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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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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映照在金碧辉煌的龙德殿,其内因殷寿凯歌归来的盛事,正举办一场极尽奢华的宫宴。宴席间琳琅满目,各类珍馐美馔罗列其间,无一不是世间难得之味。白发皤然的殷乙,此刻正高举着一只特殊的酒盏——那是以苏护头骨精心雕琢而成,他笑容满面,皱纹深深镌刻着此刻的欢愉。

宴会高.潮处,一众质子赤露上身,手持短剑和盾,他们以激昂战舞,演绎着胜利的狂喜与国度的繁盛,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骄奢之气。

夜空如墨,云朵稀疏,悄然隐匿于天际的一隅。玉衡半倚于摘星阁的屋顶之上,姿态慵懒而优雅。他一手轻轻托腮,另一手则执着觚杯,将那尚温热的琼浆送至唇边。酒液入口,淡淡的甘甜在舌尖绽放,犹如春花初绽,细腻而醉人。玉衡静静品味,目光流转。

“你这呆子,让你拿着便拿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玉衡听着,来了兴趣,放下觚,化作一道黑烟而去。

原是一对男女私相授受。

女子左右瞧着没人,把手中的香囊塞在男人的怀里,遂急匆匆而去,男子傻笑地把东西收了起来,各奔东西。

香囊,这物件似乎自古以来便是人类用以传情达意的信物。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深处,狐狸已悄然展开了它的计划。玉衡身形如风,轻飘飘地落在了一处隐蔽的角落,他面无表情,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宫殿内混乱不堪的景象。

狐狸附身到殷启身上,杀了帝乙,质子们将他们围成了一团,混乱之中,姬发误杀了他,然而,狐狸却化作一缕白烟,悄无声息地从七窍中逸出,逃离了现场。

狐狸逃到玉衡身旁,耳朵微微抖动,用前肢轻轻碰触他。玉衡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狐狸的耳朵突然变得像飞机耳一样立起,发出类似人类的笑声,仿佛在向他示意。

玉衡并未动容,他微微抬手,空气中忽然涌动起一阵诡异的气息。随着他手指的轻轻一挥,一道幽暗的光芒闪过,一把黑色长弓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这把弓并非凡物,而是由玉衡的妖力所化,凝聚了他深厚的修为和强大的妖气。

弓身漆黑如墨,散发着森冷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弓弦紧绷,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释放。玉衡轻轻拉动弓弦,空气中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有无数妖灵在为他助威。

他瞄准了远处候着的侍从,淡淡的问狐狸:“你喜欢哪一个?”话语间,他的妖气再次涌动,化作一支支箭矢悬浮在空中。

这些箭矢同样是由妖力所化,箭头闪烁着寒光,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狐狸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猎物充满了期待。

*

帝乙殷启身死,殷寿作为唯一的王子,顺理成章地继位。

登基大典准备得很仓促,玉衡也趁机隐于其中,他穿着侍女的衣裳,跟着她们垂首而行,随即被分配到各个殿中。

他左看右看,好奇得不行,脱离了侍女的队伍,自顾自地观察起来,暖黄色纱帘,案上铺着鹿皮,一盏烛火燃着,温馨,这是玉衡的第一感觉。

他此外只在苏妲己的房间感受到。

淡淡日光落到摘星阁内,殷寿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君王,目前来看尚且合格,废除了许多陋习,他忙起来了,自然也没什么空来这摘星阁。

这儿便成了玉衡和狐狸的巢。

“我会像人一样……到时候肚子里会出来的是不是小狐狸?”

玉衡呵笑,瞳孔因为黑气逐渐变得越发深。

“你觉得会生出什么?”因为提升修为的速度惊人,玉衡现在显得格外的温柔,他忽地松开手,身上的苏妲己控制不住似的啜泣起来。

楚楚可怜。

若是其他男子见了,估计心都化了。

玉衡以一种很冷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观赏什么出众的艺术品,“生几只狐狸精是吗?”

狐狸精,这大概是她听到玉衡说得最多的词儿了,哪怕她涉世未深,都能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好听的。

“他们都叫我苏妲己。”她看起来很无辜。

玉衡冷笑,“这是你的名字吗?狐狸,精。”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有些排斥,大概是可惜苏妲己?狐狸吃了她的灵魂,她连投胎都投不了了。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

苏妲己也有些恼,“那你是什么,琵琶精?”

玉衡脾气向来不太好,曾经在轩辕坟,他们斗过几次嘴,他就过了好几个月才去看它一次

*

年纪轻轻,不过是笼中鸟,在此日夜饮鸩止渴,是为剧痛。

“想家了?”

夕阳西下,玉衡手挽着竹篮,一袭白衣温柔雅致,腰间系了块玉佩,颚顺坐在阶梯上看着他漫步而来,眼前一阵恍惚,心尖莫名酸楚起来。

母亲……他记忆中的母亲也是如此。

玉衡坐在他身侧,他摸了摸自己脸颊,“殿下,为何这样看我。”

宫中之人步步惊心,除却他们身为质子的人交流,其他人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谨小慎微地端茶倒水。

毕竟开心就主子可能杀了他,不开心了也可能杀了他。

哪儿会这般活生生地与他交谈,颚顺挪开视线,说话声很低,好像很害羞似的,他问道,“我……姑娘为何……”

自从前段时间在寝殿看见过她,颚顺发现总是频繁偶遇,长廊中,她会在一众垂首的侍女中抬眸,看着他眨眼。

有时还会将食盒给他,凑到他耳畔,“我亲手做的。”

玉衡淡笑,刻意逼近他,“因为,我从第一眼看见殿下,就十分欢喜。”

颚顺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

颚顺的耳朵越来越红,玉衡语气轻柔地蛊惑,“殿下,难道不是吗?”

颚顺吞咽口水,“是。”

他看起来真是笨笨的,玉衡想着,食指拂了拂他的耳朵,耳朵、脸怎么会红成这样。

“你可真有意思。”

“我……”他看起来很好欺负,宫里有种草,摸一下叶片就会缩进去,玉衡觉得他很像它。

他故意逗他,“我什么。”

他看起来有点凶。

颚顺看他变脸变得快,一双机灵的狐狸眸亮闪闪,跟小鹿似的,“你……”

玉衡瞪他,圆溜的眼睛含着笑,“你什么。”

颚顺看着他,慢慢摇头。

他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了。

玉衡默默地想,他肯定是个小傻子,这么迟钝,白瞎了这张看起来很聪明的脸。

“我叫玉衡,你叫什么。”

“颚顺。”他说。

他跟他说话总是很小声,玉衡装作没有听见,又或者就是想调戏他,“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上战场的话……”

“什么?”

“是大点声准备把敌人吓跑吗?”玉衡笑容狡黠。

因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

*

玉衡对他耐心的很多,他很腼腆,玉衡就逐步攻破他的心房,换着法子逗他,每次看他脸红心跳,玉衡格外开心。

两人常常在夜下无人时私会,为此姜文焕他们发现异样,不过因修祭天台迫在眉睫,也没甚在意。

浓郁夜色里,颚顺房间内,玉衡靠在他怀里,两人倾诉衷肠,好不浓情蜜意。

“阿玉,你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你。”玉衡抬头看他,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用幻术维持的少女躯体娇小玲珑,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

他说的是真话,自己离开摘星阁还化作侍女,的确为他而来。

无意识地挑拨哪儿能让血气方刚的少年忍得住。

他连忙遮掩离她远了些,玉衡被推开,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这如何能说出口,颚顺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阿玉,你别伤心,我,我……”

玉衡嗔道,“你是笨蛋。”

颚顺听见这个称呼失神了片刻,从前,从前父亲也是这样叫他的,他眼底湿了,玉衡踮起脚尖,吻他的脸颊和嘴唇,心疼又珍视,“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家了。”

被家里人捧着爱着的人格外想念家,对那里怀有无比向往的憧憬,玉衡显然不明白,可他要装得明白。

颚顺被吻得意乱情迷,不自觉回应,“阿玉阿玉。”

他被推倒在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懵,看着自己身上的玉衡,好像哪里不太对啊,不应该是他在上面吗?随着他俯身,一些黑气从颚顺口鼻渗入。

床榻摇摇晃晃,烛泪掉了一地,颚顺的房间挨着其他质子的,这就不太方便,玉衡刻意施法形成了个结界,才没让一些声音传出去。

“哐哐”姬发穿着里衣拿着本竹简敲门,他看了看里面隐约的烛火,“颚顺,你可歇息了?”

玉衡指间一缕黑气吹灭了烛,给了姬发回答。

颚顺一觉睡得并不好,白花花的,炙热的肌肤流着许多汗,不停地包裹他,将他好像要溺毙,身体里好多小虫子,让人抓耳挠腮地想挠,直到一系列地愉悦漫开。

事后,玉衡观察着熟睡的他,青年眼皮上还有冰冰凉凉的泪,几缕小呆毛竖着,看起来好乖,就像苏妲己。

也是,只有被宠着爱着的人,眼里才是干干净净的,这个还有点傻,逗弄傻子什么的玉衡最喜欢了。

罩着颚顺身上的黑气消失,玉衡看着看着就低头亲他,他对待喜欢的东西就是这样。

把人糟蹋得差不多了,外头微光欲盛,玉衡才捡起塌下自己七零八落的衣服,临走时,他转头,看向无意识哼哼唧唧的颚顺打了个响指。

“明天你就会忘记了。”

次日,姬发推门进去,“颚顺,昨夜为何那般早就”

没有得到回应,姬发担心去掀开床榻上的幔,发现颚顺紧闭着眼睛,脸颊红红的,额头还发烫,嘴里不停地喃喃,“不要了,不要……痛”

他发烧了。

“颚顺,颚顺!”姬发把他扶起来,往外面叫人,“快来人。”

*

“那苏妲己就是个狐妖!我亲眼看见它钻入的摘星阁。”

夜色里走廊之中,身着常服的殷郊愤愤说道,都是那只死狐狸精,才迷惑了父王,他身侧的姬发眼神却被摘花的女子吸引。

粗壮挺拔的树茎紧紧箍住大地,树冠直达云霄,与星星做伴,树叶繁密缀着许多白色的花瓣,偶尔微风拂过,它们轻柔地飘下,落在女子的肩膀,发上。

她未束发,长到腰际的黑发只被浅白的发带系着,发着温润的光,更为之惊叹是她的脸,眉宇间清绝如水,可她的眼神那样淡漠,甚至冰冷,好像这世上无人能入她的眼。

甚至胜过几分苏妲己。

姬发确定,自己在朝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生得好看的人,他像被定住了,殷郊没有听到回答,顺着他的目光看。

女人。

比苏妲己漂亮的女人。

殷郊惊艳了刹那,取之而来的便是无穷尽的怒气,他与侍从明明瞧见一只狐妖跑进了摘星阁,他担心父亲的安危,冲了进去,结果就看见自己的父亲那样维护一个狐妖,还误会他要王位。

现在又要迷惑了姬发了吗?!

更何况,昨夜他发现这个女人进了摘星阁,而且身形还变得像男人。

他眼疾手快拔过姬发腰间的佩剑,冲向玉衡,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似乎也不怕,他手中的宝剑冷冽,直击她的胸口。

姬发大惊,快步上前,徒手握住了剑,“殷郊!”

鲜血一滴滴落入深色的地上,玉衡若有所思看向姬发,恰巧姬发也在看他,现在靠得近了,他才发现女人实在漂亮得不像话,脖子上那颗嫣红的痣衬得人越发惊为天人。

她的眼神平静无辜,像被拴着的小狗,等待着接受无妄之灾。

姬发心一软,赶紧护在他面前,唯恐自己的好友伤人性命,“你冷静点,她是无辜的,怎可随意伤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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