

“那不然呢。”

“你每周,就算你每天回去也没有用,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这种事儿是不会发生在付闻樱女士身上的,既然你选择了宋焰就等同于跟家里人决裂。”

许沁细声细气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劝我分手?回去求饶吗。”

“说实话没有。”孟宴臣沉沉笑了声。

许沁怎么样与他无关。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会错了他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你站在——”

孟宴臣斩钉截铁:“没有。”

许沁又泄了气低着头。

“开心吗。”孟宴臣明知故问。

许沁弱了几分:“说实话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孟宴臣看了看她要死不活的表情,无语:“我是说,你从爸妈家离开到搬家的这段时间开心吗。”

“抛开父母因素,我没有觉得不开心,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孟宴臣,能把你迷住,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告诉妈妈他们了吗?”她狂躁地扣着自己的手,眼里有说不清地怨气和委屈:“妈妈他们同意吗。”

为什么孟宴臣和玉衡都找了女朋友。

他们都变了。

她抬眸,发现多年前本该夹着她和孟宴臣的合照都被他换了,照片上的玉衡弯腰凑到镜头前,他穿着球服,腼腆地笑着,足够惊艳每个人。

许沁指骨失力,面带讽刺:“你放他的照片,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啊。”

孟宴臣不理会她阴阳怪气。

“玉衡的话你半点没有听进去吗,如果你稍微有点良心的话,念及妈妈养育多年,就请不要再去气妈妈,也不用你去孝敬,你不喜欢我们家,那——”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孟宴臣猛地一踩刹车,眼前出现重影,头痛欲裂。

许沁吓了一跳,“孟宴臣你干什么!”

她也气急认为孟宴臣是故意的,把安全带打开下去,哐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宴臣心里一片荒凉,他拿不准是为什么,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糟糕透顶。他苦想了很久也没得到答案,驾车去了图书馆。

书中自由黄金屋,他想。

*

“我今晚上在妈妈这里吃。”

玉衡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掏出手机看,孟宴臣回了他一个好。

现在都九点多了,只回一个字,相处这么久两人脾性早就摸透了。孟宴臣看起来好像很冷酷,心里又粘人又脆弱,可喜欢信息轰炸。

玉衡往楼上走,按下电梯,编辑了几条信息给他,“你怎么了。”

对面没回,心里不安蔓延。连电梯都没坐,往楼梯跑去。

他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打开后把鞋一踹,脚踩着柔软的羊毛毯进去,客厅里

暖黄的灯光洒在孟宴臣脸上,融合了眉眼的冷峻。

玉衡走近他,淡淡酒香弥漫。

他放下酒杯,太阳穴隐痛,但看着玉衡还是笑得温柔:“我想你了。”

“你知道吗,那次我在美术馆看到了一幅画,提线木偶,我不喜欢。”

那副画上无数的线会让他想到自己,他甚至无法得知背后的人是谁。

孟宴臣起身抱住他,酒气瞬间铺满玉衡的鼻尖。

“可是喜欢不是,我发誓,我真的很喜欢你。”他酒劲上来了,一向惜字如金的他重复了好多遍。

玉衡拍拍他的背,“我知道。”

孟宴臣摇摇头,脸很红说话也慢:“我好像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我不知道。”

*

十二月初,玉衡已经开始给自己想生日礼物了,他在日历上二十四号画了个圈。

客厅里孟宴臣正在炒菜,玉衡穿着家居服去洗衣机晾衣服。

落地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世界,楼下堆的几个雪人也被覆盖了。

挂完衣服,他拿着沙发上的抱枕坐在羊毛毯上,俯视下面的银装素裹。

身后的孟宴臣把菜端到桌上,看着把头埋在靠枕里蹭蹭的玉衡,笑起来:“过来吃饭吧。”

玉衡抬起头,“好。”额前的碎发炸毛,他前几天才剪的头发,乌黑的蓬松发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他把抱枕放回原处,茶几上那本比熊封面的书吸引了他,小狗像棉花糖似的毛,嘴咧着笑。孟宴臣什么时候喜欢看动物类的书了,他拿起来,翻了几页。

孟宴臣说:“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

玉衡瞳孔变大,低头盯着封面吐舌头的比熊,“孟宴臣,你的眼睛坏掉了。”

他把手机拿出来,证明似的搜了张穿着特种兵衣服德牧的照片,举起给孟宴臣看:“这个,这个才像我,多酷多帅。”

他甚至把手机放在脸颊旁边,做出相同的神态:“像不像。”

孟宴臣为他盛汤,坐下来存心逗他:“不像,像比熊。”

玉衡气笑了:“不像不像不像。”

孟宴臣笑容放大:“像像像。”

玉衡:“善语结善缘,恶语伤人心。”

比熊是很可爱,但是怎么能形容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吃完饭后,玉衡把碗洗了,窝在沙发上跟姜扬打电话,商量有时间四个人去滑雪,去楼下扔完垃圾的孟宴臣系好袖子,发现碗槽的碗都洗好了。

他倒了两杯热水放在茶几。

“那我们一个星期后去……好,你们在看《木偶》,很搞笑的恐怖片?好,拜拜。”

冬天最适合在被窝看电影了。

搞笑的恐怖片,那还挺喜欢的。玉衡此刻天真地想。

他放下窗帘,旁边靠着沙发看书的孟宴臣,只觉眼前骤然一暗,看向他:“怎么了。”

“我们一起看电影吧,你等会儿再看书好不好。”玉衡把书抽走,还亲了亲他,“好吗?”

孟宴臣心想,真是一贯会用美男计。

电影刚开始还挺好笑,到了中间,镜头转向独自在森林男主的后背,玉衡放在沙发上的手抖了下,转头看着孟宴臣,小声说:“我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一定是鬼脸。”

孟宴臣盯着大屏幕上的惨白惊悚的脸,“嗯。”

在玉衡第三次跟他说话的时候,孟宴臣意识到了什么,电影也结束了。

玉衡偷笑,评价电影:“还好,是挺搞笑的。”

孟宴臣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假装转过头跟我说话,对吗?”

玉衡:。。。怎么被发现了。

到了下午,玉衡缠着孟宴臣在床上闹了会儿,他精力茂盛,孟宴臣被折腾地叹气,晚上也弄,白天还这样,快三十岁的人了,哪儿吃得消。

玉衡从背后搂着他,打探起剧情来,“许沁他们回家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孟宴臣放下手,“嗯?”他还没反应过来。

注意力全被身下的感觉牵着。

玉衡不动了,又问了一遍。孟宴臣才说:“她自从那天过后就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了,不过找了我几次,让我跟爸妈求情。”

*

生活慢悠悠地过着,玉衡有时间就回家一趟,探口风,对他想再出国的事情,沈宁和玉彦川并不是很惊讶,沈宁女士在客厅插着花,玉衡揪了朵别在她耳边,她神情难掩失落,“我本来想着,以后你能陪在爸妈身边,现在难咯。”

玉彦川看着报纸,“孩子大了,又没指望他那脑袋能继承公司,数学都能考七分。”他说着自己都笑了。

玉衡:“……”

“那是小学的时候了,我现在数学成绩还好。”

沈宁皱眉:“你别老揭孩子短,这不成绩都提上去了是吧,不过多亏那时候让宴臣给他补习呢。”

玉衡撇撇嘴,沈宁让佣人拿了杯牛奶给玉衡。

咕噜噜喝完,他左右无事开始去厨房忙活,“妈妈,我给你们做饺子吃。”沈宁修剪着向日葵的枝,摇头:“又去厨房捣蛋。”

“有孝心不挺好的吗”

半个小时后,玉衡做了一碗,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味道倒是有进步。

回到棕榈花园,玉衡跟打了鸡血一样,又做了一盘,但这次忘记放盐了。他去药店买了个注射器,把盐用水融化,一点一点注射进去。

孟宴臣推开门,他刚从家里回来,看到了许沁摔全家福,指责着父母。

表面和谐的家终于支离破碎,他既感觉解脱又痛苦。

他表情死枯,朝玉衡走去,从背后拥住了他。

“它感冒了吗?”孟宴臣的声音低闷。

玉衡转过身:“你怎么了?”

看着让人心慌。

孟宴臣贴近他的脸,眼眶漫上泪,却忍住了,他稳定住情绪,“他们不是正人君子,却教我做一个正人君子。”

他心里的信仰和榜样今晚崩塌了。

在他从小生活的家里。

*

孟宴臣以为他今晚会失眠。

可是在玉衡的哄睡歌声下却睡得很沉

他做了个梦。梦境再度回到了他们孩提时代。

教室里喧嚣的朗读声起,他们每个人把书立着,旁边的玉衡挨着他很近,孟宴臣叫了他一声。

玉衡:“你看着书说,别看我,我能听见。”

孟宴臣还是叫他的名字。

玉衡傻眼了:“我问你放学去我家行不行,你叫我名字干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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